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半晌沒憋出句話來。
她真是日了狗了。
不不,她真是被狗給日了。
而且還是被一只不要臉又無賴的狗給日了。
「霍靖廷,我不想跟你玩這麼無聊的文字游戲。」顧南喬雙手微微攥緊,極力壓制著心頭翻滾的怒意,「爸現在一門心思想撮合我們在一起,我單方面的解釋沒用,所以我希望你跟他講清楚,說我們沒可能,讓他別再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沒可能?」霍靖廷的重點顯然不在這上面,人都被他給睡兩次了,她現在站在這大言不慚的跟他說撇清關系?
「沒有為什麼,沒可能就是沒可能。」
她忽略他眼中的怒意,堅定自己的念頭,強撐著酸軟疼痛的身子坐起來,然後下了床。
「你腦子是進水了吧?」他攥住她手腕,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床都跟我上了,現在給我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她掙扎著想要離開,可無奈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他雙臂圈緊她的腰,薄唇貼上她的耳,聲音里流露出危險,「那晚我就跟你說過,你最好祈禱自己別落到我的手里,不然我一旦得到了,就死都不會松手。」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顧南喬被他抱的有些難受,可她掙月兌不開,清冷的目光漸次鋒利,「我是給你留面子,才這樣客氣的跟你說,沒把那些難听的話給說出來。」
霍靖廷擁緊她,狹長的眸子里滿是波瀾不驚,卻好像又翻涌著一股暗黑。
他唇角勾起抹戲謔,「什麼難听的話,嗯?說來听听。」
「……」
「說吧,我听著。」
「好。」她咬咬牙,「那我就直接告訴你,我對你已經沒有半點感覺了,而且還對你惡心不已,我現在想起我當年喜歡過你來就覺得自己腦子進了水,當初我小,能被你三言兩語騙過去,現在,不會再上當了。」
不是他讓她說麼?好啊,那她就專門挑難听的話來說。
她就不信他能在面對著這些話的時候還無動于衷,一點都不生氣。
到時候他生了氣,一腳將她踢開,這樣剛好,一拍兩散,正如她所願。
霍靖廷听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听到「惡心」二字的時候,瞳孔倏然一縮。
他咬牙冷笑,「昨晚躺在我身子底下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我惡心?顧南喬,你就算今天給我惡心的當場吐出來,也別否認老子昨晚讓你爽了!」
雖然他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但到底還是被她的話給氣到了,連罵人的話都不經大腦的說了出來。
顧南喬轉過身,與他面對面,眼里沒有分毫的退讓和妥協,「那你現在想怎樣?還打算不要臉的繼續糾纏我,讓我越來越惡心,然後真的到那種一看到你的臉就吐的地步?」
「……」
男人暗自咬牙,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行,他不生氣,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看上的女人,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