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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換一種玩法

和賭桌上的幾十萬紅彤彤的軟妹幣相比,趙紅酥那張存了十萬塊的銀行卡實在不怎麼起眼,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趙紅酥將這張銀行卡扔到賭桌上時,面面相覷的陳興義和刀疤劉突然就心生一種難以掩飾的恐懼感。

甚至就連葉傷寒也被趙紅酥突然要「合股」的舉動給嚇到了。

作為葉傷寒的下家,見葉傷寒再次翻倍投注,作為資深賭徒的刀疤劉終于憋不住伸手暗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難以置信地看向表情不變的趙紅酥,刀疤劉甚至忍不住提醒說︰「趙小姐,你干嘛要和這小子合股啊,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之前我們已經賭了好幾局了,他一直都在輸呢,手氣爛得不行?」

不等刀疤劉把話說完,葉傷寒突然揶揄一笑,說︰「刀疤哥,既然你覺得我手氣爛,那就接著下注唄?」

「?」

刀疤劉被葉傷寒的一番話嗆得啞口無言,那表情就仿佛是吃了蒼蠅似的。

想了想,他干脆不露聲色地看向陳興義。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賭桌上合伙坑人了,彼此之間自然有著只有他倆才能讀懂的暗號。

見陳興義輕輕地朝著自己搖了搖頭,刀疤劉知道陳興義是得了大牌,于是就干脆悶著頭將自己的三張牌扔掉,並用頗為不爽的語氣說︰「我棄牌,你們繼續吧,哼!」

「有沒有搞錯?」

葉傷寒故意面露驚訝之色,他說︰「刀疤哥,我記得你一直都在暗注,牌都還沒看的吧,賭桌上有這麼多錢,你就算棄牌也該先看一下自己的牌是大是小吧,要是被你棄掉的牌是豹子怎麼辦?」

「小子,你?」

刀疤劉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低級錯誤,一時之間,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了,狠狠地瞪了葉傷寒一眼,他干脆冷著臉不說話。

「嘿嘿?」

心知肚明的葉傷寒也不點破刀疤劉讓荷官幫著出千的事實,邪邪一笑,他抬眼看向早已因為他下暗注而陷入無限糾結中的陳興義,說︰「陳老板,到你下注了!」

仿佛是生怕自己的牌會變,陳興義也不搭理葉傷寒,面色凝重的他再次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遍,一張梅花2、一張紅桃3、一張紅桃4組成的順子。

陳興義雖然不好賭,但為了結交黑道出身的刀疤劉,他平時也經常賭。

憑著陳興義在賭桌上浸yin多年的經驗,他當然知道在二到三人的賭桌上能夠拿到一個「順子」已經是很大的牌了,再有,無論對他還是對刀疤劉而言,幾十萬的賭注根本就不算大。

要是換做平時,陳興義一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跟注。

但偏偏此刻下暗注的人是葉傷寒,不知道為什麼,陳興義總覺得這事處處透著邪乎,畢竟在此之前,葉傷寒一把都沒有跟注過,而這次卻仿佛打了雞血一般一直加注。

最要命的是,趙紅酥突然合股的舉動更是在心理上狠狠地給了陳興義一記暴擊,讓他畏首畏尾。

「小葉,這把賭桌上的錢已經很多,刀疤哥本著以和為貴的原則都棄牌了,我也不想與你為難,這樣吧?」

陳興義字斟句酌,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朝著刀疤劉使眼色,後者微微點頭與他達成共識之後,他才又說︰「我下注二十萬,咱們比牌吧?」

「三張牌」的賭法里,如果賭桌上只剩下兩個玩家沒有棄牌,雙方是可以明牌憑大小決定輸贏的,不過,因為葉傷寒下暗注十萬塊,看過牌的陳興義就必須下注二十萬才能比對牌面的大小。

沒人知道,對葉傷寒而言,陳興義這番話就如同救命稻草,畢竟他現在只有十幾萬的現金,要是陳興義再瘋狂地跟注,那他就尷尬了。

當然,不管葉傷寒的心里有多贊同陳興義的說法,明面上他都不會表現出來。

刻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微微點頭,並抬手朝著陳興義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然而,也是同一時間,早已按捺不住的趙紅酥已經如餓虎撲食一般一把將葉傷寒面前的三張牌拿起來看。

畢竟合股了十萬塊呢,趙紅酥哪能不急?

紅桃a、紅桃k、紅桃q,當看到這三張牌的時候,趙紅酥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刀疤劉和陳興義看在眼里,面面相覷,緊接著,陳興義憋不住用試探性的語氣說︰「趙小姐,亮牌吧?」

趙紅酥拿牌的手都是顫抖的,她拿著三張撲克牌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如此反復幾次,最終干脆將牌遞給葉傷寒。

