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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了天空一眼,碧藍的天空,澄碧如水洗,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想到了出宮前的一日,也是這般的天氣,瓦藍瓦藍的,沒有一絲浮雲.

頭頂有鴿子飛過,腳上的鴿哨發出動听的聲音

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她緩緩站了起來,捏緊拳頭,來吧!她正愁不知從哪下手呢?

鄭容,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先帝後宮嬪妃三千,有幾個是最後能掙得一席之位?那些妃子,在先帝逝世後,無子的只能全部遷往燕山皇陵,去為先帝守陵,青燈古佛,窮其一生。

而這個鄭容,能短短幾年就擠身于貴妃之位不說,又順利誕下四皇子,且安然養到這般大,沒有一點子心機與手段,她還真不信。

鄭容想利用她,為自己鋪路,她想做什麼?雖不是很確定,但也能猜個六七分,蘇暖緩緩伸手,模模自己光滑如玉的臉蛋,微微一笑。

鄭家既然看中了自己,在她們看來自己是逃不過去了。

她垂了眸子,鄭家忘了一件事︰說到底,自己到底姓蘇,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鄭家人,嚴格說起來,一絲一毫的關系都無。

她喘了一口氣,如今這具身體還小,听她們的口氣,一時半會還不會送進去。她模著已微微突起的胸,應該還有一、二年時間。她與鄭雲甜她們比起來,發育得有點慢,想到那些燕窩,她眯了眼楮。

如今之計,就當從來不知道,先順應著她們就是。

得趕快想法子賺錢了,在進宮之前,能有一處安身之所。只有盡早月兌離鄭國公府,與母親搬出去。才能避免被鄭家當成一件禮物送入那里。眼下,她需要有一筆錢,用以支付母女兩人在這里住了十來年的費用,只有算清帳的前提下,她才能帶著母親理直氣壯地搬出鄭家,才有資本拒絕鄭家要求!

只是這錢有點不趁手,看來還是得先把母親那箱子東西變賣掉。

在這之前當然不能鬧翻了,她正愁找不到一個人與之抗衡。這不是現成的麼?得好好與鄭容相處。

好在,應該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她想,先前的計劃可以考慮提前了。

她站了起來,拍拍衣裙,轉過身子,忽身後一身輕響,似乎有人落地。

她汗毛都炸了起來,向前跑了兩步,才回頭。

一怔,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正依在牆邊大口喘氣,見了她,嘴張了一張。

她只呆愣了一瞬,就跑過去︰「四哥,怎麼了?我去叫人。」

說著,提裙就要跑。

卻被鄭卓信一把扯住她的裙擺︰「別,去叫三兒來。」

蘇暖望了他一眼,見他面若金紙,眼神飄忽。心內一驚,這是中毒了?從這里到外院,有一段距離,這一來一去地她腳步一頓,轉回身,伸手去拉他,鄭卓信本能想躲開,奈何腳步虛浮。

任由蘇暖半攙半拉一路依著牆壁,往院子里挪去。此時,正值午休時間,無人走動,蘇暖見他似乎有意要避開人,就在門口一塊山石後放下他,剛走兩步,就見身後三兒匆匆跑來,還有順子,兩人見了靠在地上的鄭卓信,上前合力架了鄭卓信往院子里去了。

三兒走了兩步,想回頭謝過蘇暖,卻見蘇暖已經轉身跑遠了。

屋子里,早有人等著,見他們進來,忙上前接了去,又關了門。

鄭卓信咧牙齜嘴地坐在床沿上,周思聰神情緊張地盯著大夫,一邊嘴里問︰「怎樣?沒事了吧?「

大夫快速地涂著膏藥,味道辛辣,隱隱有股刺鼻的味道。

他耐心地涂著,直至半條小腿都涂遍了,才說︰「幸好,算你命大,這條腿算是保住了。」

「王海波,你不顯擺一下,你會死啊?哪里就這般嚴重了?不就是一個小口子麼?」

周思聰看著大夫,怪叫著,可是臉上的神色卻又分明不是那會子事情。

鄭卓信也是一陣後怕,原來以為只是破了一個口子,知道那針有毒,但沒想到發作得這般快?他還是大意了,被那根針劃破小腿。

他只不過說了那麼一會子的話,就小腿發黑了。

好在,那人並沒有發出第二根針。

他掂著手上的錦袋,慶幸,幸好這里面還真有解藥,不然,他這條腿看可是真要廢了。

海波不是說了麼?這里面的毒解起來,需要時間,真等他解好了,估計他鄭卓信真要成瘸子了。

他往後靠去。這才真正意識到危機感︰父親不是危言聳听,祖父的叮囑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剛入圍就有人直接下這樣的黑手,不應該呀?這要被人發現了,可不直接取消資格麼?這,他鄭卓信自問有這樣的魅力麼?值當下這麼大的本錢?這毒物可是稀有的。雖然不是見血封侯那種,但當時,他就感到小腿發麻,下擂台時,竟差點摔跤,這才意識到不妙,吩咐了周思聰去尋王海波,自己急急地追了上去,找解藥。

「你們倆,都給我閉緊了嘴,知道麼?是兄弟的話,就當做不知道今天這件事情。」

緩過氣來,他拍著手,對兩人說。

笑話,這事情要是被家里知道了,估計這後面的比試也沒有他什麼事了,洗洗回家睡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盯著周思聰,主要是他,這個大嘴巴,不知什麼時候就說漏嘴了。

周思聰這會倒是沒有跳腳,只是盯著王海波︰」海波,你說這是誰?下這麼重的手,難道不知和尚的身份麼?也敢?叫我查出來,看小爺不扒了他的皮,我操他祖宗,我」

「海波,你能查出來這是來自哪里的毒麼?竟然連我師父的解毒丸都不能用?你給我個大概的方向,這事情,我得弄清楚了,不然,這迷迷糊糊地,後面還真不好說。」

鄭卓信盯著王海波,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迸出這些話來,此番他差點栽了大跟頭,這口氣怎麼也要出來才是,真當他是死人?

王海波低著頭,快速地收拾了幾案上的剪子布條之類的東西,說︰「我試試看。」

又叮囑了一句︰「這兩日得忌口,尤其是酒。」

周思聰一句「今日和尚請客」憋回了肚子里。

「走吧,還得麻煩你們兩個悄悄地從後門出去,今日父親在家,海波你別被他看到,這樣子出去,恐怕不行,老爺子的眼楮最是毒,替我遮掩一二。」鄭卓信說。

兩人答應著出去了。鄭卓信靠在榻上,伸直了腿,看著已經退腫不少的小腿,眼楮微眯,一會,他收了錦囊,忽抬起袖子聞了一聞,隱隱有股幽香,他才憶起方才是蘇暖扶了他一路。

他又嗅了嗅,好像是花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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