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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國外,參加了一天時裝發布會的秦芳,晚上又參加了一個檔次、規模都算上乘的酒會,她本想推月兌,可陪著她一起撒歡來的文瓊非得要去,還說要在就會上找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帥哥,秦芳知道她就是說說,也就遂了她的願。

其實秦芳早在中午的時候就給劉飛陽回了信息,當然,她的中午已經是國內晚上了,這時候的劉飛陽已經關機,自然沒看見,但秦芳不知道這些,在他的印象中,身邊的人電話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所以從時裝發布會出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那麼密集,她就開始時不時看電話,等的很心慌又很焦急,但她的性子又不容許太過主動,只是回了一條「你有事?」沒有再多說。

回到酒店,坐在床上。

她再次看了眼電話,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已經魔怔了,自己從小到大從未有如此期待過一個男人的消息,有一刻她忍不住想要打個電話詢問,可想了想國內的時間已經是午夜,只好把不安分的心給壓下去。

「你沒洗澡?」

剛剛洗好澡,穿著浴袍的文瓊走進來。

當看到連衣服都沒換,就坐在床邊的秦芳,微微一愣,關切到「你有事?」

秦芳一直在想自己是怎麼了,腦中止不住的回想那天他拽著自己從山上跑下來的畫面,甚至每個細節,他說的每句話都記得清楚,或許這是在自己波瀾不驚歲月里,做出的唯一出格的事,才能讓自己如此記憶猶新?

這麼回應好像是詭辯論!

因為在幾年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關注了,那時候他像自己那位性格倔強最後跳樓身亡的弟弟,但在這幾年的關注中,是否多了些雜質?

處女座的秦芳除了有潔癖之外,做事上更為潔癖,她喜歡把所有的條件都羅列出來,最後統計合成結果。

想的太入迷,就連文瓊走進來都沒發現。

听到她聲音,眼中難以掩飾一絲慌亂,具有優秀遺傳基因的警覺性,使她第一時間抓向手機,當手抬出去才發覺自己緊張兮兮。

趕緊掩飾道「剛才有些累了,現在洗…」

她說著,站起來就要把衣服解開。

可這個時候文瓊已經出于女人的警覺性,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動作極其敏捷,在秦芳面前也不用擔心走光的問題,迅速出手把手機抓過來,然後趕緊躲開,解開手機已經輕車路數…

「你給我!」

秦芳驚呼著撲過來。

「那個少女不懷春啊…秦大小姐,你也不小了,難道還在做著相思夢?」

文瓊笑哈哈的調侃,哪怕已經被秦芳抓住,還在倔強的看手機通訊錄,可她找了找,並沒有發現特殊情況,也就放棄抵抗「什麼都沒有,你激動個什麼勁,我還以為能從電話里跑出來個潘安,讓本姑娘欣賞欣賞…」

奪回手機的秦芳白了她一眼,大義凜然道「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你疑神疑鬼,我要是有什麼事情,還能不第一時間告訴你?趕緊出去,我要洗澡了,坐了一天,怪累的…」

秦芳匆忙轉過頭,轉身要走進浴室。

文瓊詫異的看著,腦中突然靈機一閃,試探叫道「劉飛陽?」

就看已經要走進浴室的秦芳突然停住腳步。

文瓊見狀頓時有些崩潰,趕緊快步走到她身邊「小芳,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真的對劉飛陽動心了?」

她萬萬不敢相信。

雖說早就知道秦芳的戀愛觀,也知道她的家族對她的婚姻態度,但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真的對劉飛陽動心,早上的談話她都當成笑話听,畢竟兩人的身份擺在這里,文瓊如果還是扎著馬尾辮的校花,她會對敢于金龍叫板、弄死福伯的劉飛陽芳心暗許,可現如今已經成年,凡事都得講究一個現實。

她認為劉飛陽的風頭太盛,會耽誤了秦芳。

「哎呀…你煩不煩,沒有的事!」

秦芳也只有在文瓊面前卸下所有偽裝,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

文瓊蹙著眉,眼楮炯炯的盯著「這麼說是真的了?」

秦芳無語道「什麼真的假的!」

文瓊一本正經的搖搖頭「小芳,作為你的好閨蜜兼知心朋友,想問問你,你確定他對你做出的一切,不是看重你的家世?他身上的事很多,我听過的就不少,與你在一起就相當有一層護身符…」

