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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鎮邪之物

「不認識!」安達面肌有些顫抖。隔半刻,他又道︰「但我要是沒看錯,這個狼頭,是我們烏剌王「也被戚繚繚擒走了,一直都被她當作人質扣押著。」

賀楚怒目瞪視他們半晌,接而大步走出王殿,來到了王後的宮中。

王後剛剛听完前來商討對策的哥哥帖木兒的匯報,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听說賀楚來了,連忙又迎到門口俯了身︰「大汗!」

「這就是你們在德罕家出來的好兒子!」賀楚一掌拍在門口桌案上,瞪著他們一個個,「你們還敢在這里商量怎麼來求我救人?他不回來倒好,他若回來,我必將親手宰了他!

「看來這些年我是太看得起你們德罕家了,從今兒起,你不許踏出這個門!」

不踏出這個門,就是要幽禁的意思了。

王後臉色突變,沖上去扯著他的袍角道︰「大汗要這麼對我?!」

帖木兒夫婦慌忙跪下來。

賀楚怒而扯出袍子,王後又撲上去道︰「安達縱有錯處,不也是為著烏剌著想嗎?倘若他事成了,今日得意的就該是大汗了,大汗不過是惱他失敗了而已!

「可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何以他遭此大難還要禍及我兄長?!」

賀楚在門下停步︰「那他在燕京的時候丟了那麼大個臉回來,也是我的錯嗎?

「他敗在戚繚繚與燕棠手下一次,又敗在他們手下二次,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留著他敗第三次,讓我烏剌成為整個北地草原的笑話?!」

「大汗!」王後厲聲走過去,「你究竟是為了懲罰安達還是為了對付我?!」

賀楚身子頓了頓,垂下頭來看著她。

王妃豐腴的臉上透著不甘︰「大汗想整德罕家,想好久了是不是?」

……

丘陵回了趟清水營,拉來了一些物資,其中就有一大筐子各種類的鮮果,還有些新鮮的蔬菜瓜類。

戚繚繚當真在院子里呆了一日。

等到果子來了,燕棠也正有了空,拿小刀批著梨皮,切成小塊地裝在玻璃碗里端給她。

旁邊不時有將領進來稟事,他也沒有耽誤,反倒是戚繚繚顯得有些不務正業,因為她掛著營前令的職,卻壓根沒在崗位上認真呆過幾日。

如今差事早就讓燕棠另外找人給領了,程敏之他們因為下過戰將,竟然頗得老將們欣賞,覺得又機靈又肯干,打算列入陣前候命了。

戚子煜為此還特地前來揶揄她︰「你這是玩忽職守!」

「我準的,怎麼了?」

燕棠端著茶過來遞給戚繚繚,涼嗖嗖這麼一句,把戚子煜給氣跑了。

下晌歇了一覺,一把老骨頭重新修整好了,她就又去見了安達。

相對于圖真那個老雜種,安達至少沒有要玷污她的意思,所以她也順手給了他一張凳子坐著說話。

安達面對她始終沒有好臉色,被挑斷了手筋的左手軟軟地垂在身側,這輩子都別想再發揮作用了。

「我听說你上次自燕京回烏剌之後被賀楚狠狠罰了一通,看來他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那麼這次就算我放了你,你覺得他能饒得了你嗎?」

戚繚繚把玩著手頭的紙張問道。

「這個用不著你管!」安達瞪著她,「你也根本不可能放我!」

戚繚繚覺得他挺有出息的,居然這麼識時務。

她笑了下。「我就是假設一下,你激動什麼?」

說完她把手里的紙展開,露到他面前來︰「認識這個嗎?」

白紙上墨線勾出來一只似手鐲又似玉佩的圓形物事,奪楮的是那只栩栩如生的狼頭,目光狠厲,呲著獠牙。安達即便是並沒有打算正視這個女人,在乍見到它的那刻也還是怔了一怔。

昨天夜里她明顯沒有把話問完,眼下正可繼續。

「認識?」她挑眉道。

庭用來震住妖魔的徽識。但這個很少用,我只在王庭見過一次。」

戚繚繚把紙折起來︰「哪里見過?」

「我們大汗身邊。他的內殿床頭有一只銀環,上面刻著一只類似這樣的狼頭。」

戚繚繚望著他,沒有說話。

她從安達的雙眼里看到了驚訝之後的直白,至少在他透露的信息上,沒有作假。

只不過皇帝給她的東西,居然也會出現在賀楚的身邊,這就耐人尋味了。

安達並不知道賀楚來關外尋過容姬,那麼很有可能王庭的人知道這事的也不多。

但賀楚又在床頭掛著有同樣標識的狼頭徽記,這是說賀楚被什麼邪孽困擾,需要此物鎮邪,還是說他跟皇帝找的根本就是同一個人,而且就是容姬?

她想了下,又道︰「二十一年前,你多大?」

北地漢子都長得老相,她看不太出來。

「幾歲而已。」安達照舊沒有什麼好氣。

幾歲而已,那所知依然有限。

如果皇帝找的真是容姬,戚繚繚覺得自己這一趟估模著要無功而返了。

因為賀楚都停止找尋了,可見完全沒有什麼線索,她哪里還能找得到她?

離開安達處之後她在草原上站了站,又去了黃雋屋里。

他房里有些酒,是用來療傷時鎮痛的,她找了只茶杯倒了半杯在手里喝著。

黃雋傷的是最重的。

被劫之前他就已經被打昏,後來突圍的過程里也挨了兩箭。

他能生還回來,他對草原地貌的熟悉,以及對騎術的駕馭程度要佔首功。

黃雋皺了皺眉頭︰「你在我屋里喝酒,回頭王爺要瞪死我。」

這次因為他而惹出來的禍事他就已經連遭了燕棠無數個白眼了。

燕棠雖然在戚繚繚面前百依百順,但是也僅只是對她好而已,對外沒幾個人能得他的好臉。

尤其是他跟蕭珩,蕭珩倒罷了,被甩臉子也不冤,他才冤呢。

戚繚繚笑嘻嘻,像個資深的酒徒一樣晃著酒杯︰「你覺得,賀楚跟皇上之間,可能會有什麼交情麼?」

密旨的事情她至今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安達這里也是她第一次直白地打听這件事。

但這終究是因為安達逃不掉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在跟他打听這麼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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