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或許有幾分真實。
可是……也許秦聚自己沒有相信真實的力量。
「你真的打算一直呆在大西北？」
秦聚試探性問。
越湛勾唇︰「這里是我的家，我不在這里的，在哪里？」
「家？」
秦聚傻了眼。
越湛的家不是在申城麼？
他想起來當年越湛跟自己交底兒的時候，說過他家里的情況。
「好了，不多說了，今天好不容易見面，我們不談這些。」
越湛給他倒了一杯酒。
秦聚慢慢抿下肚。
酒過三巡，越湛忽然出去接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越麗華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大哥……蒲楓他……他……他打我。」
「嗯？」
越湛眉毛往上揚了揚，怎麼回事？
彼時，蒲楓醉醺醺地坐在酒店的沙發上，滿臉不耐煩。
想想昨晚，若不是因為越麗華，他怎麼會被越湛抓到那麼大的把柄。
這回是過去了，下回越湛要是又來威脅他呢？
其實自從越家敗落，他娶越麗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現在還要被越家的人捏在掌心里玩弄，蒲楓心里憋著氣。
進了酒店房間，越麗華沖上來就一頓數落︰‘你怎麼一晚上不回來，該不會是出去鬼混去了吧，蒲楓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出去鬼混，咱們倆就算完了！’
完了？
蒲楓一聲冷笑，「你還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你還真把你.媽教給你的那一套給學上了。」
越麗華還沒反應過來，啪地一下，蒲楓一個巴掌揮過去︰「喪門星！」
前塵往事一一涌上心頭，蒲楓只覺得他在這對母女身上受到的折辱太多。
越麗華一時氣不過，沖上前去要跟蒲楓扭打在一起，卻不料在部隊和軍校都呆了許多年的男人力氣大得超出他外表那個樣子，就是輕輕拂開，就把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給撥到沙發上趴著喘氣。
「你……你……」
越麗華當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離婚！
可是震到了給大哥越湛打電話訴苦的時候，越湛卻很冷漠的勸告︰「今時不同往日，離婚你很難找到更好的，他是愛惜名譽的，我勸你再忍忍。」
忍忍？
越麗華氣不打一處來，大哥果然不把她當成親生妹妹，寧願讓她給外人欺負，也不會幫自己。
實際上，越湛外冷內熱，倒是說了句中肯的話。
她離婚不就是二手貨了，家里已經敗落，她嫁給誰去？
蒲楓現在發展得很不錯，家里也好。
而且仕途要緊，愛惜名譽，輕易是不會同她離婚的。
她有什麼不滿足？
蒲楓倆口子剛到大西北沒幾天，就這麼冷戰了。
偏生林清梔一無所知，她只關心蒲楓啥時候。
旁敲側擊的跟男人打听了兩次，男人頓時就不滿了，撂倒她就壓上來︰「你咋一天到晚不是問他就是問他，還當我听不出來呢，林清梔，我這些年什麼人沒見過，你跟我玩兒這套。」
林清梔沒好氣推了他一下，卻又推不動︰「我……我問問怎麼了，我還不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