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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言此時的確是離開了皇後宮中,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守門太監見到夜微言齊齊行禮。

夜微言略一點頭就走了進去。和他預料中一樣,梁霄果然在這里等著他。

「等很久了吧?朕可是趁徐若瑾給皇後診脈的工夫趕過來的。」

夜微言開口就說道,語氣好像在和梁霄抱怨似的。

梁霄卻不接茬。

夜微言自討沒趣,也不再浪費時間,轉而意味深長地問道︰「知道朕今日為何叫你們進宮來嗎?」

「臣愚鈍,不知。」梁霄嘴上雖這般說,但卻分毫沒有驚訝的表情,仍舊是那一派冷淡如冰,任何人猜測,都知道他這一句是敷衍。

夜微言似乎習慣了,直接道︰︰「徐耀輝在朕這里。」

乍一听,兩句話沒有半點聯系,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但未等梁霄開口,夜微言突然笑著說道︰「你果然已經知道了。是朕多此一舉了。」

說著,夜微言自嘲一笑,隨後又正色道︰「不過,他人此時不在宮中。知道他去哪了嗎?」

梁霄似乎也終于來了點興趣,略一沉思,回道︰「嚴府?」

夜微言听到梁霄的猜測之後大笑,「朕做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卻無法從語氣中听出情緒。

梁霄面容沉著地看著夜微言,整個御書房內只有夜微言一個人的聲音在回蕩。

「朕讓徐耀輝跟隨田公公去了嚴府。畢竟是嚴景松的葬禮,朕也該有點表示,你說對不對?」

夜微言像是正經地征求梁霄的意見。

只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抹寒光。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梁霄盡收眼底。

徐耀輝此去嚴府絕對是帶著夜微言給他的任務。

恐怕嚴府又要出事了。

「皇上做此事自有皇上的理由,臣知道他還活著便好,能得皇上器重,也是他的造化。」

梁霄貌似敷衍,其實他話中含義,夜微言听得明明白白。

「你放心,朕不會殺了他,朕打算好好利用徐耀輝,所以暫時留著他的命。」

夜微言的這番解釋听起來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你看如何?」

梁霄沉著和夜微言對視,一本正經地反問道︰「皇上真覺得他靠得住?」

「你……」

夜微言無奈地「嘖」了一聲,「算了不說了,朕就不該問你。」夜微言難得吐了一句真言,「朕也只能告訴你,他們兩家的這筆賬,朕必須要算。」

梁霄也難得看到夜微言堅定一回,眼神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

不過夜微言說出這句話,梁霄也沒打算接,因為那算是皇上的「家事」,他沒有插手的理由和必要。

這時,夜微言突然提起另一人,「涪陵王,最近倒是安分得很。」

夜微言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梁霄,想要看他的反應。

但梁霄還是讓夜微言失望了,他淡定地搖頭,「是嗎?臣不知。」

「你難道不打算對他動手?」夜微言故意追問道。

梁霄依舊搖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未說出口的後一句不言而喻,就連夜微言也停頓了片刻,想要從梁霄臉上看出一點別的情緒,但還是失敗了。

「那你就要放任他做大?」

夜微言仍舊不依不撓,似乎不從梁霄口中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就不罷休。

即使面對夜微言略帶質問的口氣,梁霄仍未點頭,「皇族王者,臣貌似沒有侵犯的資格,一切都依皇上之意。」

夜微言定定地看了梁霄一會兒,突地發出一聲嘆息,「算了,其實你還在怨恨朕攻打七離。」

梁霄否定的格外果斷,「臣未曾有過這種想法,皇上您多慮了。」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僵硬,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御書房中。

這時門外小太監的稟報聲打破了平靜。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宮里來人,請您過去看看。」小太監聲音急切道。

這個通稟來得及時,夜微言趁機干咳了兩聲,無奈地看著梁霄,「又是你夫人做的好事,還得朕去收拾爛攤子。」

這會兒的夜微言和之前冰冷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梁霄嘴角笑容帶著寵溺,不甘示弱地回道︰「皇上這就是過河拆橋了,是皇上請若瑾為皇後娘娘診脈的。」

他出門時就在掐算著時間,若瑾會多長之間就與皇後鬧出不愉快……

面對梁霄淡定地追問,夜微言卻無話可說。

因為他的心思完全被梁霄說中了。

「朕不與你爭辯,你夫人還等著朕去解圍。」夜微言故意說給梁霄听。

沒想到梁霄卻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夜微言吃了癟,重重一甩袖子就離開了御書房。

皇後宮中。

皇後呼喚了半天皇上都沒有反應,她也累了,也知道皇上不在。

就歇了口氣吩咐小太監去御書房找皇上來。

布置好一切之後,皇後也放松身體呼出一口濁氣,留著力氣等皇上快來的時候再喊也不遲。

「本宮只是想要你一句話,就這麼難?」皇後信誓旦旦地補了一句,「本宮知道你能看得出來。」

徐若瑾淡定和皇後對視,察覺到對方眼中的期待,她半晌沒有回答。

從皇後問起這件事,她便一個字都沒有說過,更是面色如常,毫無喜悲,這才惹惱了皇後,派人去請了皇上。

徐若瑾搖搖頭,「臣婦不知。」

「你如何會不知?以你的醫術會連這點小事都看不出來?別以為本宮不懂!」皇後氣急敗壞,若不是怕驚擾到月復中龍子出了麻煩,她真想歇斯底里的發一通脾氣。

徐若瑾也不多做辯解,只是解釋了一句,「臣婦的確不知,不知就是不知,難不成還讓臣婦信口胡說麼?」

太醫要是知道的話,本宮還用得著你?!

皇後氣得牙根癢癢,但硬是忍著沒有說出這句話。

她是大魏的皇後,她只有生下兒子,就會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她的位置才能坐得更穩。

但這一切都有可能變成泡影,一旦,她生下的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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