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外面那些女人了，我馬上跟她們斷絕關系，只要你別離開我……」他臉上的神情茫然又無助，仿佛一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依靠的孩子。
他抱著她在床尾處坐下，俊臉埋入她脖頸間。
如果是以前，她听到他說這些話，估計早就心軟的一塌糊涂了，只是太可惜，這畢竟不是以前。
一顆心，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再活過來的希望了。
而他如今說的這些話，也沒有令她產生一點動容，相反，滿滿的全是諷刺。
當日，他為了秦佳然對她說過的那句話成了她心頭的一根刺，那根刺扎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這輩子都拔不出來了。
顧南喬深吸了口氣，漠漠的問，「那秦佳然呢，你舍得斷嗎？」
「舍得。」出乎意料的，傅凌封竟沒有猶豫，他重重點頭，雙臂箍緊她，「小喬，我誰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
只想要她，一個人。
「可是我已經不想要你了。」顧南喬漠漠的笑出聲來，她眼底是一片無法散開的冷漠，尖銳的指甲掐住傅凌封的手背，「我再說一次，松開！」
她掐他掐的力度很重，傅凌封疼的微微蹙起眉，手勁兒下意識的松了下，顧南喬趁機掙月兌開。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睇望著他，「婚姻不是玩笑，我給了你太多次機會，可是你從來沒有珍惜過，有些事情，在你說出來的那一刻，就注定無法挽回了。」
「……」
傅凌封無話可說，抬起眼簾，仰視著面前的這個女子，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呼吸的氣息有些粗。
眸子里也漸漸的暈染上猩紅的血絲，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
顧南喬直視著他的目光，不躲不避，「你喝醉了，先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說完，轉過身走向門口，手握住門把，輕輕擰開。
「小喬。」傅凌封又叫了她一聲，顧南喬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她站在那里，留給他的只是一道背影，身後，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又傳到了她的耳邊，「你愛過我嗎？」
「……」顧南喬沒說話。
愛過嗎？
她捫心自問，然後，諷刺的搖了搖頭。
不，不是愛不愛過，是她到了現在，還愛著。
她愛他，她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哪怕到了今天她也依然沒有完全放下，只是她實在無法與他走下去了，一段婚姻里，不是有愛就可以的。
傅凌封看著她的搖頭，卻下意識的以為她是否認了，他擰起眉，「沒愛過，是不是？」
如果她愛他，怎麼可能任由他這三年來周旋在不同的女人身邊？
他無數次的想過，如果她能在這三年里跟他示弱一下，說幾句軟話，他是不是就不會如此狠心的去傷害她？
可是沒有如果，顧南喬有自己的驕傲，她從不肯為了他而低頭半分。
「事到如今，愛不愛的已經沒有意義了。」顧南喬輕笑了聲，笑意里滿是自嘲，「如果我不愛你，在你第一次出軌的時候我就會離開你，怎麼會等了你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