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地,偶有蟲鳴,濕漉漉的水汽氤氳,襯衫裹住胸與臀的少女依偎在精壯的男子懷里。
「跟你商量個事兒。」
商量?
越湛好笑地挑起眉毛︰「你先去說服你舅舅,再來跟我商量。」
總是這樣,她還沒開口,他就知道她要說些什麼。
林清梔癟嘴,小臉皺巴巴的︰「你既然猜到,也該知道我舅舅不會輕易應承,他在這里活了半輩子,哪里願意出去。」
「你都知道他在這里活了半輩子,干嘛強迫人家出去?」
越湛擰了她小臉一把,微微蹙眉,太瘦了些。
林清梔听出來男人話里拒絕的味道,攥住他的胳膊︰「哎呀,你也看到了我舅媽那個德性,我大姐和老三那樣兒……」
越湛眉頭皺成了川字,感覺自己媳婦兒娘家人的爛攤子落到自己頭上來了。
可是懷里的女人嬌聲婉轉,此刻拒絕,頗為不像個男人。
「再看……找個合適的時機。」
男人一句話打發了她。
實則心里確實在想法子,到底幾時的時機才是個合適的時機。
林清梔有點不滿,在女性思維來看,這就是男人的推月兌之辭。
他根本就是嫌麻煩不肯幫舅舅。
可是……家事兒是自己家的。
麻煩越湛好像也不太厚道。
「哼,那就再看吧,保不齊就是再等幾年,我要是有命活到那個時候,我也就不用靠你了。」
林清梔呶呶嘴,滿口都是氣話,越湛一個忍不住又把她壓.在草地上拼命吻起來,他越來越覺得她渾身都是成熟婦人的風.情,一點兒也不似個孩子,可越是這樣,越是誘.惑得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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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梔和越湛翻牆回去已經是後半夜,兩個人在河里洗得很干淨,一路上涼風吹拂,只剩下青草的香味。
越湛送林清梔回她的小破屋後,自己回葉大壯那個屋,秦聚剛睡下,沒合眼,似乎在等他。
「你去哪兒了?」
男人話里濃濃的懷疑。
要不是對這里不熟,他怕是要出去悄悄找越湛。
「找回憶。」
男人倒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三個字似乎說得通。
他在這里住過很久,自然要跟女孩故地重游。
可是咋就哪里不對勁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清梔剛起來還沒來得及用山泉水漱口,就看見葉大麗和葉三多大包小包的收拾著,喜氣洋洋得跟要出嫁一樣。
「這是……干啥?」
林清梔頭發都還沒梳,越湛恰好又出去打了兩只野雞回來,剛跟葉根兒嘮嗑完,進來看見女孩雞窩頭,洗了把手.
越湛走過來幫林清梔徒手扎辮子。
她的頭發剛剛齊肩,夏天熱,不能披著,只能扎一個小辮。
沒得干淨梳子,越湛就用手指幫她束發,林清梔瞪著葉大麗和葉三多︰「別告訴我,你們倆想下山。」
葉大麗眼睜睜看著冷漠如冰的男人自顧自給她瞧不起的小野種梳頭,嫉妒得牙齒都快磨出血了。
「秦老板說有崗位提供給我們,讓我們馬上下山去就職。」葉三多高傲的翹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