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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暗中作梗

劉飛陽的作風早就被大家定義為「不安分」分子,要是商業上的競爭你來我往,鬧到最後一步就是法院,而打官司又是很漫長的過程,退一萬步講,即使法院宣判也會有執行期、執行期之後還能拖延…

大家公認的事實是,惹到劉飛陽就沒有一點道理可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任何緩和的余地不給。

目前距離耿爺下葬只剩下幾個小時,也就是說幾個小時之後就會宣布劉飛陽管理耿爺留下的遺產,屆時這家伙就會名正言順的開展各項措施,徐解放能安撫一波人,但終歸無法安撫住所有人。

要是他有如此能力,他就是耿爺了。

此時在樓下,程成坐在一樓曾經的保姆室里,他身邊圍著的人不比徐解放少,由于去年的全國富豪榜的發布,有幾位陌生的互聯網大佬上榜,終于讓人們意識到這個行業的發展迅猛程度,所以這位海連高新技術第一人、人們公認的新首富,短短兩年時間,影響力已經能與經營多年的徐解放相提並論了。

程成坐在沙發上,沙發是原來一樓大廳里挪過來的,他旁邊的人沉重開口道

「徐璐的地位已經超過安然,看兩人的趨勢有走穩跡象,一旦確立關系,徐解放幫助劉飛陽,那麼大家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會對現有的安穩產生沖擊!」

听到他開口,多數人都附和的點點頭。

問題之所以再被大家提及,是因為幾天前覺得不合時宜,目前距離劉飛陽大權在握的時間越來越逼近,讓人產生慌亂,加之安然離開。

這人又道「得好好想想對策,耿爺的臨終遺言沒辦法更改,就得想想劉飛陽接手之後的事情…」

「誰說耿爺的遺言沒辦法更改?」

坐在正中間的程成緩緩開口。

這句話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讓所有人都看過來。

程成繼續道「目前大家都在這里討論什麼,都只是猜測而已,事實結果是怎麼樣,誰都不清楚,耿爺離開的那天我和解放站在最前面,耿爺說話聲音不大,至少我沒听見,相信解放也沒有順風耳,到目前為止,全世界知道事實真相的人,也只有兩個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覷。

程成自然不可能是字面意思那麼簡單,就是在提醒各位,耿爺臨終前說什麼,從劉飛陽口中說出來的只是空談,畢竟那一邊還蹲著一位合法的財產繼承人,只要那位合法繼承人開口,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一定是以耿爺的兒子為主。

進一步解讀就是,要提前爭取耿爺的兒子。

這個想法之前並不是沒有過,奈何覺得在這個時間點與耿爺兒子說這些,一來有些殘忍,二來,模不清脾氣,沒辦法交流。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人左右看看,又道「你們怎麼想的?」

過了足足十幾秒,沒人開口回應。

大家都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道德底線降低,同時又知道這是規避風險最好辦法,內心都很矛盾。

程成功成身退的端坐著,他恐怕是極少與耿爺有交集和業務往來的人,所以事情再麻煩與他沒有直接利害關系,間接的到有些,就是萬一劉飛陽能處理好,有立場堅定的支持徐解放擔任第一任海商會會長,對自己算是損失。

不打算繼續開口,只是觀望。

就看這人沉著臉再道「這個惡人由我來當,頭陣我打,但咱們說好了,我把耿國慶請過來,剩下的問題你們必須得出面,如果同意,就出個聲,如果不同意,咱們就等著耿爺下葬之後宣布結果,然後再被劉飛陽各個擊破!」

沉默了一段時間。

終于有人站出來「風險是大家共同面對的,我同意提前與耿國慶談談,其實是什麼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單單是這一件,還有選會長的問題,海連成立商會主要是走出去戰略,保護各位在對外的情況下,有資本與外地政府溝通,誰當會長,今後的發展方向是截然不同…」

這房間里都支持程成,對這點沒人否認。

「那就與耿國慶談談…」

「我也同意…」

程成見已經走到這一步,在心里滿意的笑了笑,他知道這樣不道德,就好比自己離開,下面各級的代理商全都分崩離析,不支持自己既定的人選,更不念舊情的各懷鬼胎,尤其在尸骨未寒的時候開始刁難程牧野,他恐怕會氣的站起來。

但這也沒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人見大家幾乎都同意,站起來走出門,由于都來送行,外面已經人們為患了,吊唁並不屬于純粹的傳統方式,因為耿爺一直沒在棺材里,棺材是剛剛送過來的,就在門外放著,他也看到了,心中一陣惡寒。