話已至此,秦芳也不再掩飾,今早一直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她想文瓊也未必當真,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對他是什麼感覺…」

她坐回床上,嘆了口氣「我弟弟你知道吧,他跟我弟弟很像,認死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我剛剛拍幾部戲,剛有些走入正軌的時候,是在惠北市,白夢潔得罪了他,他居然開車追了幾十公里,就跟我弟弟一樣…」

文瓊沒想到還有這份淵源,眼中變得焦慮積分。

「後來就關注他,全當是給自己一個念想,把他當成弟弟對待,可是後來我發現習慣了時不時听到他的消息,那種感覺…說不好,反正很爽,再之後就是他在海連了,他抱著耿爺跳樓,與我弟弟做的事一樣,從那以後我就死心了,用了近半年的時間才習慣不關注他的消息…」

「有聯系是金龍這次,他做了個局,把王爺套在里面,正好那時候我也在特區,然後…」

秦芳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不知怎麼說下去。

文瓊正听到興致,催促道「然後怎麼?」

秦芳看了看他,絞盡腦汁相出貼切的形容詞「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你能理解那種感覺麼,就像是看著一個孩子,幾年不見,他再出現面前的時候,已經是偏偏少年了,很驚奇、很恍惚、還有點興奮…」

「完了、淪陷了!」

文瓊無奈的搖搖頭,隨後雙腿一軟,也坐到床上「著名愛情學家說過︰所謂愛,就是在特殊的時間,產生了特殊的感覺…你已經陷進去了!」

秦芳眼里充滿了無知。

她談過戀愛,用坎坷曲折形容也好、用一帆風順也罷,但對劉飛陽的感覺,也太過離奇,反問道「你是說我陷進去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文瓊已經下了定性。

「還有別的事,我沒說完…」秦芳像個小學生一般,極其認真的把妥協月兌掉,轉過身,把雙腿都放在床上,打的一手好太極、又經常做瑜伽的身體,任何動作都不會生澀「我干媽,那個時候我正好和干媽坐在一起,她也像你這樣看出端倪,然後就一再逼問我,當我把劉飛陽的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她還親自看了看,說人不錯,你知道的,我干媽跟萱華園的丁總糾纏了一輩子,也沒弄出個所以然,她在這方面的發言權,還不如我…然後就是聚會,她又當月老要給我倆做媒,恨不得明天就結婚的樣子,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姐!你說話能不讓人跟吃藥似的麼?我迷糊,說來說去我都沒听明白你說什麼」

文瓊的心情頓時低落了,她確定以及肯定秦芳陷入其中「別的我不敢確定,但你一定是喜歡上他了…」

「真的?」

秦芳自己難以置信。

文瓊道。

「作為好朋友,我提醒你一句,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鳳凰男固然是有能力,但這個世界上的窮人有個通病,就是在富裕之後第一時間與窮人劃清界限,他們不想讓自己不堪的過往在同等級朋友面前展現,所以你要考慮清楚,一旦決定與他進一步發展,就得看透他找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究竟是不是看上你的家世,對了…她有女朋友嘛?」

秦芳臉色一紅。

「有女朋友?」

文瓊頓時跳起來,隨後眼神變得極為復雜,她深知自己朋友不是破壞人家庭的小三,但是既然知道劉飛陽有女朋友,還如此蠢蠢欲動,心中的感情得多濃烈?

「哎呀…太復雜了,太復雜了,不想了,洗澡…」

秦芳擺擺手,心里還生出一股罪惡感,邁步走下床,要重新走回浴室。

「小芳,我認為咱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文瓊突然變得極為嚴肅,秦芳聞言,身體再次停住,就听她道「咱們都是女人,面臨的都是結婚生子,雖說在這個圈內,見過了太多分分合合,但我相信每個女人都想找個相濡以沫一輩子的人,為有婦之夫心跳只有三種可能,第一是喜歡他的權,第二是喜歡他的錢,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喜歡他的人!你不存在前兩種,所以只能是第三種…」

「什麼意思?」

今夜的秦芳顯得尤為遲鈍。

「意思很簡單,我不支持、不看好劉飛陽,但能讓你這樣,我更不願意看到你以後後悔,如果說有一天他和女朋友結婚了,那麼你在插足就是第三者,現在還不算,或許你自己都沒有仔細想過,你已經算是半個小三了…」

這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說出來,讓秦芳臉色大變。

這與她從小受到的教條格格不入,也與她內心的驕傲有天壤之別。

之前思考的還都停留在對劉飛陽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會心動,而文瓊的一番話堪稱一語驚醒夢中人!

