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體育課的那次相見過後，楚言又再度消失不見，仿佛那天他說過的那番話和那個極為溫柔的吻都是顧珂的幻覺。
如果真是幻覺，她希望這個幻覺維持的時間能再延長一些。
怎麼能讓她這麼快就清醒過來呢？
顧珂心里有事，導致她最近情緒低落而且學習方面的專注力也有著明顯的下滑。
學校的老師為此還特意叫來了顧珂的父母，十分疑惑顧珂最近的狀態怎麼會這麼不好，顧爸顧媽對此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難道要說因為他們拆散了女兒的初戀，讓她陷入了失戀的痛苦里？
為此，顧爸顧媽可是愁的不得了，如果因此害的自家女兒無心學習，早知道還不如讓她談戀愛呢，沒準那樣學習起來還有動力……起初他們就是怕早戀讓她分心不能好好學習才進行阻止，不過事已至此，長痛不如短痛，顧爸顧媽決定想個辦法讓自家女兒盡快振作起來走出失戀的陰影。
他們以家事影響了顧珂學習為由特意向顧珂的班主任請了天假來調節顧珂的心情。
班主任欣然答應，在期末這個時刻非常大度地給顧珂放假，畢竟顧珂這樣听話又學習好的學生十分稀少，她非常希望顧珂能保持好學習的態度和那次次滿分的成績直到高考，給這樣一個優等生一些優待，她並不認為有問題。
顧珂一回到家，就得知了父母給她請了天假的事情。
顧珂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要給我請明天的假？」
「珂珂，明天你過生日，咱們一家人好好出去玩一次啊。」顧媽笑著解釋。
「是啊，放松放松，最近學習挺累的吧……」顧爸也點頭說道。
顧珂好像明白了什麼，輕輕點頭︰「好。」
似乎……讓父母擔心了。
為了減輕內心的負罪感，當夜顧珂學習到了很晚，還是顧媽敲門說明天要早起出去玩讓她早點睡才放下了手中的筆。
顧珂收拾了一下桌面，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換了身毛絨絨的御寒睡衣，爬進冰涼的被窩里哆嗦了好一會兒才適應，縮著身子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十一點多了。
顧珂睜著眼，毫無困意。
明明以往這個時候她是粘床就睡的，不知今天是怎麼回事，感覺全身都是精力，簡直猶如嗑.藥般莫名的精神抖擻。
月光靜靜地爬進室內，將漆黑的房間分割成好幾塊空間，朦朧在夜色里的、皎潔明亮的、昏暗辨識不清的……顧珂借著月色很清晰地看見鬧鐘上的時間——23:59。
顧珂眯了眯眼，打算轉移視線看著天花板數羊，然而她的目光卻在听見了敲擊聲時凝滯在了空中虛無的某點。
「叩叩——」敲擊聲變得急促起來。
這是……
顧珂坐起身，凝神听了一會兒，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好像是……敲窗的聲音？
大晚上的有人敲窗戶……顧珂差點以為這是個靈異世界了，雖然她家位于四樓……但是小偷顯然不會還敲窗警醒住戶。
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顧珂還是下床趿拉著毛拖鞋來到了窗邊，靠近了些，顧珂隱約間竟然听見了楚言的聲音，而且隨著她靠近的步伐，楚言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顧珂一驚，連忙扯開窗簾，刷的一聲，月光從這個地方傾瀉而下，楚言站在朦朧的月色下，與她僅一窗之隔。
這里是個不大的陽台，顧珂夏天有時候會在這里吹風，而且這里也是養多肉的好地方，不過入冬以來，這個陽台基本就算是被顧珂暫時廢棄了，連多肉都搬進了室內。
顧珂在看見楚言的那一瞬間，反應極快的打開了落地窗特意安上去的鎖。
落鎖的那瞬間，伴隨著呼呼的冷風拂面吹來，顧珂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感受深夜的冷風，就被楚言拽著衣領往前扯，冰涼的唇一下子就貼了上來。
