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發覺不對頭。
她應該填京城或者是申城,哪怕是江浙也行。
怎麼填到江城去了?
「因為……」
因為她想離開他,她想回去,回到沒有越湛的故鄉去。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那個時候你既然已經……」
越湛不悅蹙眉。
林清梔聳肩︰「我沒有想些什麼,我就是想讓你結不成婚!」
即便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嫁給他。
她從來都沒想過她可以和越湛結婚,那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越家屋頂的野貓都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
公然亂/倫到結婚麼?
她那天爬到樹上望天的時候,什麼都想明白了,她要離開他,無論他醉酒後醒過來是接受她,還是不接受,她都要離開申城。
回江城去,忘掉越湛,重新開始一個沒有越湛的重生生活。
像當初在神農架時想的那樣,好好讀書,以後回去當老師,造福村里,讓更多的孩子走出大山。
可是誰知道他半夜就醒了,誰知道他反應那麼激烈,激烈得刻毒。
一個怪物,還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幾天後結婚,再過幾個月拿著他的錢回江城去讀大學?
她是有自尊心的。
「傻里傻氣的,你怎麼可以讓勞資白嫖呢。」
越湛忽然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根叼在嘴里。
她那會兒既然決定回江城,肯定是不打算回來的,那不是做好了被他睡了,不要他負責任的準備麼?
「你……你這個破嘴,你給我閉上。」
林清梔愈發討厭他這張賤嘴,話明明是好話,她都听出來他是在責怪她不為自己考慮。
「答應我,以後不要做傻事」
男人叼著煙,痞里痞氣的,可是攥住她兩個肩膀,眼神異常堅定。
林清梔猶疑地點頭。
「我的人生已經毀一半了,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一團煙圈從男人嘴里徐徐吐出來,飄忽不定,迷茫了女孩的眼,她眼前仿佛又被一座巍峨的高山擋住了視線,雲山霧罩,迷失其中。
作為一個男人,他真的就那麼不堪入目,沒有魅力麼?
顯而易見,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