「她是不是瘋了？」顧南喬唇瓣輕顫，感覺說話都有些艱難。
她死死盯著她，「秦佳然，你明明知道她這是在害你，你還听她的？」
傅凌封要是願意娶她，早就會松口，可他不願意，她就算將這張臉整的跟她一模一樣，又能改變什麼？
程素素給她出的主意……
她簡直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她當初拋棄她是為了嫁入秦家，這個她還能理解，畢竟人總得為自己著想。
可是，她又為什麼要秦佳然這麼做？
「姐姐，你省省自己這些勸告的話吧，我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她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秦佳然皺眉反駁，這段時間里，她不只是整了這雙眼，連顧南喬的一顰一笑眨眼蹙眉都學會了。
「現在你和凌封離婚了，我留在他身邊也更加光明正大，姐姐，你看著吧，傅太太這個身份，一定會是我的。」
她說著，莞爾笑了一下，邁步走向她身邊，拉近了一段距離。
顧南喬閉了閉眼，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繁蕪，什麼都無法考慮。
她真的沒想到，程素素竟然對秦佳然都能狠得下這種心。
那是給她出的主意嗎？
那分明是一步步將她給逼到地獄深淵，讓她一輩子都走不出這道陰影。
「現在，我的臉和你一樣漂亮，又比你年輕比你干淨，你說，凌封憑什麼還會不要我而對你念念不忘？」
秦佳然學著她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連聲音都在刻意模仿。
她一臉的得意掩飾不住，「我相信，他很快就會願意娶我了。」
顧南喬抬手撫額，她知道秦佳然這是在向她挑釁，可她真的沒有力氣反擊。
她不明白，她為什麼就要將自己的大好年華浪費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
她在一段煎熬的婚姻里傻了三年，都沒有等到一個如願的結果，這麼明顯的前車之鑒擺在這里，秦佳然真的看不懂麼？
蘇佳坐在一旁低咳了聲，打破了這個僵局。
秦佳然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抬眼看過去。
蘇佳斂了意外的神色，重新看向顧南喬。
秦佳然仔細揣摩了下她的神情，沒瞧出有什麼異樣，笑盈盈的問了聲，「蘇小姐，好久不見了。」
說完，她話鋒一轉，陡然問道，「蘇小姐覺得我跟姐姐長得像嗎？」
蘇佳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嘴角揚起官方的笑，聞言認真打量了一番她這張臉，而後緩緩啟唇，「這樣仔細看，倒也有點像。」
秦佳然臉上強行擠出的笑僵了僵。
蘇佳口氣溫和，「不過臉像證明不了什麼，你能模仿得了她的臉你也模仿不了她的心，只要不是瞎子，不用第二眼就能將你們分辨清楚。」
她話語誠實極了，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蘇佳腦子一轉忽然想起什麼，她笑的更歡，毒舌的問，「估計你整的這張臉也就只能讓傅凌封自欺欺人的欺騙一下自己吧，怎麼樣，是不是他在床上的時候總是叫錯名字，你索性給他來個一錯到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