沁涼的吻卻讓顧珂的心燙的發顫。
「小呆子，生日快樂。」和他的吻不同，他的聲音仿佛帶著實體的溫度，燒的顧珂的耳朵瞬間漲的通紅。
楚言推著顧珂進了屋，然後轉身學著顧珂剛才的樣子上了鎖，轉而和顧珂換了個位置，將她壓在窗上吻了下來。
室內的溫度讓他周遭涼涼的氣息也有所回暖，他輕輕啃咬著她的唇瓣，像是捉弄一樣，又舌忝又咬，卻並不深.入。
顧珂只覺得嘴唇陣陣發麻，還有些腫.脹感，她正要抗議一下，楚言像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放棄了對她唇瓣的捉弄，長.驅直.入地開始攻.城略.地。
這個吻漫長而又色.氣，最後楚言松開顧珂時，兩人嘴角還拉出了一條長長的銀絲，顧珂轟的一下紅了臉，楚言低頭親了親顧珂的嘴角，還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在顧珂又害羞又窘迫的視線里笑的很開心。
他的小女友這麼可愛，他一點也不想離開她啊。
可是為了以後著想，他現在選擇出國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
楚言暗了暗眸，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機遞給顧珂︰「生日禮物。」
顧珂一愣，看著這部顯然標價極高的手機，沒有接︰「楚言……」
「還記得嗎？我跟你說的秘密……就是這個。我每天不在學校是為了打工，我把賺到的錢全部用來買這個手機了，我希望你能記得，我有多喜歡你。」楚言強硬地將手機塞進了顧珂的手里，「你必須收下，我出國以後，會打電話跟你聯系的，號碼也存好了。」
听到這番話，顧珂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理由不收下這份生日禮物了……不然她聯系楚言就成了個問題，但是楚言的付出讓顧珂有些不平衡，她也想做付出的那一方……哪怕是力所能及的付出她也想給楚言。
她這麼想著，也就無意識地說出了口。
「小呆子，你只要好好喜歡我，不忘了我就可以了。」楚言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顧珂的臉蛋，「喜歡是相互的，不必太計較誰付出多誰付出少，在我看來，你願意等我就是一種付出。」
顧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喜歡你，盡我所能地對你好，你還不開心了？」楚言挑眉。
「我很開心，我也想……對你好。」顧珂很認真地看著楚言。
「你每天記得想我就是對我好了。」楚言揉了揉顧珂的頭發，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好。」顧珂笑著點頭，然後學著楚言的樣子，踮腳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
楚言一怔，隨即開心的幾乎要蹦起來。
「我會每天想你一千遍的。」顧珂眉眼帶笑地看著楚言，眼里好像有漫天星光，皎潔閃耀，「你也要想我，不能忘了我。」
楚言的心跳驀地快了一拍，半響才開口︰「……好。」
突然被自家小女友撩到了？！
楚言撓了撓頭，有些不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的那個手機鎖密碼是……我的名字。」
顧珂聞言按亮了手機屏，發現鎖屏界面還有一行醒目的字——能當男神也能做男友的男人。
真是迷之羞恥。
而楚言倒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形容的貼切嗎？密碼不許換。」
顧珂無奈點頭附和，有時候楚言幼稚的跟個小孩一樣，只要順著他，他就開心的像是得到了糖果一樣滿足高興，比如現在。
但是這份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楚言接了一個電話，然後看著顧珂深深地嘆息一聲︰「小呆子，我要走了。」
