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太太拄著一根拐杖,忍不住發話了。
林清梔眨巴眨巴眼,掃了一眼黎洛川和越湛倆人,這倆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趙紅梅這個女人是黎洛川帶來的,他們沒這麼無聊跑來揭穿越恆的風流韻事吧?
黎洛川帶這個女人來拜年是干什麼?
「老太太,是這樣的……」
趙紅梅要說話,原秀搶白︰「還是我來說吧,這里目前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進不進得了門還是一回事呢。」
她還是這麼牙尖嘴利,說話不留情面。
「七年前,我和越躍他爹有個協議,就是等越躍十八歲成年了,我們倆就協議離婚,如今孩子高三了,還有幾個月就畢業,等孩子一畢業,我們就去民政局辦手續,這個來拜年的女人,听說是跟了越恆七年的,那就有些年頭了,以前還在街上偷模跟過我,求我讓她做小來著,至于今天這一出,我是看不太懂,越躍他爹可以解釋一下。」
原秀翹著腦袋,冷冷的,傲氣著。
林清梔今天才發現,她不只是尖酸刻薄,原來還是有點骨氣的。
七年前協議,這個女人跟了越恆七年。
這是協議前就出軌了麼?
「老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太太心煩意亂,眼楮都花了。
大年初二的,誰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媽……這……」
越恆掃了一眼其他人,大的小的長的短的,都在,這叫他怎麼說。
「行了,秀兒,老二,還有那個女同志,跟我進屋一趟。」
老太太撇了一眼眾人,心里亂得一團糟。
這幾個人進了屋,林清梔跑到越躍身邊,她不用問都知道,男孩估計知道這件事很久了,不然怎麼會趙紅梅一出現,他的臉色就變了。
「越躍,你別不開心,那畢竟是大人的事情,我看你媽媽很堅強樂觀,你別多想。」
他都已經這麼大了,父母離婚也不會問他選哪個,總不是繼續住在這個宅子里,原秀是申城人,想看他隨時看,越恆在部隊不會回幾次家,他的生活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林清梔自以為分析得很透徹。
越躍忽然攥住她手腕,生拉硬扯似的把她往後院扯,越湛一看,眉毛上挑,要去阻止,黎洛川逮住他︰「別管她,讓她去吧!」
把她這麼當回事,她拿捏住了他,以後犯嬌犯得更厲害。
「你松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越湛不耐煩地拂開他。
黎洛川吹了個口哨,雙手插袋︰「那你想不想查出那個隨時可以拱你白菜的野豬是哪一位?」
「勞資自有分寸,你別再指手畫腳。」
越湛要是再听他的,就有鬼。
黎洛川涼涼掃過越家這宅子,嘆了口氣︰「叫她拿捏住了沒所謂,頂多把你騙去民政局,你可別讓其他人拿捏住你軟肋。」
其他人……
越湛隱隱听明白,去追林清梔的腳步停住了。
他不能太在乎這女孩,不然會影響自己,也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