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進了哪個部隊？」
李虎問。
他肯定越湛是要進部隊的，老子的班還等著他接呢。
「申城軍區11師。」
越湛答道。
「過幾天就去報道。」
「哦，那今兒來這兒是……？」
李虎疑惑，他咋來公安局呢？還是一個人坐在這兒喝茶。
「我收養了個孩子，來上戶口。」
越湛不想騙他。
李虎瞪大眼︰「收養？」
估計是哪個戰友的遺孤，這小子是個有血性的，他知道。
「哦。」
倆人正聊著，林建國牽著林清梔出來了，看見越湛在跟李局長聊天，又在心里震驚了一下。
好家伙，果然是條深藏不露的臥龍。
「李叔，我還有事，你去忙吧。」
越湛打了聲招呼，李虎點頭，倆人就這麼分開了。
林清梔呆呆地看著越湛，自己就這麼要跟他分開了？
「同志，你回去吧，我帶清梔回家。」
走出大門，林建國對越湛說。
男人看了一眼小姑娘，還是蹙眉︰「我送你們回去吧，反正不遠。」
「這……也好。」
林建國求之不得。
他推著自行車，林清梔坐在車座上，腦袋上搭著林建國的一件中山裝外套。
越湛在一旁跟林建國並著走，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林建國是非要跟越湛套上近乎不可，可是他都中年人了，人情場上的老手，自然是不留痕跡。
越湛哪怕知道他的品性，心底提防著，可多年部隊生涯讓他多了一分軍人的灑月兌大氣，加上年輕氣盛，漸漸的，居然跟林建國聊到一路去了。
「听說越南戰場上，打得艱難，後面戰術都變了。」
林建國猜著他上過越戰。
名字叫越湛，又恰好越南戰爭爆發的時候，正是他血氣方剛的年紀，作為一個年輕人，他難道不想參戰？
「不錯，跟抗日戰爭截然不同，很多老戰術不夠用，後面連一線將領都換了一批，越南戰爭局勢沒有抗日戰爭那麼復雜，但是地形有變化，戰場情況又不同，不狠不行。」
什麼優待俘虜，根本行不通。
剛開始越湛那個營的正營長優待俘虜，結果被一個越南小女圭女圭偷偷用蛇給咬頸中毒死了。
越湛就這麼成了正營長，全營的人都憤怒悲哀到了極點，後來他們攻下一個村莊，那些兵根本不等越湛的命令，直接把人全部殺光。
「你們軍人始終是沖在第一線，我們這些讀書人，只能在後頭放馬後炮，反倒是好听話說了，功勞也領了。」
林建國自嘲。
越湛昂著腦袋，輕笑。
男人內心狂妄而傲慢，哪里真的瞧得起他們這些文人。
一個個的，就知道動嘴巴，一上戰場都慫了。
「哪里，都有用，作用不同而已。」
他口氣輕蔑。
林建國听得出來，他忽然問︰「越南戰場上的是哪些部隊？我們申城有沒有部隊調過去？」
「沒有，據我所知，是沒有的，但是有人員上的調動。」
越湛沒設防。
「哦？我們越司令可是西北剿匪的功臣，想必調去戰場，也能發揮重大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