听到這話，顧珂第一次身體動作比思想還快，伸手準確地瞬間抓住了楚言的手。
楚言一愣，緩緩開口道︰「小呆子你要記得我但同時也要好好生活，我不想你因為我的原因而後悔你未努力過。」
楚言怎麼也知道……
顧珂垂下眼，低低地應了聲好。
她的手仍未松開。
「楚言不禁又嘆了口氣，後天就出國的事還是不跟她說了，悄悄離開比較好，她舍不得他，他又哪里舍得她……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動搖他出國的決心。
「小呆子，你再不松手，我那幫小弟就要凍死了……」楚言換了個比較輕松的說法，不過這也是事實。
「他們……怎麼了？」顧珂有些疑惑。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上來的？」楚言挑挑眉，「我可沒有超能力飛上來。」
「你是怎麼上來的？」顧珂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家在四樓，雖然不高，但也沒見到有人能輕易爬上來……
「搭梯子上來的。」楚言舉了舉手，「所以我再不走，幫我扶梯子望風的小弟們要凍成傻X了。」
顧珂果然松開了手，只是表情有點委屈︰「我只是不想你走……」
「乖啊，我會回來的。」楚言親了親顧珂的耳朵，在她耳邊留下低沉的仿佛帶著有承諾重量的兩個字，「等我。」
在顧珂十八歲那年的冬夜里，她眼睜睜地看著楚言在月色里消失。
此去經年，天各一方。
***
今年的S市氣溫下降的厲害，這個時候就飄起了雪花。
已經成了名大四生的顧珂正賴在床上以下雪的理由不出門。
奈何舍友當她的話是空氣，一個勁拖她起床，口里還念念有詞︰「你那個國外男友有什麼好的，你何必在他身上浪費青春，現在有個更好的男神在等你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近在咫尺，隨叫隨到。」
顧珂無比怨念自己選的是下鋪，不然就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人拖.下.床了。
她知道她的舍友們是在替她考慮，楚言出國後除了節日和生日會給她打電話道聲賀之外，一般都是短信聯系，因為時差的關系，一天能聊個兩三句都算不錯的了，也怪不得那個男生知道她有男朋友還是熱情的貼上來追求她，雖然他的堅持很感人，但這份堅持顯然只能感動旁人而並不能動搖顧珂等楚言回來的那顆心。
顧珂自認為自己做的夠狠了，男生的電話不接，邀約不去，送的禮物不收，各種拒絕強調只愛男朋友，然而在身邊皆是敵方助攻的情況下，男生竟然信了她們的邪，認為長久的追求和堅持終能成功的挖牆腳擠掉楚言。
這個時候顧珂接到了父母的電話，打電話向她說了生日快樂後問她是和朋友一起過還是回家，坐在顧珂身旁的舍友一听這話，激動地對著那頭的顧爸顧媽說︰「珂珂和我們一起過！我們活動流程都規劃好啦！」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好好玩……」
掛了電話，顧珂頗感無奈地看著身旁這個攬著她肩膀對她嬉笑的舍友︰「珂珂你就來嘛，就算不是為了那個男神，咱們也想為你慶祝一下啊。」
顧珂只能點頭答應了，畢竟她們是為了慶祝她生日，她不去也太不合適了。
因為下雪了，注重保暖的顧珂穿的很厚實，而相比之下，舍友們穿的像是剛入秋一樣。
看著顧珂這瞬間壯了一圈的模樣，舍友們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又不約而同地把話憋在了心里。
能來就不錯了，別的不重要。
顧珂一到飯店，除了剛開始跟到場的人一一打了個招呼外就是低頭搗鼓手機，她高考發揮正常，考上了這所985院校，鑒于校內遍地都是學霸，她的成績便也不算特別凸顯了，而且性子的一些軟化和改變使得她大學這麼多年下來還是交到了不少朋友的。
此刻她就在回復朋友們的生日祝福，雖然他們表示有事沒能給她慶賀而給她發了個大紅包，但是顧珂一點也不為拆紅包這件事感到開心。
楚言那里一點動靜也沒有。
