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殺一儆百（2）
路易斯原本掙扎，但沒想到莫洛會甩這麼一個東西給他，路易斯整個人都癱坐在椅子上，「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那里……他明明說過你不會知道的。」
「他？他是誰？」莫洛從里面听出來一些關鍵的東西，這倒是她來之前所沒想到的。
路易斯沉默，一言不發。
「還是不願意說，事到如此，路易斯，還是執迷不悟，那個人能救你嗎？這里還是阿萊斯，說的算的還是我。」莫洛揚手，「佩恩開門。」
佩恩打開門，外面哭天搶地的聲音傳進來，莫洛也不說話，半分鐘以後佩恩就把門給關上了。
「現在願意了？」莫洛看向他，「好好的財政大臣不做，做這種事對你有什麼好處？勾連希太，我實在是想不通，這有什麼利益讓你如此瘋癲！」
路易斯像是仔細回憶一樣，「我本不是如此之意，我沒想謀反！」
「我知道。但，錯了就是錯了，我現在就想知道原因！」
「沒有原因，我沒有做錯！只不過是一個失誤而已！」路易斯又咬定了這件事與旁人無關，莫洛覺得事情不好。
「那你應該很清楚，會是什麼下場。」
「你沒有證據。」路易斯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堅定一樣，「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上報而已，就是我想做點生意而已，你又能怎樣。」
「你真的覺得我什麼都查不出來？」莫洛覺得奇怪，是什麼讓路易斯如此堅定地要維護那個指使他的人，「那人已經完完全全背叛了你，那人要是真有心護你，自然該把工廠的事情推的一干二淨才是，怎麼，你現在深陷囚籠，連著你的妻子兒女家族族人都進了血獄，這里是什麼地方你不清楚？」路易斯再次沉默。
「那個人給的東西，比我能給的還要多？」莫洛一步步嘗試。
路易斯算是有點腦子，直接沉默。
莫洛深吸了一口氣，笑起來，「路易斯，你是個聰明人，機會和形勢把握的都很好，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這也是你能做到財政大臣的前提，不過現在……我覺得你選錯了。」
路易斯猛然抬頭，「你……」
莫洛接著說，「你時機把握的很好，在阿萊斯之戰之前，不對，應該說是在我上極刑架之前你就已經選擇了離開阿萊斯，又在阿萊斯之戰正酣之時回來，這時機的把控實在是很好。」
「你竟然連這個……都顧慮得到，你當時在血獄，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路易斯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路易斯，有些事我不是不知道，而是選擇了不想知道而已，忘恩負義來形容其實也不為過，為上者確實很討厭這種做派，但至少在我看來自保並沒有錯。」莫洛不像是來審訊的倒像是來談心的。「領袖都希望自己的下屬衷心，我倒是不了，倒是我有
路易斯繼續不說話，只是盯著地上那張地圖。
莫洛也不疾不徐的繼續說，「沒關系，時間還很長，依卡特家族加上你一共87個人，加上狗加上馬活著的東西就算一百個吧，那就一天殺掉兩個，還有五十天，慢慢想。」
路易斯終于有了點反應，「現在死了也好，別是等著活著受罪。」
路易斯聲音很小，但是莫洛還是听清楚了，「你說什麼？」莫洛突然明白什麼，難道是說剛才他攻擊自己只是在求死？
路易斯再次不說話，但是這件事有點超乎了莫洛的想象，因為只是一場勾結，莫洛本氣的是在依卡特家族地盤上發生這種事，辦事不力，可後來卻又遷了出來一大堆的事情，直到現在，莫洛已經覺得事情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麼簡單，現在只是一個路易斯，以後還會有很多的貴族，莫洛覺得毛骨悚然，她的對手，她和洛倫佐的對手變得如此可怕。
看不見模不著，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在暗處的敵人。
路易斯再一次陷入沉默，一言不發。
「無妨，好好想想吧，你是個聰明人，我知道你能想出正確答案。」
莫洛扶著佩恩的手站起來，慢慢走到門口，沒有回頭，停下腳步，「你真的覺得你永遠都能逃月兌世外嗎？一死了之，可痛苦的是所有人都死了，你獨獨活著，清醒的感知每一次的痛苦，有些旋渦當你看見它的時候就已經出不去了，而且你比別人更先知道……其實就是在旋渦的中心。」
路易斯這時候抬起頭，盯著莫洛的背影。
走出審訊室，佩恩看莫洛的狀態不是很好，「大人，您已經知道了路易斯是怎麼想的？」
莫洛垂頭，「大概，但是我的把握確實不是很大。」
這次倒是佩恩覺得驚訝了，「您……您覺得把握不大？」佩恩覺得莫洛一直勝券在握的樣子，在路易斯面前好像什麼都知道，但是出來了卻說把握不大。
「我剛才在騙他，說些模稜兩可的話，我大概知道，但是具體到底是什麼，我……還一無所知。」
佩恩有些不淡定，「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先讓報社發一份報紙，明天的頭版頭條我想看到財政大臣被處死的消息，另外還有下面的小報紙我要看到是秘密極刑，而且要說明的是他和他的家人在血獄中受盡折磨而死。這樣還不夠，你去讓人在貴族的圈子里去把細節描述的清清楚楚，具體的你可以直接找加洛林公爵，這件事他來做應該是再好不過。」
「這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那些貴族會說您手段殘忍的，您明明不是這樣的人，連刑都沒對他們用，只是關起來……」佩恩不禁擔心道。
「我們現在缺的可不是一個善良的領袖，缺的是鐵血領袖，現在的魔黨已經是般混亂狀態，有些時候還是殘忍點能鎮得住人，我再不做點什麼，他們真的覺得我軟弱可欺！」莫洛說的擲地有聲，「他們一個個的倒是只想自己安危，能把持現在地位就是他們一輩子所想，自然，他們最怕的不就是這個，一朝傾頹階下囚，告訴他們並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