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滿頭霧水,忍不住說︰「我怎麼會認識你的女兒?不……不是,你好像才二十歲吧,哪來的女兒?」
「……」
這下子輪到葉傷寒郁悶了,畢竟他知道向晚意和康音私交不錯,兩人還是生意上的合伙人。
可既然這樣,向晚意為什麼不知道康音有葉純情這麼一個女兒呢?
難不成這些年康音都是把葉純情藏起來養的?
就在葉傷寒愣神的時候,葉純情突然女乃聲女乃氣地對向晚意說︰「姐姐,你可真逗,我媽媽說我是她和爸爸的愛情結晶,既然這樣,人家當然是爸爸和媽媽生下來的呀,不然還能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呀?我又不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哼!」
「……」
冷不防被葉純情這麼一說,向晚意頓時就有一種腦袋很方的感覺。
用力瞪了葉純情一眼,葉傷寒忙板著臉說︰「臭丫頭,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阿姨不知道喊,怎麼見到誰都喊姐姐?」
這下子,葉純情總算是慫了,朝著葉傷寒不服氣地吐了吐舌頭之後,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地對向晚意說︰「阿姨好!」
見葉純情如此活潑,向晚意喜歡得不得了,干脆直接蹲在葉傷寒面前,任由自己裙下的雪白美腿以及更深處暴露在葉傷寒的眼前,她伸手作要抱葉純情的姿勢,笑吟吟地說︰「小丫頭,讓阿姨抱抱好不好?對了,你還沒告訴阿姨你的媽媽是誰呢!」
「媽媽就是媽媽呀!」
葉純情一扭頭就撲到了葉傷寒的懷里,將小屁屁對著向晚意。
一旁,見向晚意記得火燒眉毛了,木槿于是就干笑著說︰「意姐姐,咱們還是坐下來邊吃邊聊吧,其實這丫頭的媽媽是傷寒在高中時代的初戀。我們大家也都沒有想到,小康都和傷寒分開四年多了,沒想到還生下了葉純情……」
「我去……」
听了木槿的話,向晚意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她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盯著葉傷寒,口中驚呼︰「傷寒,真沒想到你這麼牛,高中時代就播撒了愛情的種子!對了,純情的媽媽呢,怎麼不帶出來讓姐姐我看看?」
「……」
從向晚意的表現來看,葉傷寒心中猜測,康音以「天音」為藝名進軍娛樂圈、演藝圈之後並未向向晚意提及她的過去。
見向晚意說得如此振奮,葉傷寒不禁苦澀一笑,然後說︰「意姐姐,你就別打趣我了,純情的媽媽哪里是我這種小農民能夠高攀得起的?」
「這叫什麼話?」
向晚意不樂意了,反駁說︰「怎麼說你現在也算是康城商界的一批黑馬,前途不可限量,哪來的高攀?再說了,既然你的初戀女友不但把你和她的女兒生下來、而且還養得這麼好,足見她是愛你的,而且很愛很愛!姐姐相信,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在一起的,呵呵……」
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向晚意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木槿更是一臉不自然地埋頭喝水。
反倒是趙紅酥,她一臉興沖沖地在手機上輸入了一段文字遞給葉傷寒︰
「葉傷寒,你給大家伙講講你和你初戀的故事唄?你們是怎麼開始的,又是怎麼結束的?」
「對對對!」
似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不自然,向晚意趕緊接著起哄︰「傷寒,你們家女兒這麼漂亮,你的那位叫小康的初戀應該也很漂亮吧?你們听听,小康小康,光是听明知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得了,誰要是娶了她立刻就能奔小康了呢!」
「呃……」
同時被兩女圍攻,尤其注意到木槿的心情有些低落,葉傷寒頓時就敗退了,顧不得吃飯,他抱起葉純情就往包間門外跑,口中一個勁地說︰「你們先吃著,我帶純情去廁所。」
「爸爸,人家不要去廁所,人家要吃好多好吃的……」
葉純情抗議。
「咱們待會兒再吃。」
葉傷寒不管不顧,轉眼間已經沖到了包間門外的走廊里。
雖說鷓鴣天的生意異常火爆,但環境卻很好,走廊里靜悄悄的,空氣清新,半點也不像其他飯店那般嘈雜。
任由葉純情將小嘴噘得老高雙手托腮蹲在自己的面前,葉傷寒背靠著牆角點上一支香煙,然後吞雲吐霧。
「爸爸,你心情不好?」
葉純情用女乃聲女乃氣的語氣說︰「媽媽說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給我做好多好吃的,要不你也試試?」
「小吃貨!」
葉傷寒伸手刮了刮葉純情的小鼻子,然後突然說︰「對了,小丫頭,你有你媽媽的電話號碼吧?」
說這話的時候葉傷寒刻意表現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面對的是只有四歲多的葉純情,他的心依舊緊張得厲害。
「有呀!」
葉純情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一五一十地數數︰「2744-965-919……哎呀,人家好像忘記後面兩位數了呢……」
「……」
葉傷寒的額頭上滑過細密黑線,然後說︰「算了!」
「爸爸,你想媽媽了嗎?」
葉純情突然認真地說。
「我……」
葉傷寒很想說自己不知道,畢竟他以為他和康音的愛情早已被康父康母踩碎,而康音也早已忘了他,不然的話,為什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康音始終沒有出現過?