雖然兩人有著巨大的時差，但是每一次，楚言都會準時在零點打電話給她道賀，她這次如常熬夜等候卻並未等到他的電話，倒是她等著等著打起了瞌睡，睜眼醒來時，手機沒有未讀短信也沒有未接來電。
顧珂有些生氣，但還是主動給楚言發短信告訴他她今天生日，沒辦法，異國戀本來維持的就很辛苦，要是再不坦誠直白一點，遲早要完。
正在盯著手機屏出神的顧珂忽然听見身旁響起一道溫和且熟悉的聲音︰「你在看什麼呢？」
顧珂抬眼，看著這個不知道何時坐到了自己身邊的男生，這張經常在她面前怒刷存在的臉實在是讓她沒什麼好心情，表情淡淡的︰「沒什麼。」
男生並不介意她的冷淡，興致很高地找話題︰「今年冬天好冷啊，下雪的時候我都懵了……」
顧珂不是很想理他，然而坐在她另一邊的舍友及時出來救場了，看上去似乎一直在關注他們這邊的動態。
雖然看似他倆在聊天，但是舍友總會奇妙地把話語權遞到顧珂這里，總是繞著繞著就繞到了顧珂身上。
顧珂剛開始極其敷衍地回應，後來覺得盯著手機還不如聊天來的有趣，便按滅手機屏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很快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顧珂吃飯的時候嚴重受到了男生的照顧︰「那個你要吃嗎？你這個位置應該不好夾，我幫你夾吧……」
「不麻煩你了，請讓我自己來，謝謝。」
「啊……哦。」
身旁終于安靜了下來。
顧珂心情頓時愉快了一些，夾菜的時候感覺兜里的手機似乎震了一下，不過正在吃飯，顧珂也沒去管。
吃完飯眾人歇息了好一會兒，然後向KTV前進。
似乎團體活動總是離不開這兩樣。
去KTV的途中顧珂掏出手機想看一下時間，然後目光凝滯在了鎖屏界面的短信提示上。
顧珂開心地輸入密碼開了鎖，點進短信界面，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
楚言發了兩條短信給她。
——嗯，我知道。
——你今年也是和你那些朋友一起過嗎？
顧珂死死盯著屏幕，這兩條消息的發送時間是半個小時前，確認了真的沒有第三條短信發來的顧珂簡直想摔手機的心都有了。
楚言竟然不跟她說一句生日快樂？什麼叫他知道？這什麼回答啊……負分！差評！
心情郁悶下，顧珂都不想回復了，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不開心了那讓楚言也不能開心，當即編輯出一條火藥味十足的短信發送出去。
——關你什麼事，我自己的生日我想咋過就過。
發出去之後顧珂有些後悔，但隨即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來啊！互相傷害啊！
然而在提示短信送達後很長一段時間顧珂都沒有收到楚言的回復。
顧珂抓著手機，方了。
正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楚言說清楚的時候，她顧著發短信走的太慢，落了好大一截拖拖拉拉地在後面挪動，走在前面的人都在叫她快點了。
下雪天還是別玩手機了，屏幕都濕了幾處。
顧珂抬腿小跑了沒幾步，就接到了顧媽的電話。
「媽？」顧珂改跑為走。
「珂珂啊，你現在在哪呢？」
「在去夜色的路上，怎麼了？」
「中南路那邊的那家？」
「對啊……」顧珂皺起眉，「媽，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事，就是問問，擔心你……早點回去，別玩太晚了，大晚上的挺不安全的。」
「好好好，我知道啦。」
掛了電話，顧珂感覺今天的顧媽還真是格外操心……為什麼她越長大反而他們越不放心……
由于顧珂在路上耽擱太久，她一進包廂就被全場要求自罰三杯，剛剛吃飯時他們就想勸酒了，然而顧珂並沒有被勸到，這下換了個地方，大家都撒歡似的到處灌酒發瘋，顧珂歌是沒唱一首，酒倒是喝了五六杯。
她的思緒因為酒精的攝入而有些混亂了，那個一直追她的男生可能也是借了酒精的力量，很勇敢點了首拿來告白的情歌對她唱。
其他人頓時怪叫起來，滿含促狹地對著顧珂這個方向笑。