陳興義以為葉傷寒的牌太小才會讓趙紅酥這麼緊張的,本來滿頭大汗的他不禁邪邪一笑,得意洋洋地說︰「小葉,你的牌很小吧?看樣子,你這把是沒法咸魚翻身了呢,嘿嘿?」

說話的同時,陳興義甚至還做了一個伸手撈賭桌上的錢的動作。

「等等!」

葉傷寒急忙先一步伸手按在賭桌上的幾十萬上,然後說︰「陳老板,你不是說要下注比牌嗎,你的二十萬呢?」

「老子贏都贏了,至于畫蛇添足扔二十萬到賭桌上然後再撈回來?」

陳興義不爽地說︰「小葉,俗話說得好,願賭服輸?」

「誰說你贏了?」

葉傷寒始終警惕地將手壓在賭桌上的幾十萬軟妹幣上,他說︰「你下注才能比對牌的大小,這是規矩,你都還沒下注呢,我們更還沒有比對大小,你怎麼就知道你贏了?」

「哼!小子,老子這次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陳興義強壓著心頭的不爽,冷哼一聲的同時已經將二十萬堆垛如板磚的軟妹幣推到了賭桌上,與此同時,他一把將自己的三張牌摔向賭桌。

看到陳興義的牌,本來還挺不安的刀疤劉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得意起來,貪婪地看了一眼賭桌上的幾十萬軟妹幣,他說︰「陳老哥,恭喜恭喜?」

「順子啊?陳老板,你這把的運氣挺不錯的。」

葉傷寒早已知道陳興義的牌,淡淡一笑,他跟著將自己的牌也扔在了賭桌上︰「不過很抱歉,我的運氣要稍勝一籌!」

「紅桃a!紅桃k!紅桃q!同花順!」

冷不防看到葉傷寒亮出來的三張牌,陳興義和刀疤劉憋不住同時叫出聲來,表情夸張至極,目瞪口呆,下巴和眼珠子好險沒有直接掉地上去。

趁著兩人發愣的功夫,眼疾手快的葉傷寒已經將賭桌上的幾十萬一把撈到自己的面前,並飛快「分贓」,扒拉了二十萬還給下家的刀疤劉,又扒拉了十萬以及那張銀行卡給趙紅酥。

這時候,趙紅酥的腦子是方的,看葉傷寒的眼神古怪至極。

她剛才之所以要合股,其實就是想憑著自己的舉動擾亂刀疤劉和陳興義,算是心理戰術。還有,俗話說得好,十賭九騙,她可沒想過葉傷寒真能贏錢。

然而,事實是,葉傷寒不但贏錢了,而且還分給她十萬塊。

從她將銀行卡扔到賭桌上到現在,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她竟然就收到了十萬的利潤,這掙錢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沖著葉傷寒豎起一個大拇指的同時,趙紅酥想都沒想,直接將葉傷寒分給她的十萬塊現金以及銀行卡又推到了葉傷寒的面前,那架勢分明是要繼續合股。

「?」

葉傷寒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女人對金錢的嗅覺還真是靈敏。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如果不是趙紅酥陰差陽錯將狼牙血玉「大地之心」塞入葉傷寒的手心,葉傷寒恐怕早已死在燕北市的街頭,更不可能會擁有透視的異能。

這種時候,葉傷寒當然不介意趙紅酥跟著他蹭錢。

一旁,陳興義終于回過神來,猛地抬手一指葉傷寒,他暴跳如雷地吼道︰「小雜種,你他媽竟然出老千?」

陳興義這一通吼叫可謂驚天動地,跟在他和刀疤劉身後的八名小弟頓時變得狂躁起來,紛紛朝著葉傷寒投去不善的眼神,那架勢就仿佛隨時都要動手生撕葉傷寒一般。

「出老千?」

穩坐在高檔木質椅子上的葉傷寒面不改色,他甚至還朝著陳興義淡淡一笑,說︰「陳老板,講道理,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出老千了,在你提議說比牌之前,我的手從沒有踫過三張牌好吧?還有,包間里不是有攝像頭嘛,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調出來看看!」

不等滿臉堆屎、表情難看的陳興義接話,葉傷寒又嬉皮笑臉地加了一句︰「陳老板,怎麼說你也算是康城的一號人物了,難道輸不起?既然輸不起,之前你就不該提議玩牌!你不是對我賣松茸掙的幾十萬有興趣嗎,當時干嘛不直接用我妹妹要挾?我知道,你膽小嘛,不願意承擔綁架帶來的風險,是吧?」

陳興義張口結舌,啞口無言。遲疑了片刻,眼中凶光更盛的他作勢就要發作。

「陳老哥,冷靜點。」

刀疤劉說話了,始終一副黑道大佬姿態的他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情緒激動的陳興義,然後對葉傷寒說︰「小子,咱們也別廢話了,繼續吧!」

「好啊,繼續!」

葉傷寒說著,又朝著賭桌上扔了五千塊錢的底注。

「等等!」

刀疤劉突然抬手叫停,他說︰「陳老哥手氣不行,就先不玩了吧!小子,我們換一種玩法,還是玩‘三張牌’,但不用荷官發牌了,我們自己憑手氣任意抽取三張牌,然後比大小,二十萬一局,怎樣?」

「不用荷官發牌了?」

葉傷寒眉頭微皺,他一早就看出來荷官一直在發牌的時候做手腳,分明是出千的高手,但這時候刀疤劉竟然不用荷官了,那麼,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刀疤劉出千的手段還在荷官之上。

刀疤劉根本就不給葉傷寒選擇的機會,這時候他已經讓荷官換了一副新的撲克牌,並無比嫻熟地洗牌,變魔術似的,最後,他將洗過的牌放在賭桌上,單手輕輕一推,一副牌就變成了扇形擺在賭桌上。

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說︰「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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