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眼楮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沒有惡意。」阿方索慌忙解釋道，「阿蕾克托，我……和你沒有仇怨，何必非要……非要治你于死地？你又何必要致我于死地？」阿方索一點一點撐著身體試圖站起來，還好不是銀制品所傷傷口愈合的還算快。
沒有仇怨？
是啊，我和那些嫖客，那些貧民區的男人同樣沒有仇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被蹂躪被虐待被凌辱？
在監獄我和那些獄卒同樣沒有仇怨，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阿蕾克托從很小就知道講道理不適合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不講道理才行。
阿方索卻從很小就知道，什麼事情是可以講道理的，因為有人會听。
阿蕾克托沒有說話，撿起地上散落的書本，「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你的眼楮很美，那種水藍色我從沒見過那麼純淨的顏色，你不該用殺戮去玷污你的眼楮。」阿方索捂住胸口，撐著半跪在地上，和阿蕾克托一起收拾書本。
阿蕾克托用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阿方索一眼，不再說話，轉身去拿那本圖書索引對著那索引把書擺好。
阿方索當然知道阿蕾克托的意思，「你從沒見過你眼楮會變成水藍色嗎？」
阿蕾克托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阿方索，「你胡說什麼？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沒有！我的眼楮是紅色的你是听不懂嗎？」
阿方索直視阿蕾克托的紅色眸子，「上次，在貧民區，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楮變成了藍色。剛才你要殺了我的時候也變成了那種顏色，我絕對沒有看錯。」
阿蕾克托沉默幾秒，每一次她在激動或是異常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的血液都會異常的流動，並不是順著一個方向正常的流動，而是四處的亂竄，體溫會升高，後頸的某個部位會有一點點刺痛的感覺，但她從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因為這種情況並不多見，而那種輕微的刺痛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
至于眸色，她是沒有見過的，也沒有機會看見。
並且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要運用血力的時候，一旦要運用血力不是挨打就是打斗，而且是劇烈的爭斗的話那點疼痛幾乎是跟沒有感覺一樣。但是她能明顯感受到體溫是在升高的？難道是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也或許是這人為了活命瞎編出來的理由？但是這人看上去又不像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你看錯了，我的眼楮是紅色的。」阿蕾克托撿起地上的書，冷冷說道。
「沒有！我絕不會看錯！我永遠不會忘記那種顏色。」阿方索突然激動起來，沒來由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一塊人間至寶被玷污了一樣，他總覺得一切不該是這樣。
「我說過了，你看錯了。」阿蕾克托的心稍微動搖了一下，但是面上依舊如此平淡，她不會跟阿方索說什麼。
「下一次，我還是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