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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節 嫉妒

卻說那李昂與祁紅艷到了這宅子後頭一間大院之中,進到里頭鶯鶯燕燕一院子的白衣少女們,見了祁紅艷忙過來行禮,

「教主!」

這群人里頭卻有一個生得格外出眾的,高鼻深目卻皮膚細女敕,一看面相便知是有西域人血統的少女見到李昂立時便飛了一個媚眼兒,

「李壇主!」

那一雙媚眼兒似帶著鉤兒一般,直愣愣盯著李昂,李昂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只是拱手施禮,祁紅艷瞧見了過來一指點在那少女的額頭,

「瞧瞧你那饞樣兒,一瞧見他你便是這副痴樣兒,你這丫頭今兒晚上可不許鬧他!」

少女沖李昂拋去一個媚眼兒笑著退到一邊道,

「琪兒今兒晚上可不敢跟教主爭呢!」

祁紅艷拉了李昂的手進到屋里,笑道,

「那些丫頭們一個個都愛你,見了你便走不到道兒了!」

李昂過去攬了她的肩道,

「我卻是見了教主便走不動道兒了!」

祁紅艷眼波一轉,

「是麼?你若是腿軟了,等下如何還有力氣?」

李昂哈哈笑著將她一把抱起,

「教主且試試我有沒有力氣?」

……

這廂兩人被翻紅浪,顛鸞倒鳳足足一宿,到了天明時,頭一縷曙光透入屋內時,祁紅艷斜倚在李昂健壯的胸膛上,涂了丹蔻的修長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撫著,順著那紋理分明的隆起肌肉,輕輕兒親了一口,李昂笑道,

「先時叫夠了,如今又來勾我,可是又想了?」

祁紅艷將身子軟軟的貼了上去,

「我如今年歲大了,不似從前能陪你耍上一夜,你如今是瞧上那新來的水兒了?」

李昂笑著探手捏了她微顫顫一處玉峰,托在掌中把玩著,

「那不知情趣的丫頭,如何與教主比!」

祁紅艷嘆了一口氣道,

「我老啦!她那般鮮靈靈的樣兒連我看著也心動!」

說罷沖李昂拋了一個秋波,捂著他的手按在胸前重重揉著,

「她那身皮子我極是喜歡,你即是也喜歡那小娘,不如我剮了她那身皮子穿上如何?」

李昂手一頓,他素知這婦人的心腸,面上和善可親,內里陰狠毒辣,她說的出便真是要做到的!

笑著抬頭親了她一品道,

「你這樣兒便是最好的,要別人的作甚?」

祁紅艷抬頭看了看窗外,外頭已是曙光大放,金色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隱隱有些刺痛,她側過身子令得胸前沐浴在陽光之上,那兩處高聳挺翹,形狀完美的雪峰,竟肉眼可見般開始垂了下來,上頭的皮膚一點點兒泛起灰,打起皺來!

「你……」

李昂看的分明駭得翻身坐起,

「教主!」

祁紅艷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道,

「瞧見了麼?我如今取那元陰少女之鮮配在藥中涂抹身體,卻只能撐十二個時辰,過了時候便成這樣了!」

李昂瞧著她的身子一點點由青春無暇到蒼老枯干,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原本貌美如花的年輕婦人變成了面目可憎的老嫗,那景象真正十分可怕,令得他再深的城府也要忍不住心里發虛,背出冷汗,

「教主……」

李昂暗暗吸了一口氣,抬手將她摟在懷里,令她貼在自家健壯的胸膛之上,

「我再為你多尋些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孩兒便是,定能令得教主青春永駐!」

祁紅艷抬頭親了他一口道,

「如今不用去尋了,我已自本派的古籍之中尋到法子了!」

「哦,什麼法子?」

「我這一身皮子怕是不能用了,再尋一個美人兒將她身上的皮剝下來換到我的身上便成了!」

「換皮之術?這世上竟真有人會這種術法?」

「我也是在西域多方打听,才尋到有一位異人會這一門術法,只是若要換皮,我卻不喜西域女子皮膚粗劣,還是我們中原女子鮮女敕,要換也是尋那中原女子來換……」

說到這處祁紅艷笑道,

「這廂過來我瞧了多少美人兒都不滿意,還是你懂我的心思,為我尋了那麼一個絕妙的人兒,她那身上我瞧過了,連半點兒疤痕都沒有,又那般貌美便是我見了也要生出嫉妒之心來,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啦!」

李昂听了笑道,

「那女子已非處子,肚子里還懷有身孕,只怕並不合適!」

祁紅艷眯眼笑了,又去親了李昂一口,

「親親,要不怎說你是我的福星呢!不但送了一個美人兒來還附贈了一個小人兒,她那肚子里的孩子我算過時辰正是在陰年陰月出生,若是能在陰時出生又是個女孩兒的話,待她一出生,我便將她浸在藥劑之中,制成大補之藥服下又取了她母親的人皮換上,這般雙管齊下定能重築容顏!」