顧珂的醉意頓時被驚退了三分，她表情冷淡地看著那個男生，拒絕的意思不言而喻。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顧珂留下一句出去吹吹風就離開了，徒留唱情歌的男主角和一眾起哄的圍觀群眾。
顧珂說的吹風真的是吹風，KTV里太悶熱，出來風一吹，她的酒也醒了七八分。
就是真冷啊……
顧珂搓了搓手，想著再待一會兒就進去好了。
兜里的手機在這時瘋狂的震動起來。
顧珂從兜里掏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繼而才歡天喜地地滑過了接听︰「楚言？」
「回頭。」顧珂听見楚言低沉的聲音清晰地仿佛近在咫尺。
顧珂捏緊手機，深吸一口氣，驀地轉過身。
就像是十八歲那年的冬夜一般，他站在月色下，神色柔和的仿佛要融進朦朧的月色中，不同的是曾經狂妄青澀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名氣質沉穩高大挺拔的男人了。
顧珂看見楚言帶著細碎零星的雪花走向她，他的聲音也像此時的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落在她的身上然後漸漸消融流淌進心里︰「想我嗎？」
顧珂將手機塞進兜里，然後張開雙臂，朝楚言奔了過去。
楚言也笑著張開了雙臂，抱個滿懷的他听見顧珂直白而濃烈的回答︰「想，我很想你。」
「生日快樂。「楚言笑著拍拍顧珂的腦袋，「這句話我想當面和你說啊小笨蛋。」
顧珂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聲音都軟了下來︰「你怎麼突然就回來啦……」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來娶我可愛的女朋友，不知道她意下如何呢？」楚言松開了抱著顧珂的手，抱著看不見表情，他表情認真，眼里卻一片溫柔。
想到她等了這個人這麼久，顧珂難得傲嬌了一次︰「哼，晚了。」
楚言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喜歡上別人了？」
顧珂被楚言的反應嚇了一跳，游移著視線，心里的小人已經後悔的哭天喊地了。
楚言廢話不多說，直接以吻封緘她的唇。
他很粗.暴地擠進她的口腔里，重重舌忝/舐著她的牙床，一股酒精的味道隨之竄進了他的感官里，他的動作一頓，漸漸放輕改為溫柔的觸踫，只因察覺到顧珂青澀的反應，她小心翼翼地回應令楚言笑了起來，這樣子可不像是變心的人啊。
「你喜歡上誰了？嗯？說說看。」楚言一手攬著顧珂的腰，一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眉毛上挑，愉悅地笑著看她。
顧珂絞盡腦汁，還是慫了，沒有真的編出一個男性的名字來惹楚言生氣︰「你的女朋友，喜歡上顧珂了！」
楚言愣了一下︰「那我不要女朋友了。」
顧珂炸了︰「你說什麼？」
「我喜歡顧珂，只喜歡顧珂，喜歡這個全世界最可愛的顧珂。」楚言溫柔地笑，從他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他們就喜歡玩這些文字游戲，「所以我和她做不了情侶，只能做情敵。」
「真巧，顧珂也喜歡你！」顧珂摟住楚言的脖子，湊在他耳邊強調，「只喜歡你。」
她湊的過近，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他的耳朵上，又酥又癢，楚言忍不住側頭避開這道熱氣，轉而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那我們就去做喜歡的人之間愛做的事吧。」
顧珂一愣，接著感覺到身體突然騰空，嚇得她更緊的抱住了楚言的脖子。
楚言打橫抱起她，臉上的笑容優雅又邪肆，很符合斯文敗類這麼一個成語的氣質。
「希望你準備好了……我的楚太太。」
【任務完成】
【任務等級︰B】
【任務完成度︰SS】
【正在復制個體，抽取靈魂】
【十秒後進行傳送】
【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