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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徐若瑾一直惦記的事情。

他心中一直很想將洪老大夫和沐阮帶回京都,只是京都說大歸大,說小又小,身邊竟然還有洪家人,那她必須要弄清楚洪老大夫是否與這個洪家有聯系。

如若沒有聯系,他對洪有德就不必手下留情;

若是還真有幾分親,看在洪老大夫的面子上,縱使有心為蔣明霜報復,她也不會太為難。

只是徐若瑾這個問題一出,洪有好似被雷劈了似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連連否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等叛逆之人怎麼可能與洪家有關,不知郡主是听何人所言,那是對洪家的污蔑,絕對沒有!」

洪有這般說,反倒是讓姜陳氏愣住了,「怎麼能沒關系?那不是你們洪家的一位長輩?若是論親,你好似還要稱他一聲伯父的?怎麼沒了關系?」

姜陳氏雖然跋扈霸道,更是出了名的刁蠻,可是她也有她的底線。

否認自家親眷關系,她做不出來,無論那個人做過什麼,姓氏理應引以為傲,怎能如此褻瀆?

洪有德額頭發麻,訕笑幾聲解釋道,「姜夫人此言差矣,之前與他的確是有親的,只是他違背皇命逃離京都,如今杳無音訊更不知下落,從那時起,他便被家中族長逐出洪家,不再是我們的家人。」

姜陳氏翻了個白眼朝天,心里對此人的鄙夷不用說也已經很明白。

對于今日邀請禮部員外郎夫人一事,她已經腸子都悔青了,此時看到太陰縣主的眼色,她真是恨不能鑽到地縫里去,巴不得徐若瑾再給他兩巴掌。

這種人,無恥之極,既然還是禮部官員?簡直可笑!

徐若瑾听洪有德對洪老大夫的評價,嘴角微微抽搐,牙根癢癢,「原來如此,我本也想洪老大夫不會與你有什麼關聯?如今沒有更好,我反倒是放心了。」

徐若瑾的話,洪有德自當听不懂,更不明白她所謂的放心是什麼意思。

他只想與這等沾染皇族敏感事件的人撇清關系,繼續連連否定,「絕對無關,郡主但請放心,洪家向來是一心忠于皇上,那等叛逆的糟粕是絕不能容,如今也就是找不到他的下落,如若有一日讓我見到,一定要罵他個狗血噴頭,更要教一教他何為忠,何為孝!」

「掌櫃的怎麼還不把碗拿來?我倒覺得碗都有些小了,不如洪大人就捧著壇子喝吧!」

徐若瑾說完給紅杏使了個眼色,紅星立即給洪夫人倒酒,酒盅滿滿,再添一滴都會灑落出來。

洪夫人只覺得腦袋僵硬不堪,迷沌渾濁,可是酒盅在前,她又不知道該不該喝?

剛剛自家老爺沒來,她只想喝醉之後便月兌身離去,可如今老爺也在這里,事情恐怕不能如自己想象那般簡單,二人總得有一個是清醒的吧?否則被捏圓是圓、捏扁是扁,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實在是不能再喝了,還請郡主告饒,雖然靈閣的酒清純無比,是難得的美味,可是喝了酒,就喝醒酒湯,喝了醒酒湯,又在喝酒,縱使我有心,可是這月復胃卻已盛不下,就請郡主饒過吧。」

洪夫人話語說得含蓄婉轉,更有求饒之意,徐若瑾笑意涔涔,看向了洪有德,「既然洪夫人喝不得,那這一杯就要洪大人來代喝。真是由洪大人代喝的話,那可就不止這一盅酒,而是要一碗酒。」

徐若瑾笑看洪夫人,「就不知道洪夫人是否舍得了?」

洪夫人嚇了一大跳,而此時也有酒勁兒上頭,听到徐若瑾如此說,她則壯了膽子道︰「瑜郡主何必如此針對老爺?他在朝堂上雖頂撞了您,可那也是以禮論事,不涉及個人恩怨,您這又是何必呢」

洪夫人不開口還好,可她捅破了這一層紙,著實讓洪有德當即面色青紫,立即斥她︰「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

這等事認個慫也就得過且過,若不是她今日偶遇郡主,自己至于大晚上的跑到佳鼎樓來受這份罪?

「瑜郡主您不要怪罪,她著實是喝多了,旁日里在家就什麼都不懂,您千萬別怪罪,別怪罪……」

洪有德接連為徐若瑾道歉,徐若瑾倒是覺得自己之前真小瞧了他!

在朝堂之上,他能為搏一時之名,站出來指責自己,更是受了自己一巴掌;

而今日在此地見到自己,卻分毫沒了那一日的說辭,接二連三的認慫賠罪,丁點兒骨氣和底限都沒有……

如若是其他人,難道不應該與自己據理力爭?一論高低的?怎能是他這麼一個慫包模樣?

如若今日他出了這個門口,改日在皇上以及澶州王和禮部侍郎等人面前見到自己,是不是又沒了今日的慫氣,改換一派傲氣昂揚、兩袖清風的正氣之官了呢?

徐若瑾被洪有德的做派驚呆住了,可洪夫人此時卻不依了!

她在此地已經有了一個多時辰,早已被徐若瑾連唬帶嚇,驚的已快神經錯亂,哪還管自家老爺到底是什麼心思?

「我哪里說錯了?如若不是記恨老爺在朝堂之上對郡主的反駁,郡主何必逼你我灌酒?這破酒喝入嗓子眼兒便火辣辣的難受,簡直難以做忍,我受不了了!」

洪夫人說著話,將面前那一盅酒伸手打翻!

酒盅傾倒在桌案,滴滴撒落,落在地上雖鴉雀無聲,但卻讓洪有德當即就蹦了起來!

二話不說,他「噌」一下子就竄到了洪夫人面前,掄開巴掌就抽打下去,「你個死女人,靈閣的酒也是你能肆意評價的?多少人搶著喝靈閣的酒都沒機會品嘗,你卻如此不知好歹,我讓你不知道好歹……」一巴掌下去。

「我讓你不知道好歹!」又一巴掌下去!

洪有德突然發了飆,洪夫人挨打自當撕心裂肺的叫嚷,一時之間,整個雅間之中只有他們二人如同耍猴一般的表演,把徐若瑾和太陰縣主以及姜陳氏全都看愣了!

這……這也實在太夸張了吧?

徐若瑾剛想說上兩句,孰料胃月復作嘔,她很想吐。

紅杏立即過來攙扶她去一旁,太陰縣主著實看不下去,拍著桌案指著道︰「住手,還不快住手!下這麼重的手你于心何忍?這也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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