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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志宇此時就坐在其中,還在思索該如何與皇上交代,畢竟皇家官驛的事還沒有查清。

在下任有好消息匯報之前,夜志宇是不打算這麼快就放棄。

這時,突然有人叩門。

「進。」夜志宇听腳步聲便知道是他自己的手下。

「大人,右相的馬車朝這邊來了。」

夜志宇听後問道︰「這個時間,去哪兒了?」

「屬下看右相是要回府,方才派人去查,他剛從忠勇侯府離開。」手下事無巨細地匯報道。

夜志宇听到這個答案沒有多少驚訝,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右相與忠勇侯楚震翔走得近並不稀奇,而且夜志宇也能猜到,他們兩人湊在一起多半是為了雲貴人母子還有涪陵王妃的事。

畢竟最近也沒有什麼消息能讓右相如此沉不住氣,非要找個人商量不可。

「不用管他。」夜志宇言簡意賅地吩咐道。

手下听後應聲下來就退了下去。

與夜志宇猜測的一致,右相與楚震翔商議過後便立即回府。

一路上,右相也沒閑著,他一直在不停地想著小皇子的事。

小皇子應當盡快接回皇宮,這是右相和楚震翔的共識,之前想到去請十三王爺出面,但也不能如此輕率,具體的步驟要仔細商量,不能隨意上門。

右相聚精會神地想法子時,突然听到外面傳來下人的稟報聲。

「相爺,前面似乎是梁左都督和戶部嚴大人。」

下人也不敢完全確定,因為他也是遠遠看到。

右相一听愣住了,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你說誰?」

「梁左都督與嚴大人,駙馬爺。」下人只好又重復了一遍。

右相這才回過神,他的腦子飛快地轉起來,立刻急急地吩咐道︰「停停停!換方向!別和梁霄踫上!」

下人沒想到右相會是這般反應,忙應聲道︰「是!」

緊接著,下人就手忙腳亂地去拽韁繩,想要把馬頭調轉,走另一條路回相府。

右相心跳如擂鼓,緊張地冒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反應,但他只知道一點,若是在這里和梁霄踫上,恐怕麻煩太多。

而且梁霄是個敏銳的人,右相可不想讓他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若是梁霄知道自己在打雲貴人和小皇子的主意,還不知要做出什麼來。

所以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麻煩,這時候不與梁霄正面沖突才是最好的選擇。

「快點!怎麼動作都這麼慢?!快讓馬調頭!」

右相急不可耐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恨不得自己親自上。

他把頭從車窗探出,偷偷一瞧,已經隱約能看到梁霄和嚴弘文。

馬車外的下人也都急出了一頭汗,使出渾身力氣拉車韁繩。

但是不知道為何,平時溫順听話的馬也變得木訥,無論怎麼拽就是在原地不動。

下人沒有辦法,急急抽出鞭子甩在馬背上,厲喝一聲︰「快走!」

一鞭子下去,駿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抬起,晃動著身體,似乎陷入了狂躁,急于擺月兌馬車的束縛。

右相一驚,隨後東倒西歪,身體在馬車內裝來撞去,好不容易抓出窗戶,才把自己穩住!

「怎麼回事!快讓它安靜下來!」右相大吼著。

但是到處都一片亂,右相的聲音混在嘶鳴中根本听不清楚。

下人的手都被韁繩勒出血印,但卻毫無成效,馬拖著馬車在街上橫沖直撞。

這是一條還算繁華的街市,街上有不少百姓,突然看到這等狀況,都被嚇得四散而逃,唯恐被馬沖撞受傷。

右相的心也跟著懸起來,緊張的汗水打濕後背,好端端的,馬居然會驚了,這簡直就是倒了血霉了!

下人束手無策,準備跳車保命,這時誰還管得了他人?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為重要!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狂躁的馬邊。

下人手中緊攥的韁繩突然就沒了蹤影,他難以控制的那股力量也隨即消失。

恍惚間,下人才看到那個身影死死拽住韁繩。

那人使出的力量幾乎比馬還大,縱身一躍,跳到了馬背上。

圍觀的百姓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甩下來可就連命都沒有了!

「那人死定了!馬都瘋了他還上!」

「對啊!再有力氣也沒用啊!那馬可不是一般人能制住的!萬一掉下來被踩到可就完了!」

……

百姓們都很是擔心那自告奮勇的拽馬人。

但也都為他捏了把汗。

出乎所有人意料,馬車晃動的幅度漸漸變小。

原本狂躁不安的馬在那人的控制下竟然也開始冷靜下來,跳動和反抗的幅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大。

這時人們才看清楚,原來馬上的人是梁霄。

「梁左都督?!」

「我還想是誰這麼大的本事,原來是梁左都督!」

「梁左都督太厲害了!要不是他的話,這一條街恐怕都要被馬車給毀了!」

「馬車里是誰啊!」

「你沒看出來麼?那是相府的馬車,里面坐的極有可能是右相大人!」

其他人一听,馬車里的是右相,頓時連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不少。

可是眾人的埋怨之聲卻沒有因此減少。

「右相了不起啊?他的馬差點踩死人!這里可是鬧市!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的命是命,老百姓的命當然不值錢了!」

「一會兒看他怎麼說!」

「你還敢跟右相要個說法?隨隨便便要了你的小命!」

「不敢,還不能痛快痛快嘴皮子了?」

雖然百姓們不敢議論的太大聲,但還是被馬車里驚魂未定的右相听了去。

右相本來還想看看是怎麼回事,但還沒等他探出頭就先听到了周圍議論的聲音。

他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陰沉沉的沒有一點好臉色。

梁霄看見馬的情緒已經安穩,就縱身一躍下了馬,伸手模了模馬鬃。

本來狂躁發怒的馬安靜無比,無論梁霄怎麼模都不反抗。

不僅如此,好像和梁霄很熟悉似的,晃了晃腦袋,在梁霄的手里蹭了蹭。

與剛剛的狂躁之畜,有著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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