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武安侯府里的眾人知曉,那些花都是已逝武安侯夫人的心頭好,為了這個,武安侯才學習掌握了這門技藝。
余青梅和兔兔他們則在丫鬟的指引下,去前院的書房,感謝武安侯。
「姑姑,你緊不緊張?」妞妞湊上前問道。
「不緊張。」余青梅老實回答。
妞妞面露贊賞,「姑姑真厲害。」
余青梅失笑,從萬彥對外祖家的喜愛,武安侯對自家的感激,就說明武安侯府的當家人那是明理重情的,這樣的人,余青梅去見還真沒很大壓力。
「姑姑,武安侯是不是功夫很厲害?」包包興匆匆的比劃幾下高興問道。
「那應該是吧,畢竟姑姑也沒見過。」余青梅模模包包的頭笑著說道,果然男孩子對習武之人很崇拜啊。
「姑姑,姑姑」小不點們在余青梅邊上,低聲詢問,不跳月兌,不嘈雜,就問感興趣的,余青梅都一一微笑解答。
帶路的丫鬟看了都記在心里,等等要跟主子匯報的。
不過難怪表少爺喜歡呢,這余姑娘小小的人兒,懂得不少,性子也好,長得又如此好看……
丫鬟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里面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丫鬟打開房門,迎了余青梅一行人進屋子。
武安侯已經從書桌後起身了,期待的看向進來的人,嘿,小姑娘長得可真好看,難怪兒想成親了呢。
「快坐,快坐。」武安侯招呼一眾人落座。
面對過眾多敵軍,上過無數次戰場,本因威嚴十足、氣勢磅礡的武安侯,此時卻是滿臉笑容,看著余青梅幾個笑得開心,帶笑的臉使整個人和藹可親了不少。
「這就是青梅吧,長得真好看。」武安侯笑呵呵的說道,「你們一家子都長得好看,瞧瞧這小姑娘和男娃子,都好看。」
「謝謝武安侯。」余青梅笑著道謝。
「叫外祖父啊。」武安侯直白說道。
余青梅一愣。
「我們自己人的時候這樣叫沒事的啊。」武安侯笑著解釋,滿臉期待。
「外祖父。」余青梅笑著叫道,年紀大的人對于晚輩找到人生的伴侶,都是很高興的。
「,……」武安侯很高興。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嘮家常,到最後,變成包包和糕糕好奇的詢問武安侯關于習武、兵法上面的問題。
武安侯都一一做了回答。
余青梅看著這溫馨的書房,能體會到為什麼彥哥哥如此喜歡外祖家。
在書房已經坐了半個時辰了,武安侯從書架上拿了幾個長盒子,余青梅等人一人一個。
「這是湖筆,我听兒說過,你們都在習字,這個筆很適合你們。」武安侯笑著說道。
「謝謝外祖父。」余青梅等幾個小人兒都親切稱呼道謝,然後在丫鬟的引領下去了後花園。
「咿咿呀呀」此時的後花園正傳來唱戲的聲響。
陳馨檬特地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來唱戲。
余青梅坐定後,看著台上唱戲的人出神,知道為什麼何水靈的妝那麼濃了,因為台上唱戲的人都是這樣濃重的妝容。
余青梅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遍,沒看到何水靈的身影,但直覺告訴自己,何水靈就在這個戲班子里。
「娘,這戲班子叫什麼名字?」余青梅問道。
「祥雲班,听你舅母說,是京城有名的唱戲班子,別說,唱得還真好听。」余何氏搖頭晃腦的跟著「咿咿呀呀」的節奏晃動。
祥雲班,余青梅記住了,等著听柿子跟蹤的結果了。
听完戲,吃過午飯,在花廳里坐著聊了聊,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柿子沒回來?」余何氏見余青梅一個人,身後沒跟著丫鬟,驚訝問道。
「我讓她直接回余宅。」余青梅說道。
「對了,之前你說要跟我說的事是什麼?」余何氏問道。
「等回府見了柿子後,就跟娘說。」余青梅說道。
到余宅正門的時候,余青梅一下馬車,就見柿子從不遠處快步走來,臉上的神情有些嚴肅,是余青梅從來沒見過的。
余青梅心里「咯 」一下,感覺事情不一般,不知道跟蹤何水靈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或者看到了什麼。
「小姐。」柿子眉頭緊皺,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怒氣,緊握的雙拳在衣袖底下都不容忽視的微顫。
「進去說。」余青梅表情嚴肅的說道。
余何氏見倆人的表情沉默了一下,看來是不小的事。
一家子各自回屋休息,余青梅帶著柿子直接去了余老頭和余何氏的屋子。
「青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一整天,我看你跟平時都不太一樣。」余何氏焦急問道。
余老頭在一旁迷茫,看看自家媳婦,然後看看自家閨女,表現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樣兒。
「爹,娘,今日在武安侯府我見到何水靈了。」余青梅直接說道。
「誰?」余何氏本能的反問道。
「何水靈。」
余老頭和余何氏都怔愣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畢竟這可是京城。
何水靈自四年前在臨川縣不見蹤影後,一家子也沒關心,總覺得天大地大,這人是沒可能再見到了,沒想到會在京城。
「你哪看見的,我怎麼沒看見?」余何氏急忙問道,余青梅基本都跟自己在一起的,「你回去拿錢袋子的時候?」
余老頭一听說道,「青梅,你是見到人了,所以借口拿東西,去跟著何水靈?」
余青梅面露贊賞,「是的爹爹,我跟娘她們在花廳門口,一人從我身邊走過,我反應過來,那人是何水靈,畢竟長得好看的人,我基本是過目不忘,再不濟印象定然是有的,所以我帶著柿子跟著她去了。」
余青梅把跟過去的所見的事說了一遍。
「我有些不放心,就讓柿子跟著她出了武安侯府了。」余青梅說道,然後轉頭看柿子,「柿子,之後的事,你說一下。」
「奴婢一直跟著那個姑娘出了武安侯府,走了幾條街,拐了幾條巷子,到了一處二層樓的房子前,上面寫著什麼雲班三個大字,雖然那個字奴婢不認識,但描了下來,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