「不要考慮教條、不要考慮世俗的眼光,愛情是你自己的事,以後會不會後悔也只有自己知道,現在需要的是把手放在胸口問問,什麼都不考慮,你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秦芳的呼吸急促了,她很少見到閨蜜如此鏗鏘,還真的抬起手放在胸口。

問道「如果我說什麼都不考慮,我願意,怎麼辦?」

文瓊果斷道「那就讓他來找你,他來了,就當面鑼對面鼓的跟他說清楚,讓他跟現在的女朋友分手,跟你在一起,如果同意,你們就大大方方的在一起,等你對他沒有感覺了再說其他,或者繼續進行下一步…」

「不行不行不行….」

秦芳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剛才她確實險些被說動,但要真做,她還是下不定決心。

「笨蛋,擔心什麼,人是活給自己看!」文瓊怒其不爭的站起來「他要是能同意跟你在一起,把現在的女朋有踹了,就說明是負心漢、陳世美,等你與他過了熱戀期,也算是沒有遺憾,到時候給他一腳踹開也不會有罪惡感…」

她說完,走到旁邊把電話拿起來,在上面翻找。

被訓斥成小學生的秦芳,完全沒有了在鏡頭面前高貴且如鄰家大姐姐一般的模樣,呆呆的問道「你要干什麼?」

文瓊大義凜然到「你不行,我幫你說…」

她已經把電話放到耳邊。

秦芳剛要開口,就听電話里傳來「喂」的聲音。

國外才是深夜,國內已經蒙蒙亮。

劉飛陽坐在窗台上,開著窗戶,不知是海風還是山風迎面撲來,他一直坐在窗口靜靜的望著,等待海面上新的日出。

說來也巧,一直關機,剛剛開機不到一分鐘而已。

看到電話上面是秦芳的備注,本應該興奮,最終卻很平淡。

鄙視了劉飛陽一夜的文瓊身體像是過了電流一樣,怔怔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從來都不是臨陣月兌逃的小女人,要是沒有一副敢說敢做的性格,在娛樂圈內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傳出緋聞,那些嬌滴滴的美女,哪個沒被推倒?

她只是從未想過,一個男人能有這種嗓音,沙啞、滄桑、像是啞了,還像是吸煙過多把聲帶嗆的壞掉。

心里  亂跳,比秦芳還有過之無不及。

「說話…」

劉飛陽打開手機純屬鬼使神差,按照他的設想,是等著太陽全都出來,然後把昨天、乃至以前的一切都刪除,從太陽出來的一刻完全開始,可當看到天已經呈青色,他情不自禁的打開,電話叮叮響個不听,卻沒有熟悉的聲音。

這種半命令的語氣,加之聲音,竟然讓文瓊  的心一瞬間平靜下來,並不是自主平靜,而是所有的的情緒都被無意中擠垮。

緩了兩秒,倔強道「陳世…不對,劉飛陽,我是秦芳的朋友,我叫文瓊,現在有個問題要跟你談談!」

「我不認識你,再見!」

劉飛陽听對面不是秦芳,最後一點耽誤時間的耐心也沒有了,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靠在牆上,看著天邊即將升起的朝陽。

「怎麼說?」

秦芳見文瓊遲遲不開口,臉色還紅了,焦急問道。

有三分憤怒、三分不安、三分回味,剩下一分莫名其妙的文瓊回過頭,咬牙道「給我掛了!」

「掛了?」

秦芳反問道。

「別讓我看到他!」

文瓊惡狠狠的嘟囔著,她也察覺到自己狀態不對,把電話扔到床上,憤憤道「你再想想吧!我要去睡覺了…」

秦芳看看文瓊已經消失的地方、又看看床上的電話。

不禁想起那天劉飛陽拉著自己下山時,不經意間冒出的、還不至于讓人厭惡的「污言穢語」臉也紅了,想著那家伙極有可能犯病了…

有些只能兩個人知道的玩笑,被第三個人听去。

秦芳臉色也紅了…

ps:大章,補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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