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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9章 我沒殺他(不知自己能幾次五更,盡力而為,第一更)

都是一個陣營的,如果路線不一樣,那只能說明黃金屋對你的態度不一樣。

說白了就是人設定位或者未來期許。

秦魚此時還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大差別,但她即便知道了靈妃的事兒也不會多驚訝。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被黃金屋差別待遇了,其中原因她也約莫一知半解,但這不重要。

難道學生可以問老師為什麼要出這樣的卷子讓她考嗎?

她充其量也就聯手胖嬌嬌懟一下黃金壁咯,其余的真沒有。

她有草根小人物的覺悟,從不自視過高。

不過反過來說,靈妃好像知道秦魚是天選者,所以她听到洛瑟說的話後,反回了一句︰「其心不正者,見他人亦歪邪。」

自己什麼樣心里沒數?還好意思說別人?

洛瑟好像就等著這句話,「她歪沒歪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你是歪了。」

靈妃冷淡︰「手段而已。」

洛瑟︰「這種手段于我邪選者是正常的,于你天選者也算?」

靈妃盯著她,忽說︰「你在拖延時間。」

洛瑟︰「是啊,你沒發現自己手背有問題嗎?」

靈妃低頭看,看到上面有青紅痕跡,顯然中毒了。

這就對了,莫說她這樣的天選者都不覺得臥底間諜用些手段會有礙道德,畢竟但凡計謀必有付出。

何況邪選者。

洛瑟這種女人本就不是天真純良的貨,自不會用這樣的標準去衡量自己的對手,所以她這般狡辯,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毒發而已。

洛瑟勾唇嫵笑,淡然自若︰「放我走,我給你解藥,否則你先毒發致命,還是我為你擊殺,尚且不好說呢。」

靈妃沉默了。

她在思考。

最近的夜色如此深沉,見殺,見血。

山洞中,越太初已沉默許久,兩個宗師提及洛瑟的下落,不外乎是失蹤。

為什麼失蹤就是出事呢?

因為這個女人素來詭詐多奸,否則如何憑借宗師級實力率領藏血另一股勢力,跟天宗級的太後分庭抗衡。

按理說她如果自身是安好的,現在應該早已插一手了要麼抓秦魚,要麼找越太初,總歸是要撈到什麼好處才行,可現在她無聲無息的。

那就肯定出事了。

「帝君,您這皇後都出事了,您不慌?」

有一個血流河的宗師沒憋住自己的公鴨嗓子,在無聊好一會等不來血流河宗主後,終于對越太初下手。

對這位帝王,他是鄙夷的。

鄙夷自然要表露出來,萬一過兩天人家就掛了呢。

然而越太初隱忍不言,仿佛麻木的石頭。

宗師有些氣惱,反見越太初邊上的老太監一臉憤怒。

「老閹狗,看什麼看。」

他起身要動手,邊上藏月宗的人喊住他,語氣冷淡︰「命令在前,你還是安生點好。」

血流河宗師不太開心,但也不想跟對方鬧翻,也只冷笑了下,忽出手把越太初跟老太監之外的其他人都殺了。

留老太監,是覺得越太初挺看重此人,留著可以稍作威脅。

殺了人後,他正要坐下去。

洞口忽然有陰影拉長。

一個人進來了。

「誰!」

兩個宗師敏感極了,外面是有不少下屬監守勘測的,如果有人靠近自會警報,然而這人來得突兀,竟似鬼魂,兩人吃驚之下立刻做出攻守反應,奈何他們看清對方是誰的時候就變了臉色。

「秦魚!」

看來堰川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

越太初跟老太監眼看著秦魚以一敵二硬撼兩個宗師,這兩個宗師一動手就知道不敵了,因此驚駭之下急欲逃走。

奈何秦魚沒給他們機會,動手快很準,並沒有過招的心思,畢竟這兩人可不是葉笙。

相繼擊殺兩人後,秦魚提著帶血的劍過來,問越太初︰「給你下毒了沒?」

越太初否認,想了下,又說︰「又勞煩秦姑娘了。」

秦魚也沒多說,把他們的繩索都挑斷了。

「血流河那死變態應該快過來了,走!」

越太初起身後主動扶著老太監出去,秦魚看了一眼,也沒管,走在前頭。

出來後,夜風太涼,植物枝葉上凝聚了薄露,山中冷霧清凝。

看到外面七七八八死絕的兩宗門人,越太初輕呵了一口涼氣。

「東黃道外安排的人馬不知道是否還在,畢竟我們已經被截了。」

過山道的時候,越太初發覺這是往東黃道的路子,是原計劃定的路線,他想了下,跟秦魚提醒了下。

「既然已經截住你,還秘密藏起來,就沒必要再騰出手去對付你們越氏在東黃道安排的人手,否則不是自行暴露。」

越太初一向也是,只是對于那些人手他也未必是全然信任的。

帝王多疑是天性,但他此時沒多說什麼。

秦魚自然知道他想什麼,卻沒說話,倒是老太監吐了一口血,好像重傷垂死,讓越太初放下他。

「老奴不行了,帝君,您跟秦姑娘離開吧,切莫讓那些亂臣賊子追上來。」

越太初不忍,在這次大難中,他何嘗不是看穿了一些人的嘴臉,反者,懼者,忠者。

但要說能在最後都以命相救的,也就這個陪伴他多年的老太監了。

他不忍中,只能看向秦魚。

秦魚看了越太初一眼,「你要我救他?」

越太初︰「若是秦姑娘有救助之法」

秦魚︰「我看看吧。」

秦魚近前,伸手正按在老太監手腕上。

老太監喘氣如薄,「秦姑娘,不必了,我已是必亡之人。」

說著伸手要拉開秦魚的手,但在手掌接觸之前,秦魚忽抽回手,「堂堂天宗,非天宗,如何亡?」

身後的越太初听到這句話愣了下,但猛然想起什麼,臉色大變,而秦魚已然身形後退,抓住越太初的衣領往後狂射。

在兩人後躍的時候,老太監面目獰冷了下,殘敗之身忽如鬼魅幻變,矮瘦之身噶擦噶擦作響,骨骼撐起。

高大陰詭之體,不是血流河宗主又是誰!

越太初不是傻子,驗看對方揭露真容,他當然想得更深一些。

「你殺了他?」

血流河宗主聞言嘆氣,「我沒殺他。」

他聲音沙啞,老邁。

分明就是老太監的聲音。

這是暗示什麼?

越太初一窒。

對,對方沒殺老太監,因為對方這些年本就是他!

他竟讓一個魔宗宗主近身多年,還信任無比!

恥辱,巨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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