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呵呵……沒事,你看我都能下床行走了……」
邊說邊行動的某女,夜傾櫟還來不及阻止,就听到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夜王府,
「啊!!!!!哪個天殺的給我換的衣服……」
雲墨身上穿的衣服輕薄透明,是一件若隱若現的紗衣,蓋著被子不覺得有什麼,掀開被子的雲墨差點崩潰。
知道你們開放,可是這他大爺的也太開放了吧?薄薄一層紗衣,什麼都看光了好嗎?
雲墨一下子縮回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夜傾櫟有些好笑,
「你這是做什麼?左右你是本王的王妃,大不了,把這王妃做的名副其實。」
雲墨狠狠地瞪了一眼夜傾櫟,鬼才要做他名副其實的王妃呢,這到底是誰的主意?
風雲風雨站在房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尷尬的站著,而此時的夜王府,誰也沒注意到,以前嘰嘰喳喳的初一,不見了!
雲墨縮在被子里,狠狠地瞪著夜傾櫟,這個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
夜傾櫟無奈的笑了笑,開口道,
「風雲風雨,進來吧!」
風雲風雨手上端著托盤推門走了進來,雙雙行禮,
「參見王爺,王妃!」
夜傾櫟點了點頭,看著二人,
「衣裳送來了?」
風雲上前一步,
「是!已經送來了。」
夜傾櫟看了一眼雲墨,見她仍舊氣呼呼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丫頭怎地這般小氣?
「你們伺候王妃把衣服換了,然後用膳,好好照顧王妃。」
說完這句話,夜傾櫟轉頭看著雲墨,眼神中帶著滿滿的寵溺,柔聲道,
「我還有事,晚點再來看你,你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訴她們。」
雲墨不理他,夜傾櫟也不在意,自己搖著輪椅離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雲墨這才舒了一口氣,這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
風雲風雨對視了一眼,同時走上前,
「王妃,您要什麼?」
雲墨猛然反應過來她們還在,連忙把被子又裹緊了一些,訕訕的笑道,
「那個,沒啥,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風雲風雨愕然,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可是王爺吩咐過,一切都要听王妃的,所以兩人都行禮轉身離去。
看她們走了以後,雲墨連忙起身跑到桌子前,把她們拿來的托盤端到床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進被子里,這才開始打量托盤里的衣裳。
伸手模了模面料,柔軟舒適,滑溜溜的觸感讓她有些喜歡,輕輕把衣裳提起來,發現樣式很是簡單,卻不失華貴,光影映照下流光溢彩,看得出來做衣服的人用了心。
麻溜的把衣服穿上,雲墨這才放下了心,放松下來的她,被一陣排山倒海的饑餓感打敗了。
「風雲風雨!」
兩人應聲推門而入,一眼看到房里那個明眸皓齒亭亭玉立的女子,兩人的下巴差點落在地上,這是傳說中肥胖蠢鈍的王妃?
不過兩個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幾步走到雲墨面前,躬身行禮,
「王妃喚小婢有何吩咐?」
雲墨看著兩個人,有些無奈,感情你家王爺的話你兩壓根兒沒听進去?
「我餓了……」
兩人這才想起來王爺吩咐的事,連忙道,
「王爺已經吩咐廚房做了膳食,我們這就去拿,王妃請稍候。」
雲墨點了點頭,兩人轉身離去,雲墨百無聊賴,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是又想不起來。
不一會兒,風雲風雨就帶著一幫子侍女拿來了許多小菜,雲墨一見到那些小菜,天大的事也放到了腦後,她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風卷殘雲般的大吃了一頓,雲墨這才覺得自己滿血復活了,
「王爺呢?我要見他!」
吃飽喝足的雲墨,終于想起來懸崖底下的碧落草和黃泉花。
風雲笑了笑,示意身邊的侍女把剩飯剩菜拿走,這才對雲墨行禮,
「王爺在凌霄閣,晚一點會來看望王妃,王妃身體才恢復一些,還是休息一下吧。」
雲墨也覺得自己有些疲累,想著夜傾櫟知道碧落草和黃泉花的重要性,一定會派人妥善收拾,那就等他忙完吧。
和衣躺在床上,雲墨打了個呵欠,
「你們去忙吧,我休息一下。」
風雲風雨點了點頭,默默轉身離去,雲墨看著她們離去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然後就睡了過去。
此時的凌霄閣,夜傾櫟坐在桌案後面,一雙冷冽的眸子,正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
「說說吧,怎麼會弄成這樣?」
在他面前,夜魅臉色有些慘白,身上還帶著一絲血腥味,
「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他武功不及我,可是……用的都是兩敗俱傷的招式……」
夜傾櫟皺了皺眉頭,
「可看出他的來歷?」
夜魅若有所思,沉思了一會,不太確定的開口,
「他的來歷,屬下看不出,不過有所懷疑!」
「哦?」
「看他的行事方法,應該是這兩年江湖上風頭正盛的頂級殺手鬼見愁!」
夜魅說完這句話,夜傾櫟的眉頭皺的更緊,
「夜王府與他素無交集,他為何會出手對付你們?真是奇怪……」
夜魅想起那個人,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他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耐力,因為我根本無法想到,他會什麼時候對我發出絕殺一擊!」
「可是有一點很奇怪,鬼見愁出道兩年,這兩年每個月初十,他都不會拔劍殺人。」
夜傾櫟緩緩的轉過頭,看著窗外,
「派人去查一下,這個人什麼來歷,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已知的未知的,都要!」
「你受了傷,這件事交給夜行去辦你好好養傷,只怕這平靜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
夜魅看著夜傾櫟,深深地點了點頭,
「是!」
「還有,傳令下去,夜部一切活動暫停,如今的玄城,已經不那麼太平,我們要做的,是暫時收斂鋒芒。」
夜魅拱手為禮,轉身離去,夜傾櫟揉了揉眉心,腦海中卻出現了雲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