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悅餐廳。
馮念念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身子靠進沙發里，緩緩吐出薄薄的煙霧。
對于馮念念罵自己‘閉嘴’，她並不生氣。
她只是好奇，又擔心。但她什麼都沒問，只是點了飯菜，替馮念念要了一杯檸檬水。
馮念念一根煙化成灰燼，臉上的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眼尾輕輕一挑，嘲諷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會抽煙？是呀，我們就是兩個極致，你變成乖乖女了。」
「也不全是。我會喝酒。而且是千杯不醉的那種。」
馮念念「切」了聲，瞟了眼季敏不再說話。
靜坐了會兒，還是馮念念先開話題。
「你怎麼跟容芊芊在一起？她來找你了？」
「她來應聘。剛開始她不知道我是胡敏敏，我也不知道蓉千尋就是容芊芊，因為後來幫我擋了件事，無意中才相認。你呢？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後來見過面，怎麼對她排斥的厲害？」
馮念念眉頭緊緊皺著，警告季敏︰「她可是心機婊始祖，你最好離她遠點兒！」
季敏失笑，望著馮念念平和的說︰「她要是有心機的人，當年就不會那麼慘了。」
要是以前，季敏也不會能想這麼多，但現在長大了，依現在的心思去想，如果當年容芊芊有心機，早就嫁進了白家。自己也不會帶人在白旭陽肩膀血淋淋的刻字，白家也不會受牽連最後導致破產。
「你以為她想嫁就能嫁？根本就是白旭陽寧願去坐牢被槍斃也不要娶她！」
馮念念冷冰冰的道出一句真相，讓季敏听得很是惱火。
「馮念念，你怎麼沒有一點同情心？白旭陽就是一渣男，你還替他說話。他弄大了小姑娘的肚子，不應該負責嗎？不管他要去坐牢還是會取了芊芊，都是必須擔負的責任！芊芊被逼回到農村嫁給一個老男人，過得生不如死。她能有現在，還不是被那個老男人給賣了！你倒好，居然為了那種渣男傷害芊芊！」
季敏想想就是生氣。
當年在安城中學，她是官二代的大姐大，白旭陽就是富二代的大哥大！
不管那家伙有多囂張跋扈，在自己面前也只能是低眉順眼的！
馮念念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打量著季敏，忽而一笑︰「好吧！我就等著看你被白蓮花害慘後再告訴你一件真相！」
季敏也不再爭執。
其實，成年後的自己才知道，當年容芊芊一看到白旭陽就會紅著臉，就會躲在自己身後，時不時會提起白旭陽代表了什麼。可是，一般男生利用女生對他的暗戀就傷害女生最最可恨了！
或許，當年的馮念念也在暗戀白旭陽？
一想到這個可能，季敏看著馮念念的目光促狹起來。
也是，安城中學，要不是慕司宸出現，白旭陽就是讓所有女孩子又怕又愛的帥哥。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校草’一枚。
季敏微微眯了眯眼，記憶深處的面容都是模糊的。
就像馮念念，容芊芊，慕司宸和自己，過去九年多的生活和心路歷程連帶著容貌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個渣男，好像也沒听到過他的名字，或許，就算迎面而來，恐怕也認不出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