葉傷寒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自從康音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之後,那段時間只要放學了他就會翻出校門去康音住的小區等待。
可是,他的等待沒有得到半點回應,仿佛康音已經從人間蒸發,再也不會出現。
可如果康音真的忘了他,為什麼會把孩子生下來?
一個單身女人生養孩子該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時候,葉傷寒甚至忍不住想,也許,連康音的父母也不知道葉純情的存在吧?
見葉傷寒一副欲言又止、難以啟齒的架勢,葉純情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說︰「爸爸,你一定很想媽媽、很想我對不對?因為我們也很想你呢!」
葉傷寒無言以對,心中微疼的他只能丟下煙頭、然後將葉純情攬入懷里。
親吻著葉純情的額頭,他說︰「是的,爸爸也想你和……和小康……」
「嗚嗚嗚……」
毫無征兆的,葉純情突然就哭了,她一邊哭一邊說︰「可是,既然你這麼想我們,為什麼不去找我們呢?你知道嗎?媽媽每晚睡著之後都會在夢中喊著你的名字呢……」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
葉傷寒將葉純情抱得更緊了。
听著葉純情的哭聲,想象著康音這些年對他的思念,不知不覺,他的眼楮也濕潤了。
……
葉傷寒和木槿開著小貨車回到苦桑村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葉純情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但回到家又突然醒來,然後一個勁地哭。
葉傷寒和木槿都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忙得滿頭大汗、手忙腳亂,好不容易葉純情又睡著之後,坐在床邊的葉傷寒和木槿卻早已累癱。
見木槿只是呆呆地看著葉純情喘息,葉傷寒忍不住說︰「木槿,我也沒想到……」
「噓!」
唯恐吵醒葉純情,木槿趕緊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葉傷寒的手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
今夜月明星稀,柔和的月光映照在靜謐的庭院中,有清風吹拂,花香四溢。
肩並肩站在月下,木槿輕聲對葉傷寒說︰「傷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畢竟小康還在,而且那麼愛你,給你生了一個寶貝女兒,作為男人,你應該和他們母女倆在一起!如果你不這麼選擇,反倒讓我小瞧了你呢!」
「可是我們……」
葉傷寒的心糾結極了。
不過,葉傷寒才來得及開口,木槿突然就撲入了他的懷里,她微微墊腳將雙臂掛在葉傷寒的脖子上,然後深吻。
「木槿……」
葉傷寒嚇了一跳,因為男人的責任,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避開了木槿的紅唇。
「不要說話……」
木槿緊接著就又湊上來深吻。
一直吻到都快窒息之後,兩人才停下來,木槿呆呆地看著葉傷寒, 柔聲說︰「傷寒,你和小康在一起吧,不過,在此之前我依然要做你的女人,我不要名分,不要承諾,我只要你……什麼時候如果小康回來了,願意和你在一起了,我就默默祝福,絕不會打擾你和她……」
說著,木槿更是拉起葉傷寒的手壓在自己的胸前。
「木槿,這對你不公平……」
葉傷寒忙要將手縮回來。
「傷寒,要我吧,讓我做你的女人……」
木槿不管不顧,瘋狂地親吻著。
很快的,葉傷寒的理智就被摧毀了,滿頭熱血的他一把將身體如火一般滾燙的木槿抱起來,然後朝著屋里狂奔。
葉純情睡的是葉傷寒的房間,于是兩人就到了木槿的房間。
房間門才關上,兩人立刻如干柴遇到了烈火那般緊緊摟抱在一起,一邊朝著床邊移動一邊深吻著對方。
滾到床上的時候,葉傷寒順勢就壓在了木槿的身上,然後一邊將手伸進木槿的衣領一邊去解木槿的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