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的女人眉眼間俱是溫柔和愛意,看得越湛眼熱。
他前三十年的痛苦,都被她的愛填補了。
「清梔……你十七歲那年的夏夜,我真不該打你,我真不該推開你……」
越湛抱住她,不知該作何言語。
他推開她,此生還能再遇到這樣濃烈炙熱又純粹的愛麼?
他號稱相親幾百次,可是唯獨眼前這個女人,不為錢權,甚至不為容貌,她愛著他的靈魂,愛著一個叫越湛的男人。
「那時是我太荒謬了,是我忘恩負義,你待我好,我還要破壞你!」
兩個人都有悔意,可是如今的幸福卻是無法抹殺的。
林清梔甜膩地在男人臉頰上印上一記淺吻。
越湛摟住她,慢慢解開她的衣衫,林清梔忽然按住他胸口︰「把燈關了。」
「開著燈吧,我想好好看看你……」
這羞人的情話,叫女人紅了耳根。
這是除夕夜,舊的一年即將過去,所有的磕絆都已經過去,留下的……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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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蒲楊和周可可的婚姻已經拉響了警報。
面對一紙離婚協議,三十歲的年輕軍官氣憤地覆去桌上的所有的菜肴。
「混賬!周可可,你是不是瘋了!」
好不容易結婚,和蒲楓那個陰蘿卜分家,第一次在新家,夫妻倆吃年夜飯,她居然拿出離婚協議書。
「我覺得我和你不太合適。」
女人低垂下眉眼,實則眼角的細紋也提醒著她不再年輕。
這不是研究合適不合適的年紀。
所以,她的一切是謊言。
「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蒲楊沉住氣,追問。
周可可別過頭,黯然神傷︰「你不要再問了,我說了……我們不合適……」
「結婚一年了,你才說不合適,你不覺得台灣了麼?你不要告訴我,相親的時候你瞎了眼!」
蒲楊煩躁地解開胸.前的扣子。
周可可哽咽出聲︰「那時候不懂事……我後悔了,我對不起你,咱倆就離婚吧。」
她只要一想起韓冬梅那些話,渾身每一個骨頭縫都疼。
那時候她被蒲楊當成林清梔睡了,第二天一早心里不舒服回了娘家。
住了大半個月,男人才想起來去接她回來。
結果回來就回來唄,遇上韓冬梅上門采訪。
順便把她給教育了一頓,說她不適合當軍嫂,喜歡鬧小性子,沒有點覺悟。
還說,她就應該清楚,她是林清梔的摯友,也是林清梔的分身,更是林清梔的替代品。
作為一個解放軍的妻子,她應該無條件的滿足她丈夫的心理和生理需求。
這不就是叫她老老實實的當林清梔的替代品一輩子麼!
女人橫豎不樂意,整天悶悶不樂,對男人也沒有以前那麼親熱了。
蒲楊被妻子的轉變弄得莫名其妙,加上這個老同學韓冬梅是部隊的戰地記者,經常和他個人專訪。
所以兩個人走得比較近,很多苦水對韓冬梅訴。
他是不知道韓冬梅是什麼人。
因為高中的時候,韓冬梅在他面前總是裝的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