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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玉將楚嫣兒的話傳至給澶州王,澶州王先是一愣,隨即心生幾分不滿。

他自當知道,楚嫣兒是執意要見徐若瑾,可事情既然已經有了定論,又何必再費什麼事?

畢竟楚嫣兒不是真的病了,事情如果真的鬧騰大了,可是不好收尾的。

只是楚嫣兒要打張春的嘴巴,澶州王是不介意的,因為張春剛剛說楚嫣兒被徐若瑾掌摑過,這話傳出去可不是徐若瑾難堪,而是楚嫣兒丟臉,更是澶州王府丟臉。

這巴掌地確應該打!

剛剛也是因為澶州王一心想要除掉名單上的人,更想把王府門前的事情快速的解決,所以才忽略了這個細節。

如今楚嫣兒提出來,他則沒有庇護的理由和必要,不過是禮部的一個小主事罷了,即便是打死又能如何?

終歸他想得到的名單已經得到了。

對張春,澶州王絕沒有憐惜愛才之心,逢迎巴結,溜須拍馬,這種人澶州王已經是見得多了,出生便是皇族貴氣無比的王爺,听了吹捧奉承幾十年,早已經听的耳朵都膩了!

更何況張春拍馬屁的功力還真是渣滓,讓人听著都覺得惡心。

「沒听見世子妃的話嗎?」澶州王隨意指了下張春,與王府侍衛道,「還不動手?」

「遵命!」

王府侍衛領命後直奔張春便去。

張春此時正傻呆呆的想著世子妃的傳話,自己可是澶州王府這一伙兒的啊,怎麼世子妃還要打自己呢!

他絞盡腦汁揣測了柿子妃的心思,才做出這樣的事,更何況徐若瑾掌摑世子妃的那一天,可不僅僅是自己看到了,朝堂百官幾乎全部知道!

張春腦子里突然蹦出個念頭,恍然後悔!

澶州王是最要臉面的,澶州王世子妃更不用提!

過去的事情,自己居然又提了起來?再引起人們私下談論,不知道的也知道了,知道的再重新嘲諷當樂子說兩遍……難怪世子妃生氣,這個打他還挨得真不冤呢!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都是我信口胡說惹惱了世子妃,卑職絕對不是故意的,而是听傳謠言,腦中沒仔細思忖話就出了口,都是我這張臭嘴!」

張春滿臉乞求的看著澶州王,「不用侍衛動手,卑職自己打!自己打!」

話語說罷,張春舉起手便朝自己臉上抽起了巴掌,而且一邊抽打,一邊道︰「我不對,我該死,都是我的錯,我要向世子妃賠罪……」

每打一巴掌,他便說出一句諂媚的話,而且張春對自己的確沒留情,幾巴掌下去,他的臉便腫了起來。

只是張春在自虐賠罪,卻讓圍觀的眾人哄堂大笑,好似大過年看耍猴一般,忍不住哄場兩句,讓澶州王越看心中越是生氣!

張春耍猴,他可不想當那個逗猴的!

澶州王朝著侍衛使了眼色,侍衛立即將張春拖出人群,不讓他繼續在這里丟人現眼。

張春整個人都驚了,破鑼嗓子朝天怒喊,「王爺饒命啊!王爺我是真心為您著想,王爺卑職能將功贖罪,求您再給卑職一個機會……」

澶州王吩咐侍衛放開手,怒斥張春道︰「本王饒過你這一次,不該說話時就乖乖閉嘴,一邊站著去!」

「是是是,卑職閉嘴,卑職一邊站著去!」張春一邊說著,一邊退到一旁。

徐若瑾看到這一幕不由嗤笑,「王爺這是不打算罰張主事了?可王爺這般饒了張主事,我卻不想依了,剛剛他就在污蔑我指使羅春太醫坑害世子妃,又說出我曾掌摑世子妃,隨後他便能失口否認是听信了謠言,信口胡說?」

「我是真不知張主事還有哪一句話可信,哪一句話不可信了?這還是禮部的主事大人呢!不知道,若是禮部侍郎大人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心情?」

徐若瑾不肯就此放過,一旁瞧熱鬧的百姓也不由插話︰

「說出的話轉眼就能咽回去,這還是朝堂命官呢。」

「什麼命官?開面館兒的吧!拉出的屎都能往回坐,這也真是長見識了!」

「說話可別這麼糙,人家可是禮部的主事大人。」

「他主事,我煮湯還不行嗎……」

周圍的人不敢月復誹澶州王,卻不代表他們不敢月復誹張春。

如若是尋常的官員,他們也不會這般口無遮攔,只是張春今日的表現,實在讓人不得不恥笑。

澶州王听到此話,看向張春的眼中露出殺意,也就這會兒在留他半晌,過了片刻,這種人絕對留不得。

張春听到他人的月復誹,本想轉過身去辯駁兩句,只是澶州王的目光讓他一動都不敢動,只能狠呆呆的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面色清明,卻率先看到退出來的太醫們,「怎麼著?都沒能拿到王爺的賞銀,沒能救得了世子妃?既然如此,想必是王爺冤枉了羅春太醫,此時應該放人了吧?」

羅春看到徐若瑾,雖然心中激動,但更多幾分擔憂。

瑜郡主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里,她一出現,豈不是告訴所有人,自己與她關系熟稔?

即便澶州王放過此事,但剛剛澶州王也說要管多年前的那一檔子舊事,羅春听說過徐若瑾的身世,所以瑜郡主此時摻雜進來,對他她絕對不是好事!

澶州王也看了一眼羅春,即便他無心放人,但楚嫣兒上演這一幕,他卻又不得不暫時饒過羅春。

隨意的擺手,吩咐侍衛放人,澶州王滿心不悅,看向徐若瑾道,「所有的太醫都沒有法子,而你剛剛不是說對醫藥略懂一二,可以幫得上忙嗎?釀酒的方子你開得了,治病救人,想必你也有法子,那就你去探望一下世子妃,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毛病!」

澶州王直接提出了要求,徐若瑾心中一凜,盡管她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不該答應,但如何推月兌卻還沒想到法子。

張春自當知道澶州王留下自己就是為了讓他適時出面與徐若瑾對峙的!

眼見徐若瑾不說話,張春在一旁捂著臉道,「瑜郡主向來是對醫藥精通,怎麼不敢去給世子妃瞧病?難不成您也是話說的好听,做起事來就有顧慮了?」

徐若瑾召喚了一旁的梁拾,「先去替我打他二十個嘴巴子,他污蔑我與世子妃,王爺饒了他,我這一關,可還沒過呢!」

梁拾當即領命,不等張春逃竄,便一把抓住了他,一雙手左右開弓,二十個嘴巴子抽的啪啪作響,更是動作極快。

抽過之後,所有人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梁拾折身回到徐若瑾身邊稟告,「啟稟郡主,二十個巴掌一個都不少。」

「張主事要長一點記性,往後千萬不要再肆意亂說話了!」徐若瑾的告誡,梁拾在一旁接話道,「恐怕他也沒有機會了,估計掉了十顆牙,少一顆,您罰一個月的俸祿就是。」

「那要是多一顆呢?」徐若瑾似下意識的問。

梁拾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嘀咕道︰「有錢的主子就是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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