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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捉奸在床(謠言就是這樣來的)

這個進門過程是蕭如雨想出來的,英王世子听蕭中景轉述的時候,被蕭如雨的不要臉皮嚇了一跳,好笑的點頭。他倒是想看看,一個姑娘家如何表演賴皮上門的角色。

每一次手下來描述蕭如雨如何被趕出去,如何氣的跳腳,如何大罵,又如何厚臉皮的再次上門,清絕公子都露出爽朗的笑聲,引得伺候的僕人驚奇不已。

好久沒看到世子如此開朗的笑了,自從公子的腿出事,他便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再沒有開懷過。

為了不被懷疑,蕭如雨此時的身份確有其人,明秋他們對此已經做了詳細的安排。蕭如雨非常放心,她不是一個人在奮斗,有人可用感覺什麼事情都方便了很多。

等忙完世子這邊的事,她就要開心著手發展自己的事業了。她已經將自己的打算跟她爹說過,蕭中景大力支持,因為成了親生女兒完全沒有了利益方面的顧忌,蕭如雨感覺特別得心應手。

一進入別院,世子的近身侍衛寒陌狗腿的上來打招呼,完全沒有剛才在外面時囂張和不耐煩。開玩笑,他可是見過這位眼都不眨連殺好幾個人的,絕對不是好說話的主。蕭如雨打開折扇,微笑點頭,從容邁步,跟在後面的采薇也清清嗓子昂首挺胸的跟了進去。

世子早已經等在書房,那晚蕭如雨給了他很大的震撼,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女人。以前他接觸的女性,哪個不是溫柔小意?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一直認為女子就應該溫婉從容,優雅大方,可這一段時間蕭如雨的表現讓他徹底顛覆了這一認知。

當他第一次見她,看到她像男人一樣行禮,他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安于內院本分認命的女人,這幾次打交道進一步驗證了他的感覺。他心中隱隱有一個期盼,她的到來也許真的能改變自己的人生。

看蕭如雨微笑進來,他有一剎那的恍惚。怎麼突然感覺屋里陽光多了起來,心也隨之敞亮了。嘴角微微上揚,禁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那微笑如一陣暖風吹化冬雪,蕭如雨感覺好像感到清風拂面,明月入懷,讓人心生暖意,不自覺報以相同的笑容。

「能進清絕公子的大門真是不容易啊,在下差點跑斷腿啊。」選擇性的忘記這幾天的厚臉皮,蕭如雨大方的上前調侃,絲毫沒有前幾天被掃地出門的尷尬。

「杜公子請坐,寒阡,上茶。」世子微笑點頭沒有接話。寒阡是他的另一個貼身侍衛。一听到吩咐馬上過來上茶。

「采薇。」蕭如雨微微點頭,撩袍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喊了采薇一聲,采薇立即上前,將手里的包袱打開,各種形狀的刀具,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銀針,還有診脈枕出現在眼前。

寒阡和寒陌看著這些明晃晃的小刀,一陣頭皮發麻,這是要拿世子開刀嗎?

采薇將診脈枕拿到世子身邊,示意世子將手放好。蕭如雨放下腿將椅子靠近他,然後正經坐好開始診脈。

知道眼前人是個女子,被她的手輕柔的按上來,世子有少許不自在。他收斂心神,盯著眼前那只手發呆。

那只手非常漂亮,指節白皙如玉,指尖尖尖如筍,指甲飽滿鮮亮,從來沒如此仔細的看過一個女人的手,原來一個女人的手可以這樣好看。微涼的手指在手腕壓著,帶來舒心的涼意,世子有些失神。

好一會兒之後,蕭如雨才收回手。稍微一思索,她抬眸認真看向世子。世子微微吐出一口氣,沖她點點頭,示意她有話直說,他已經做好準備。

他放在左腿上的左手不可見的握緊了,眉頭也暗暗皺著,其實他沒有準備好,他怕受打擊更怕被判死刑。

「世子的腿當初應該是受過很重或者很長時間的壓迫,導致血液無法順利流動。如果當時慢慢活動開,幾天後就沒事了。可惜世子腿部受壓後沒有立即活動開,反而受到寒氣入侵,這寒氣還不是一般的冷水或者冷風,應該是陰寒之氣。這陰寒之氣鎖住了本來就受壓迫的筋脈和血管,導致世子再也無法行走,現在膝蓋下再無知覺,我說的可對?」

