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頓了頓，然後又道，「不過你既然罵我，那我也不能任由你罵，傅凌封，我能忍你一次兩次，我不會忍你三次四次，如果再有下一次，那你就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吧！」
以前，她不想計較，所以他給她的羞辱，她都一一承受了。
可現在他們離婚了，已經不再是夫妻關系，她憑什麼還要受這窩囊氣？
顧南喬眼中的溫度越來越冷，看著他的時候，當真是再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感情。
「哦，對了。」她又補了一句，「麻煩傅先生在罵我之前，先去動動腦子仔細回想一下自己的情史，我要是水性楊花，那你呢？種馬？」
說著，她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秦佳然。
秦佳然被她這樣的目光盯的頭皮發麻，身子微微顫抖，回不上一句話。
顧南喬看到她這樣子，卻是微微笑了，她不想為難她，也就沒有搭理，轉而將視線移到了傅凌封身上，字字清晰︰「傅凌封，結婚三年你女人無數，我就算再髒，也絕對髒不過你！」
傅凌封怒不可遏，「你……」
霍靖廷也起身站了起來，他伸手將顧南喬拉到身後，不疾不徐出聲，「傅先生鬧夠了嗎？」
邊說著，邊握緊了她的手腕。
顧南喬難得沒有掙扎。
霍靖廷輕諷的笑了聲，「大庭廣眾之下辱罵自己的前妻，傅先生這脾氣和素質還真是……」
他搖了搖頭，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可就是這樣的態度，才更羞辱人。
再加上那樣的表情和目光，可不是擺明了嘲諷傅凌封？
傅凌封繃緊的唇角透出掩飾不住的憤怒，「霍靖廷，你得意什麼？你以為她是真的愛你？不過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和你的錢。」
「就算這樣，我也心甘情願。」霍靖廷淡淡笑了下，薄唇微張，反擊道，「那傅先生還真是可憐了，別人連你的錢都看不上了，你還能仰仗什麼呢？」
傅凌封一怔，被嗆的半晌沒還聲，最後沉著臉色道，「那我倒是看看，你們能好到什麼時候。」
「那你可能看不到了。」霍靖廷嘆息般輕輕搖頭，絲毫不生氣，毒舌的嗆聲，「我們好的時間，肯定比你活的時間還長。」
傅凌封語氣狠厲，「我等著看！」
霍靖廷深壑的雙眸泛出絲堅定，「行啊，你等著吧，等著看我們白頭到老在一起一輩子。」
傅凌封沒再說什麼，轉身直接離開，沒管後面的秦佳然。
秦佳然沒有立即跟上他的腳步，抬頭看了眼顧南喬，小聲說了句，「抱歉，他脾氣就這樣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把他放在心上干什麼。」顧南喬嗤笑了聲，「把他放在心上的人是你吧。」
「……」
她目光緊鎖秦佳然臉上的表情，「而且，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既然跟他離婚了，他以後的生活就都與我無關，你們在不在一起也與我無關。」
既然選擇了放手，就絕不會回頭。
那三年里生不如死的痛，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