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明白為何每日都會守在安爵的身邊,他一個電話就會隨叫隨到。他一次一次看著她受傷,看著她屈服,看著她倔強,又看著她逞強和掙扎……
可能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覺得她很弱。
確實,她很弱。
只是一個面對安爵的女子,以安爵的需求只是需要一個傀儡女圭女圭,他會不惜一切折了她的翼,磨平她的稜角,消滅她的性格,讓她在一次一次的掙扎和逞強以及倔強之中得到教訓,不得不變得軟弱,屈服,甚至,沒有自我。
猶記得兩年前初見的時候她像只小獸,每次見到安爵都是張牙舞爪,不論安爵怎麼折騰她她的小臉上永遠寫滿了堅毅。
然後,安爵做了什麼?
讓她的父母年邁還背負罵名和屈辱,讓她的弟弟在軍隊中受盡欺凌和苦楚……
陳銘被支開,她孤立無援,面對他她只能求饒……
他看著她的稜角被一點一點的磨平,身上那股倔強的氣一點一點的消息,他看著她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目光里流露出的惶恐不安和恐懼,他看著她每次身子瑟瑟發抖卻不敢躲避他的親熱和擁抱……
她滿身傷痕,靈魂都已經支離破碎……
一個在死亡邊緣走了兩次,被逼上絕望深淵的女人……
她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她看不到希望,她掙月兌不開身上的枷鎖……
安白皺眉,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有你的推波助瀾,你現在說你心疼她?其實她算幸運的了,兩年前她本該死的,能活到今天已經是仁厚了。」
安白指的不是葉小魚跳崖的那一次。
而是安爵準備殺了她的事實。
葉小魚一覺睡了天昏地暗,最近總是容易犯困,醒來的時候是在安爵的懷里。
她哼哼兩聲,拿腦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頭頂是透明的玻璃她看到天色已經完全暗了,因為是頂層,又沒有燈光的照射,她很清楚的看到了頭頂的繁星。
星星點點,美不勝收。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看你睡的很香。」
「嗯,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就睡了。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你頭上的傷上藥了沒有?」
「上了,周別上的。已經不疼了。」
「嗯……」
安爵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沒有觸踫她的傷口,然後拉好身上的被子給她蓋上,模了模她圓滾滾的臉,「最近長胖了不少。」
「六斤……」
她有些尷尬,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她就長了六斤肉……
安爵失笑︰「你還可以再長六十斤。」
「會成母豬的。」
「你見過像你這麼漂亮可愛的母豬嗎?」
「……也沒見過喜歡母豬的男人。」
「如果你是母豬,我就喜歡。」
葉小魚被他逗笑,摟著他,「我也喜歡你。」
安爵的身子一僵,推開她,臉色激動的拉著她的肩膀,「你剛剛……說什麼?」
「我也喜歡你。」
「再……說一次!」
「安爵,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