走到最前方,到耿爺的兒子也就是耿國慶身邊。

開口道「耿先生,有些問題我們能單獨談談嘛?只需要一點時間…」

耿國慶不是傻子,這幾天外面傳的什麼樣他也清楚,但他並不參與,與性格有關,要說這世界上還有不愛財的,那麼這位耿爺口中的窮酸文人可以算作一位。

轉頭道「我想多陪陪我父親,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事實上,耿國慶算是耿爺在子女教育上的敗筆,耿爺從小教育他的是傳統文化︰父母在不遠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等,耿爺有留學經歷,後來不知怎麼想的,把深受傳統文化的耿國慶送到西方學習,兩種文化產生劇烈沖擊,先是受了不少罪,後來開始接受西方文化、到最後開始抨擊傳統文化,認為對人的思想矯枉過正,不利于個性發展,以至于對回國達到反感狀態…

也就是這一段時間,看著那位幾十年前牽自己手的男人倒下,這才喚醒一些。

這人在心里月復誹著︰什麼叫活著不孝,死了亂叫?

眼前這位就是!

但話不能說出來,輕聲道「有些話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我們就在旁邊,耽誤不了幾分鐘…而且客廳里這麼多人,不會有意外…」

耿國慶想了想隨後點點頭。

這人在前面帶路,耿國慶跟在身後。

轉個彎,兩人來到臥室里。

程成為了表示尊重的站起來,其他人見狀,也只好站起來。

耿國慶見到這些人,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這些人一時之間沒有模透他的說話方式,還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種情況,程成自然不可能主動說話,先不說與他關系大不大,也沒有老將上場搏殺的道理。

「沒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耿國慶見沒人開口,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這時房間內的一位婦女突然開口,怒氣不爭的看了眼旁邊的幾名男人,上前一步道「耿大哥,我也是八一路小學的,我上一年級的時候,你上六年級,還記不記得了?」

耿國慶看著眼前這位雍容的婦女,沒有丁點印象。

耿直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婦女忍俊不禁,拉關系不成,只好硬著頭皮道「我就是想問問,現在外面都在說,等耿爺安葬之後,一切生意都要交給劉飛陽搭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耿國慶其實大致知道他們叫自己來的目的,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畢竟不合時宜。

他適合做學術,不適合左右逢源,自然也不會搪塞,想著還有幾個小時,就斷了這些人心中想法,回道「我父親臨終前托付劉飛陽照看生意,從明天開始,他的團隊也會入駐公司,全面接手…」

「唰…」

從當事人嘴中听見,還是讓人臉色一變,結果早有預料,關鍵是耿國慶的態度,如果他堅定,別人沒有辦法。

「耿先生…」

已經到這種時候,再不站出來就說不過去,就看一名國字臉的男人也上前一步,鏗鏘有力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了解,耿爺之所以會有今天,與劉飛陽有很大關系,就在去年,劉飛陽抱著耿爺從樓上跳下去,為此耿爺還在醫院住了很長時間…」

又有人附和道「對的,劉飛陽身邊的趙志高,以前是跟在北方一位很有名的灰色商人身邊,在兩年以前,那位灰色商人還找過耿爺的麻煩,即使現在海連的陽然安保公司,背後也有那位灰色商人的影子…」

耿國慶不關注國內的事情,平時通話也只是與父母,聊得多是生活,至于其中的內幕,還真是第一次听說。

听到他們的說法,將信將疑蹙起眉。

見他好像有所觸動,緊接著又有人開口道「關于劉飛陽的為人大家都清楚,前一段時間海連掃黑行動,已經快把他定義為黑分子,可他居然威脅耿爺,如果他被定義,第一件事就是把耿爺咬出來,這才鬧出了最後秦將軍…」

「還有,知道他的安保公司是怎麼成立的麼?是從別人手中硬生生搶過來的,原來的老板叫孫泉,為了搶公司,竟然雇佣凶手,捅死了孫泉的弟弟…」

婦女激動道「這就是個狼崽子啊,如果把公司交到他手里,等他站穩腳跟,任誰都不可能管理的了,到時候耿爺一輩子的基業,可能都會拱手讓人…」

耿國慶眉頭越皺越深,雖然進來的時間很短,可罪名已經鋪天蓋地襲來,根據直覺,這些絕對不是子虛烏有。

听到耳邊還在訴說,眉頭越皺越深。

ps:下一章七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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