「你怎麼這麼厲害,好像親眼見過一樣。」說這話的是推門而入的英王三公子韓文彬。此時他看著蕭如雨的目光有些人,好像活見鬼一樣。

世人都知道英王世子因為八年前太子長子的死為英王求情而去皇陵跪了五天五夜。,後來因病才不良與行。其實事實不是如此。當初英王世子確實去跪了皇陵,誰知道踫到刺殺,為躲避刺殺,他拖著麻痹的雙腿躲在一個寒潭中三天三夜,等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因為這件事,皇上非常內疚,給了英王申辯的機會,英王順利為自己翻案才沒有被殺。

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連皇上也一直以為是跪久了才導致無法行走,還派大夫來看過。那些大夫也直說世子腿部筋脈堵塞,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用。

蕭如雨能夠如此精確的說出這個情況,說明她確實醫術高明。大家看向蕭如雨的目光變得熱烈起來,韓文彬更是狗腿的過來討好。

「你能說出原因,那一定能治好大哥的腿是嗎?」韓文彬睜著大大的雙眼期盼的望著蕭如雨。那對酒窩因為主人的表情微微收緊,讓他開朗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緊張。

「如果剛出現無法行走的情況,我有十分把握可以治好。現在時間太長了,我只有五分把握。」蕭如雨實話實說。每個人身體素質不一樣,對藥的吸收和轉化也各不相同,治療效果會有很大的不同。為了怕大家將來失望,她選擇最保守的情況說。

「這麼少?」韓文彬失望的咬唇擔心的看了一眼他大哥。

「已經不少了。」沒想到世子竟然十分樂觀,「只要有可能恢復,哪怕只有一分可能,我也會盡力一試,請杜公子盡管放手治療就是。」五分把握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他已經十分欣慰了。

「從明天起,世子所有的食譜都按我的方子來,另外我會開湯劑給世子泡腿,每天三個時辰,不可間斷,嗯,會有些痛苦,請世子務必忍耐。」蕭如雨接過采薇遞過來的紙和筆,開始刷刷刷寫藥方和用藥方法。

幸虧原主的記憶還在,不然古字她還真寫不了。想想萬一寫一紙簡化字,還真不好解釋。

將藥方拿到手,韓文彬吩咐手下去抓藥,蕭如雨囑咐他去還沒開張的黃家藥鋪拿藥,這樣不僅可以瞞過外人的眼光,自己的店鋪也可以小賺一筆,真是兩全其美,想想就開心。

看蕭如雨像小狐狸一般露出狡黠的笑容,世子也跟著露出微笑。他笑容雖然清淺,但卻讓人格外賞心悅目。蕭如雨差點被他的笑容晃去心神,暗暗罵了自己一聲,花痴。

黃家藥鋪蕭如雨已經交給黃氏兩姐妹繼續經營,藥材都已經準備好,就差開業。蕭如雨準備讓黃家藥鋪改變風格,主營美容和養生的產品。

外面都知道黃家藥鋪是鎮北將軍府的產業,蕭如雨不怕暴露,主要目的是把它做好,讓它可以搶奪仁和堂的一部分市場。

另外的市場她想做成藥,藥方用現代的工藝,主要是成品藥,比如治風寒感冒的,止咳的,胃痛肚子疼的等等,她還需要專門坐診的大夫,她以後肯定沒有時間去親自坐診。

要想把這一產業做大做好,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不過她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從英王府別院出來,蕭如雨帶采薇又去了如意大酒樓。她現在的身份來京城游學的學子,住在如意大酒樓也沒什麼不對,正好她還可以找明冬問問韓逸軒的情況。

已經好久沒見過韓逸軒了,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如何。上次听明冬說他挨打了,不知道傷勢好了沒有?听說他一直在養傷,想偷偷看一眼都沒有機會,蕭如雨不禁嘆了一聲,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一面。

