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還是這間房子,人物還是這些人物。
在鄰居在街上相遇都未必能認識的年代,即使房門開著,也不會有好心人出現阻止這場鬧劇,趙志高已經被兩個人死死控制住,他後背上有玻璃劃破皮膚之後留下的傷口,眉骨也破開一條口子,眼眶腫脹。
高啟亮臉上明顯能看見手指印,嘴角也有紅色。
以程牧野為首的幾名拳手,都**luo的等待安然的表演,他們都是惠北拳場,都知道劉飛陽與齊三爺的斗爭,也都看過劉飛陽的輝煌時代,安然在他們心目中,除了是一位絕色美女之外,還是梟雄的女人…
程牧野看著安然,安然看著程牧野。
幾秒之後。
「到時間了哦…」
程牧野嘴里說出幾個字,說話的同時,立即轉頭,抓緊他那柄不大的匕首,對著高啟亮大腿上捅下去,出手毫不留情,與曾經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判若兩人。
「卡茨…」
刀鋒緊緊進入不足兩公分。
不要說高啟亮沒反應過來,就連安然也沒想到,他捅完,毫不拖泥帶水拔出來,高啟亮也是條漢子,愣是把臉色憋得通紅,沒叫出聲來。
「住手!」
安然神色大變,邁步要走過去。
「不要亂動!」
程牧野毫不憐香惜玉的抬起匕首對準安然,輕笑道「這只是剛剛開始,給你一個教訓而已,對了,第二個十秒已經開始計時,還剩下六秒鐘哦,如果還不月兌,這一刀你猜扎到他倆誰身上?」
「干你姥姥…我弄死你 的!」
被摁在客廳里的趙志高又開始劇烈掙扎,可他的動作無濟于事,仍舊被牢牢摁住。
「三!」
他開口倒計時。
安然鼻尖上已經出現細密汗珠,內心劇烈掙扎著。
「二!」
第二個數字又迸出口。
安然深吸一口氣,看著已經站不住而坐在床上的高啟亮,鮮血已經浸透褲管。
「一!」
「我月兌,別動…」
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刻,安然聲嘶力竭的喊出來,像是使用了渾身力氣。
听到這話,幾乎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過來。
程牧野在蕩笑,跟在他身邊的拳手躍躍欲試。
高啟亮難以置信,他咬咬牙,臉色已經變白,沉聲道「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保證不追究任何責任,如果要繼續錯下去,我保證傾盡全力對付你們!」
「你算個屁?」
程牧野仍舊沒生氣,戲虐道「就你那點資產省省吧,根本玩不轉海連的社會,這麼大人了不明白麼?強大的經濟基礎能讓人為所欲為,你應該感恩,要不是她說話,這一刀還是捅你…月兌吧!」
安然呼吸也變的急促,事到如今,貌似沒有更為可行的辦法。
能听到門外趙志高越來越激烈的掙扎聲,可听的更真切的是他掙扎過後被鎮壓的聲音。
「我的耐心有限哦!」
安然心一橫,緩緩抬起手,她上身穿的只是一件薄毛衫,雙手抓住毛衫下方,緩緩向上抬,眨眼間,已經露出里面的保暖內衣,是湛藍色緊身的,已經能看到玲瓏腰肢的輪廓,看到這麼幕,程牧野笑的越來越濃,他身邊的拳手眼楮越來越貪婪。
「干你大爺的,我跟你拼了…」
坐在床上的高啟亮,滿腔怒火,瞬間站起來奔著他們撲過去,但他的身體素質與拳手相比就是天上地下。
「 …」
拳手一揮拳,把他砸的頭暈目眩躺在地上。
「刷…」
安然已經把薄毛衫月兌下來,頭發被弄的有些凌亂,臉色也變得蒼白,看著地上的高啟亮,牙關緊咬,沒說話。
程牧野像是看戲一樣,悠閑的點起一支煙,慢慢吸著。
「身材不錯,胸也夠大…繼續,下一個十秒又開始倒計時了!」
他的話像是一擊重錘,砸在所有人的心上,不給人絲毫停留的余地。
「毒蛇…毒蛇…你幫幫我,念在咱們之前在一起工作,你幫幫我,是要錢嘛,你說要多少,我給你…」
被摁住的趙志高能看到臥室地上的高啟亮,卻看不到程牧野和安然,是什麼情況他不知道,也正是未知,讓他前所未有的恐懼,反擊不成,只能開始乞求,期待這些人還能有一絲憐憫。
如果被熟知他曾經的人看到恐怕會大跌眼鏡,他是趙九秋?
