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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听得小太監前來回稟太後拒絕與她一同用晚膳,臉色當即落了下來。

她本是已經裝扮妥當,只等著太後應允之後便馬上去慈安宮,孰料卻被拒絕了?

「太後是怎麼話說的?」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咬緊著牙咯咯作響,「一字不差的給本宮回一遍!」

「啟稟皇後,奴才沒能得見太後的面兒,還是听太後跟前的玉姑姑回的話,說太後今日只想清靜清靜,只與瑜郡主一同用膳,請娘娘您在宮中好生安歇,不必去侍奉太後……」

小太監自當不敢將「老太婆」三個字出口,皇後凝神思忖半晌,「還見著誰了?只有徐若瑾在慈安宮嗎?」

「奴才前去請話兒時,容貴妃娘娘身邊兒的人也在,太後同樣拒絕不見。」

如此回話,皇後的心中還算舒坦些許,只是太後只留徐若瑾一個人陪同,這著實讓皇後甚是不滿。

之前自己找徐若瑾入宮,還有國舅爺相陪,可自那日之後,陸凌楓便再沒有出現過,好似杳無音訊一般。

怎麼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要圍著這個徐若瑾?不過是皇族的恥辱,反倒還成了香餑餑了!

「算了,既是太後宮中不用本宮相配,那你再去問一問皇上今日何處用膳?」

皇後知曉皇上昨日去了容貴妃的宮中,今日自當要主動請邀,總不能讓那個女人太過得寵,也是為了讓皇上心中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小太監沒有動地方,皇後看他道︰「等什麼呢?還不動身?」

「啟稟皇後娘娘,奴才歸來的路上正看到皇上的輦駕去向慈安宮了,隨行之人還有梁左都督,恐怕此時皇上還在慈安宮,並不是御書房了。」

皇後冷冷地翻了個白眼,手中的帕子都要被她發泄憤恨而捏碎,「吩咐擺膳吧!本宮此時有些餓了,今日誰都不等了!」

「喳!」

小太監剛要下去,皇後又把他叫了回來,「另外幫我盯著點兒,看看瑜郡主和梁左都督何時離開慈安宮……算了,去將本宮的那一柄玉如意拿來,賞給徐若瑾,如意乃是安心之物,讓她顧及好自己的身體,閑雜瑣事不要再管,否則本宮一定要替梁夫人訓她。」

「喳!」

徐若瑾對夜微言和梁霄到慈安宮中並不意外。

今日的晚上只有他們四個人,反倒是少了幾許寒暄的廢話,偶爾可以隨意的撒撒嬌,斗斗嘴。

這等場景徐若瑾和梁霄乃是習慣了的,太後和夜微言卻極為罕見,反倒覺得新奇欣喜,沒有出聲阻攔。

只是時辰過了許久,徐若瑾都沒有等到洪老大夫的消息,她的心里不由忐忑不安起來。

按說她進宮已經有些許時辰了,臨走之時,楚嫣兒已經喝下洪老大夫熬制的藥,那師父應該沒過多久便進宮前來稟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影?

徐若瑾帶著疑問看了看梁霄,梁霄自當懂她的意思,微微搖頭之後,與夜微言道,「說起來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了,怎麼洪君還沒有傳來澶州王世子妃的消息?畢竟乃是皇上發得聖令,難不成澶州王府還扣下人不放了?」

夜微言本是滿臉喜悅,听到這個話題,不免有幾分掃興,看向了田公公,他格外不滿的問道︰「還沒得什麼消息嗎?」

田公公搖了搖頭,「奴才一直跟在您的身邊兒,還沒得下面人前來回話,要不然這就去問一問?」

「去吧!」夜微言忍不住挖苦梁霄一句,「你對楚嫣兒倒是夠關心的,朕都險些忘了此事,沒想到你卻主動問起來?果真還是沾著親的,就是不一樣。」

夜微言的擠兌,梁霄絲毫都不在乎,「我只是惦記著洪老大夫的安危,稍後還想請她為若瑾診一診脈,看看身子如何調養,畢竟太醫院的人本事都太慫了,也就是皇上聖命難違,否則估計這一碗藥,澶州王世子妃仍舊咽不下口!」

夜微言明白梁霄意有所指,他看了看徐若瑾,卻見徐若瑾目光都盯在面前的飯菜上,根本不理會二人在說什麼。

有了身孕的女人都如此嗎?

夜微言突然想到賢妃當初懷有公主的時候,也很貪吃。

太後順著夜微言的目光也看向了許若瑾,「洪君的醫術超群,既然已經回到京都來了,又為澶州王府立下了功,皇上為他免罪之後,也是要有犒賞,不能寒了人心。」

「母後請放心,待澶州王世子妃真的身體康愈之後,朕定會給洪君一個滿意的答復。」

太後微微點頭,「好好,哀家也就不跟著操心了,今日哀家也有些疲憊,先去歇著了,你們也不必都急著走,就在哀家的宮里說說話,這宮殿內旁日里都沒什麼人氣,今日人雖不多,卻讓哀家心里頭甚是高興,覺得比往常更合心。」

徐若瑾與梁霄立即起身。

「太後慢走。」

「恭送太後。」

太後只微微點頭,也沒有過多耽擱,便帶著董公公一同離去。

董公公臨走之時,把殿內服侍的宮女和宮嬤都遣了下去,顯然要騰出一個安靜之地,留給皇上所用。

田公公到門外吩咐侍衛把守此地,連他也沒有再進門來。

徐若瑾已經看出事情有幾分不對,看了看梁霄,卻見梁霄沒有什麼驚訝神色,顯然他是已經知道皇上要與自己私談了。

「皇上可是有什麼話要吩咐的?」徐若瑾未等夜微言先開口,主動的問起來。

夜微言頓了半晌,站起身,走到離他二人更近一些的地方坐下,「朕有事有求瑜郡主,不知道郡主是否能夠答應?」

徐若瑾眨了眨眼,「不知皇上所為何事?」

「瑜郡主難道不猜一猜嗎?」夜微言起了調侃之意,也是有心想試試徐若瑾的反應。

徐若瑾倒是認真起來,只是思忖片刻,她便緩過神來,「如若皇上是要問若瑾為您開方子釀酒,那自當要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若瑾對脈象之學了解淺薄,尋常送進宮內的酒都乃養生之方,但若為皇上細心釀酒調養,若瑾就不敢擔這個責任了!」

徐若瑾沒有直接挑明夜微言是想讓她診脈,來看一看是否能誕下皇子,而是以釀酒的說辭拒絕得十分委婉。

夜微言咬了一下嘴唇,繼續道,「可如若是朕執意要求你來做此事呢?你敢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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