還有他挨打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麼,可千萬不要和她猜想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她就沒有再見他的必要了。長夏村的往事,就當她做的一個美夢好了。

明冬很快來見,看到蕭如雨一身男裝打扮倒是沒有感到驚訝,他早就知道蕭如雨要給英王世子治腿的事,收到命令好好配合,現在蕭如雨一喊他,他馬上就放下手里的瑣事趕了過來。

「我讓你打听的韓逸軒的事情如何了?」讓明冬坐下,蕭如雨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奧,您說的是翼王二公子韓文熙?」明冬這才想起了,大小姐曾經吩咐過讓他查一下韓逸軒挨打的原因,這一段時間太忙,他差點給忘了,還是明夏無意提起他才想起來。

「屬下派人打听過了,剛開始翼王府瞞的很緊,後來才傳出來,據說是逸軒公子跟翼王世子的側妃,就是那個秦如月不清不楚,被世子撞破,……所以才被翼王打的。」想到跟一位未嫁的小姐談論難堪之事,明冬的表情有些為難。

啪,蕭如雨手中的杯子碎了,茶水和茶葉撒了一桌子,連她的衣襟上也沾染了很多,但她好像毫無所覺。只是木然發呆,然後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明冬的前衣襟,厲聲問道︰「此言屬實?」

「應該屬實,听說自從逸軒公子回來就跟秦側妃藕斷絲連,上一次世子找他理論,還被他揍了,這次確實二人被捉奸在床所以翼王才狠狠打他的。听說打的可狠了,皮開肉綻的。」明冬使勁掙扎著,好不容易拽出自己的衣服,能好好喘口氣,趕緊把知道的都說了。

他有些搞不清楚,大小姐對韓逸軒未免太關注了,現在還如此失態,不會是和韓逸軒有什麼牽扯吧。

不過應該不會啊,韓逸軒是翼王府二公子,大小姐出身村姑,不可能有交集。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想到大小姐讓他保密時狠辣的眼神,不由縮了縮脖子。

反正不是什麼大事,還是不要告訴將軍了,萬一因此讓大小姐發怒,她的怒火可不是容易承受的。

蕭如雨已經被明冬說的捉奸在床四個字震驚到了,她無法想象,那個端雅溫和卻帶點小小的固執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麼齷齪瘋狂的事,這才是真愛啊。好像不久前他還信誓旦旦讓她等他,誰想到他卻在短短幾個月後和別的女人上了床。這件事對蕭如雨來說打擊太大了。

在韓逸軒心里,她蕭如雨到底算什麼?是他情場失意的調劑?還是情傷轉移的替代?她想不明白,但感受到了深刻的痛意。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很久,她一直在問自己的心︰這樣的韓逸軒,是否值得她真心付出?有那麼一刻,她想沖出去質問他,為什麼要背叛她,為什麼給了她希望卻又殘酷的奪走?但她很快就將這個沖動壓住了,事情已經如此不堪,她還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好在她離開韓逸軒還能好好活著,而且會活得很好。好在她雖然愛上他,但他們真正相守的時間並不多,以後她有的是時間來忘掉他。好在她來京城了,現在早早的認清他的真面目,總比呆在長夏村傻傻的等要好很多。

感謝以前的訓練,讓她知道如何收斂自己的情緒,如何壓抑悲傷。

盡情放任自己的痛苦,盡情讓悲傷流淌,她的心爬滿傷口,正在被千刀萬劍凌遲,痛的感覺越來越激烈,她緊握雙手沒有動。

盡情的痛吧,盡情的傷心難過吧,眼淚盡情的流吧,這樣痛苦才能盡快過去,時間好像凝滯,她好像一只被剝了殼的烏龜,痛的無法呼吸,又好像一只缺水的魚,在傷與痛中來回煎熬,最後她的身體僵硬的如同化石,心也隨之結繭,慢慢包裹了一層硬硬的殼。

慢慢擦干眼淚,再抬頭,她眼中已經沒有悲傷,只有無比的堅定和從容。

愛情從來不是全部的生活,失去它,只是失去生活的一種方式,影響不了她長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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