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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十分納悶,為何自己養了幾日的病,出師便被一個小丫頭擠兌的無地自容。

而徐若瑾也很奇怪。

她之前不是很畏懼張春這等陰損的人嗎?

怎麼這次帶著煩躁和不耐的心思去的,他出一招,自己便下意識的有應對的方式,根本不需要過多思考。

而且刀刀見血,讓他答不上來。

本事長了?可為何,她面對梁霄卻不能這般應對自如呢?

長長的嘆了口氣,徐若瑾心中自嘲。

她好似還是第一次遇上這般難題,難到她找尋不到出口。

楊桃從外進了門,「四女乃女乃,姜家的人前來找您,說是姜三夫人想請您去一趟醉茗樓,有事與您商量。」

「現在?」

徐若瑾心里倒是琢磨著該出去看一看,一是要看為姜老太爺壽宴準備的酒,二來也是想散散心。

楊桃點了點頭,「是的,就在外等著您回話呢。」

「這是逼著我不得不去呢。」徐若瑾抿嘴一笑,楊桃心里歡喜。

四女乃女乃可好些天沒有笑過了……

「那奴婢怎麼回?」

「就說稍等我片刻,我去向母親請個安便去。」徐若瑾起身先去「福雅苑」。

畢竟不是跟隨梁霄出門,還是應該去向婆婆回一聲才對。

那個家伙,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徐若瑾把姜三夫人派人來請的時告訴了梁夫人,梁夫人痛快的點了頭。

「多帶上幾個人在身邊兒,讓順哥兒也跟著,不要回來的太晚。」

沒有梁霄陪著,梁夫人不免多叮囑幾句。

徐若瑾笑著應下,「您放心,不會太晚回的,即便三夫人不找,我也想去找她,雖說姜老太爺過壽的酒是咱們供,可終歸是為了合心意,還是應當讓三夫人先嘗一嘗,確認一下才更妥當。」

「說的也對,這件事要多留心,千萬不要被人鑽了空子。」梁夫人的叮囑,徐若瑾也非常認同,「您放心,我心里有數。」

外面有姜家的人在等著,梁夫人也沒多說。

看著徐若瑾離開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問向了方媽媽,「老四還沒回來過?」

方媽媽搖了搖頭,「沒有。」

「唉。」梁夫人一聲長嘆,「那個執拗的脾氣,最像老爺。」「只是凝香月復中的孩子恐怕不保準。」

方媽媽的話讓梁夫人沉了片刻,「過些天在丫鬟里再尋幾個模樣不錯的,芳茹一嫁,就送過去。」

「夫人……」方媽媽頗為吃驚,「您這是?」

「他怨我,不願理我,我都必須這麼做,這個丫頭怪我,恨我,我也必須這麼做。誰知戰事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梁夫人對此格外篤定,「我等不得她的肚子有動靜兒,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方媽媽咬了咬唇,把心底的話憋了回去沒有說。

望向徐若瑾離去的方向,方媽媽心底無限感慨。

那麼嬌小的一個人兒,為何要遇上這麼多坎兒呢?

徐若瑾自當不知梁夫人與方媽媽的對話。

出了門便上了姜家的馬車,身邊帶了春草和煙玉、紅杏,順哥兒,多余的人並沒有跟隨。

因為姜家已派出十個家丁跟隨,她也沒必要帶太多的人隨身。

姜三夫人已經在「醉茗樓」等候許久。

听到下人來回徐若瑾到了,她便靜靜的看向門口,只等著瞧一瞧她的小模樣。

姜必武私下透露過,她和梁霄之間出了問題。

姜三夫人除卻為了姜老太爺的壽宴,也是為了這件事把她找出來。

離開梁家,徐若瑾的心頭好像卸掉了一個大大的包袱。

一路鳥語花香,听著鼎沸喧鬧,她壓抑許久的心情也跟隨著輕松起來,到了「醉茗樓」,便看到了範掌櫃和馬師傅。

兩個人上前見了禮,馬師傅便追著徐若瑾開始問起了釀酒的法子。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好似憋了許久,終于能一吐為快。

徐若瑾擠出的笑容已有些苦,因為她的腦子里堆滿了人情世故,倒是少了釀酒的手藝。

馬師傅的語速極快,听在她的耳中就是一片「嗡嗡」作響。

範掌櫃看出徐若瑾的尷尬,連忙攔住馬師傅,「您先歇會兒吧,三夫人可還等著呢,您讓梁四女乃女乃在這里站多久啊?不提三夫人稍後會不會發火,您也不能把梁四女乃女乃累著啊!」

「哦……對對對,都是我糊涂了!」

馬師傅立即讓路,卻仍不忘找尋時機,「等您與三夫人談完,我再向您請教!」

「馬師傅您辛苦了。」

徐若瑾終于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範掌櫃一眼,便讓伙計引著去了「醉茗樓」中最美的那一間。

芙蓉花開,為綠草染上了一片美麗的顏色。

她又想起了他,心中豁然一沉。

房門推開,徐若瑾的落寞正被姜三夫人看在眼中……

「怎麼瞧見我就是這麼一副不喜的臉色?我可真是傷心啊,等了你這麼久,連點兒笑容都沒有?」

姜三夫人上下打量了她,「這身子怎麼瞧著又瘦了?病怏怏的,怎麼為梁家生兒子?」

「您能不能換個話題?」

徐若瑾的小臉立即耷拉下來,望著窗外的美景都沒了欣賞的心情,「比如說說為老爺子準備的酒,好歹能讓我換換腦子。」

「換什麼腦子?」

姜三夫人看她笑,「你這個丫頭實在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自己最該重視的是什麼事,什麼酒啊,家事啊,哪能比你的男人更重要?沒了他,你可什麼都沒了。」

「我沒怎麼的,這不是好好的。」

徐若瑾說的自己都心虛。

姜三夫人冷哼一聲,「說你們倆是一對兒也沒錯,一個比一個倔強,都不肯認,都裝硬氣裝堅強,我真是不懂了,到底因為什麼?好歹有個理由吧?」

徐若瑾驚愕半晌,看向她,「梁霄找您了?」

姜三夫人沒回答,「到底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徐若瑾的確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個模樣,「他七八天沒有回府上了,杳無音訊。」

「那你也不問問他去哪兒了?」姜三夫人的問話,讓徐若瑾愣住了,「能問到?」

姜三夫人微皺下眉,「你倒真夠沒心的。」

她的確從來沒有想過,問問順哥兒或者忠叔梁霄去了何處……

也沒有追問過他離府之後的去向。

即便知道他的音訊,也都是他主動為自己留話。

真的是她自己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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