李昂笑著閉眼在她唇上深吻了一記,

「教主定能心想事成!」

祁紅艷伸了手過去握住了那處笑道,

「我只說你也對那美人兒是另眼相看,待那時你不是也能與她兒共享魚水了麼?」

李昂仰面朝天躺下,緊閉上眼笑道,

「那時我定要好好嘗一嘗美人兒的味道!」

祁紅艷低頭看了看手上,突然吃吃笑了

「你現下再來嘗嘗我的味道吧!」

說罷扭腰擺胯坐了上去……

這廂林玉潤可不知那祁紅艷打的什麼主意!

只是她心下狐疑,自那媧女派教主來後,周遭的人越發對她小心起來,便是春娘來說話時,也不像往常似的要動手動腳了,似是十分怕踫到她一般,便是瞧見她起身走動也十分緊張的瞧著周遭,婢女們也忙過來將四周圍椅凳搬開,倒是很怕她撞上一般!

又有林玉潤見祁紅艷來後,這宅子果然又多了許多陌生的男子,一個個年輕英俊,雙眼陰沉,看著林玉潤的眼神似要將她吞了一般,不過都離她遠遠的瞧著,沒有一個敢上前來的!

這般兒情形詭異到令她心里愈發起毛、害怕了!

這一日因心下煩悶,林玉潤便帶著婢女到外頭花園走動,她如今身子越發的沉重,肚子雖不是太大,但也令得行動不便起來,走了一陣子,林玉潤便覺有些氣短,遠遠瞧見前頭有一座小亭,

「我們過去坐會兒吧!」

說著自家向前走去,進到里頭一看,那小亭里已經有人放了茶壺、棋盤在當中石桌之上,跟著她的婢女便道,

「水兒姑娘,這處已有人了!」、

林玉潤擺了擺手道,

「無事,我便在旁邊坐吧!」

也不過去那石桌,只在八角的亭邊上木頭長凳坐下,剛坐下不過一柱香便有一個丫頭匆匆來了,見了林玉潤在這亭中也是一愣道,

「這位姑娘,這處我們是先到的!」

林玉潤道,

「無妨,我不過歇歇腳,即刻便走的!」

正說著話,見著兩個姑娘一個穿黃一個著綠,正談笑風生緩緩走來,進來見了林玉潤卻是臉色一變,其中那個穿黃衫的冷笑道,

「喲!這不是天闕院的那位麼?」

林玉潤有些納悶,她與這兩人並不認識,卻為何她們一臉的敵意?

她與這宅子中人從不來往,自不知曉在這宅子里早就傳出風聲,天闕院里有一位絕代佳人,那吃穿用度不是其他院子里的姑娘能比的!

林玉潤不知道媧女派可不是那外頭不入流的女支院或是半掩門兒的暗女昌館子,任是稍稍看得順眼的女子都要收進去,媧女派虜人卻從來都是那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因而這宅子里那一個姑娘不是貌美如花,姿容出眾?

一幫子姑娘聚在一個宅子里,日日里吃得好、穿得好,又一處學琴棋書畫,學那討好男人的伎倆,那里有不比的?這頭一個便是要一張臉來說話的!

平日里還好,大家伙兒不過梅蘭秋菊平分秋色,爭爭吵吵倒沒有動真火!卻那知好端端憑空出來一個王水兒,生生高出眾人一大截來,人美的像假人兒似的!偏偏還被春娘和羅爺當成了寶!

她們平日里爭便是爭那能一步登天的機會,如今有了一個王水兒,眾人只覺登頂無望那里還能忍住心里的嫉恨?一時之間這宅子里的姑娘們倒都將王水兒當成了頭號對手!

林玉潤那知這些內情,不過她也無心與這宅子里任何一人打交道,即是見面不喜自然少搭理為妙,當下站起身向外走去,兩個姑娘對視一眼,

「喲!好大的架子!」

林玉潤緊抿了嘴,步下了台階與兩人擦身而過,卻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推向了旁邊花叢之中,林玉潤早覺她們目光善,預感對方不懷好意,那綠衫姑娘抬手時她便察覺,眼珠子一轉卻是挺著身子任對方將自己推倒,

「啊!」

林玉潤驚叫一聲,她如今懷著身孕,笨拙了許多,旁邊好巧不巧卻是一叢帶刺的月季花兒,這般摔下去有枝蔓接著倒是摔不實在,人是沒摔著但臉上、手上,半邊兒身子都被扎入了花刺,兩個婢女在後頭見了,臉都嚇白了!

忙沖過來扶起林玉潤,

「水兒姑娘你沒事吧!」

林玉潤當下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臉叫疼,

「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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