沒人在意他的感受,這個叫毒蛇的一直捂著肩膀,剛才疼的暈厥現在又緩過來,听到他乞求,抬起腳對著腦袋踩了兩腳。
趙志高並沒有放棄「你們…你們誰幫幫我,咱們當初都是同事,一起戰斗過,忘記了咱們說的,台上是戲台下是人,都是朋友,好朋友…」
摁住他的人不冷不熱道「劉飛陽已經是過去時,我們都是野哥的手下,你要是識時務就乖乖閉嘴,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另一名摁住他的人也說道「你最正確的做法是勸勸安然,讓她主動些,免得掃了大家的興致,不過…穿上衣服看不出來,月兌下來衣服身材是真好,劉飛陽那個犢子有福了」
「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
「我干你姥姥…」
趙志高咒罵著,巨大的屈辱涌上心頭,憋得腦中嗡嗡作響。
「還剩三秒!」
房間里的程牧野不急不躁的提醒著。
「安然,士可殺不可辱!」
高啟亮聲音很弱,有些朦朧。
「二!」
「一!」
「我月兌!」
安然又聲嘶力竭的吼出來,剛剛確實產生了要跳下去的想法,可跳下去怎麼辦?他們倆怎麼辦?她又重復剛才的動作,在幾個貪婪的眼神下,抓住自己的衣角,這一刻她有些委屈,並不是針對劉飛陽,因為她跟劉飛陽在一起從未後悔過,只是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
她緩緩向上抬。
眼前好像出現劉飛陽的畫面,心中突然感到酸楚,不是對生活的奢戀,而是已經幾天沒見到自己的男人。
「唰…」
她向上抬了點,越過褲子,已經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縴細腰肢,並且正在緩緩向上。
慢動作,像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看的這名拳手鼻血已經流出來。
抬手擦了擦,嘴里奉承道「野哥,你肯定會比神仙快活…」
「呵呵…」
程牧野也很激動,心里止不住顫動,可這種激動沒持續兩秒,就故作鎮定道「我不會踫她,賞給你們,等會你們一起上…」
「真的?」
這位足有一米九高的壯碩拳手,滿臉震驚,身體已經僵硬。
「真的…」程牧野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安然,覺得動作有些慢,卻也沒催促,他就喜歡看劉飛陽的女人屈辱的月兌衣服動作,又道「不用給我面子,用最狂風暴雨的方式,出了事,我擔著,你要知道,在當下海連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那我呢!」
正在這時,房間內突然響起一個洪亮男聲。
就看從門口走進來三個人,一人在前,兩人在後,後面的兩人手里拿著黑色的羽毛球拍袋子,里面裝的是什麼只能看到輪廓,但輪廓已經足以讓人瑟瑟發抖。
他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讓房子內所有人為之一振。
「 …」
跟在身後的男子順手把門關上,讓這個房子瞬間成為封閉王國。
安然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頓時停住動作,眼中重現光明的看著臥室外。
程牧野和他身邊的壯漢,也都向外面看去。
在客廳里摁住趙志高的兩人是第一當事人,見到來人,第一反應是站起來。
「唰…」
還沒等走到跟前,跟在這人身後的兩人抬起羽毛球拍袋子,頂在他門腦門上,這一瞬間,兩人驚恐的放大眼楮一動不敢動。
「噠噠…」
為首的男子快步奔臥室走去,當看到安然還衣冠整齊的站在原地,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如果被劉飛陽知道自己這個當哥哥的沒有保護好安然,那罪過可就大了,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陳曉峰!」
程牧野見到來人,異常驚恐的叫出來,從理論上來講陳曉峰要比劉飛陽牛的多,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
「認識我?」
來人正是省會打大佬,陳曉峰!
並沒有對安然噓寒問暖,鄙夷回道「認識我?認識我就跪下叫聲爺爺听!」
程牧野頓時臉色漲紅,雙手死死的攥著拳頭,咬牙道「峰哥,這里是海連,不是省會,而且…我家的軟件已經在部分市場試運營,一旦成功,就是天文數字,你要想想你眼前面對的是誰!」
「是誰妨礙我揍你麼?」
陳曉峰鄙夷的看了眼。
程牧野身邊的壯漢要過來,可也被陳曉峰的人抬手把腦門頂住。
「你沒有必要管這些事,非常沒必要,劉飛陽完了,不存在翻身的可能,如果你繼續參與,只能把自己搭進去!」
陳曉峰听他說完並沒動怒,還能笑出來,可隨後他順手搶過羽毛球拍袋子,抓在手中,暴躁的對著程牧野腦袋上砸下去。
「 …」
袋子里面的東西是純鐵,僅此一下,把程牧野掄倒在地。
盛怒之下的省會峰哥並沒停,舉起羽毛球拍袋子,對著地上雙手已經護住頭部、弓成蝦米的程牧野開掄。
「 」聲不絕于耳。
看得拳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