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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如同沒問。

性格使然,白音也不在這上面糾纏,心里計算著從林家莊到李家莊的距離,因不是本地人,他只能猜個大概。

玉醐看他用手指在桌子上畫來畫去的,什麼都沒有,好奇的問︰「王爺不打算去找一找將軍嗎?」

白音停了手,抬腿往門口走︰「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不定今晚李青若就會來取你性命。」

玉醐訝然,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問︰「為何?」

白音懶得多做解釋,只道︰「你不死,便是她死,再笨的人都會算這筆賬,所以今晚你好好的哪也別去,否則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說完,推開房門往旁邊一閃,玉醐目光所及,白皚皚的都是雪,還以為他走了,卻見他突然探出頭道︰「當然,我想保證你的安然,完全是因為巴毅,誰讓他是我妹婿呢。」

玉醐覺著這句話有點畫蛇添足,見他走了出去,房門關上,手法極輕,哦,果然是貴族子弟,還是蠻有修為的。

房里安靜下來,玉醐開始認真的琢磨方才白音說的話,李青若今晚或許來殺自己,那個女人,到底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竟然懷著一種斬草除根的心。

不過,當晚李青若並沒有來殺她,因為李青若忙著尋找巴毅。

誠然白音猜的沒錯,李青若听那個奉了她的命令想殺玉醐和達春的壯漢說,玉醐和達春分不同的方向滾落山下,這一面是林家莊,那一面是白河村,若兩個人能僥幸不死,玉醐該在林家莊,達春或許會在白河村,或是他們已經借道這兩個地兒逃跑了。

對這一代,李青若非常熟悉,她覺著,即使玉醐和達春可以僥幸不死,也不會輕松逃跑,不是重傷也得輕傷,林家莊她倒是非常熟悉,與莊主林修遠算是普通朋友,所以想殺玉醐並非難事。

然,她怕就怕沒等自己殺了人,玉醐和達春,他們其中一個已經見到巴毅,自己對二人所做的事,也就給巴毅知道了。

她深思熟慮後,搖頭︰「不行,我要先找到巴毅。」

絡籬沒能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幫主難道不該先殺了那個馬官滅口麼。」

李青若搖頭︰「謹防顧此失彼,我們去殺那個馬官,怎能料到達春會不會去找巴毅了。」

絡籬道︰「我可以同幫主分開行動,一個殺那小馬官,一個去對付達春。」

李青若看她輕笑︰「你覺著憑你和我,誰能對付得了達春?」

絡籬臉上有些羞色︰「這正是我不明白的,達春為何束手就擒呢?」

李青若沉思狀︰「或是,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他沒料到我會殺他,畢竟我與巴毅……哎!」

她與巴毅,何時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既然決定了,她就點齊自己的人馬,帶足了干糧,水倒是不必要,漫山遍野都是雪,渴了完全可以當水來用,一聲出發,親自帶隊,按照巴毅有可能行走的路線,朝長白山深處行進。

可是,就在她艱苦跋涉尋找巴毅的時候,巴毅其實已經折回了蒙江鎮,且神速的偷襲了孫祿山的府邸,從孫家搜出的銀子,用一輛輅車拉,足足拉了二十趟,以孫祿山的俸祿計算,這是他幾輩子都賺不來的,所以,毋庸置疑這都是貪來的財富。

幾乎沒有人會料到巴毅會這樣做,當然除了達春。

玉醐也沒料到,李青若也沒料到,李伍沒料到,孫祿山更是傻了眼,只等巴毅下令拘捕了他,身在蒙江軍營的大牢,他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贊佩︰「高,實在是高,我孫祿山輸的心服口服。」

次日,玉醐也由白音送回了蒙江客棧,對于巴毅出其不意抓住了藥材案子的主謀,她很想問問巴毅是如何算計的,可是一整天巴毅都在忙,她根本插不上話去,只等到了晚上,等著巴毅喊她,一直等到半夜還沒睡,終于听有人當當敲門,她興奮的跑過去把房門打開,是巴毅。

「將軍怎麼來了?」

明知故問。

「一整天你都賊眉鼠眼的看我,還不是想知道這案子的事,我不來,你能睡著麼。」

玉醐羞澀一笑︰「將軍到底是怎麼破的這個案子呢?我一直感覺這案子不過是在查呢,可是一個沒留神,將軍就將這案子給破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巴毅手指當當的敲著桌子︰「說來話長,能不能先給點茶喝呢?」

玉醐猛然清醒似的,高興過頭,煮好的茶都忘記倒了,忙提起喜鵲登枝的大茶壺,給巴毅倒了碗茶,端過去敬上,然後規矩的立在一旁,等候故事的開始。

巴毅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挑眉看她︰「其實你已經看明白了一切,只是你喜歡裝,面對我,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裝,包括你父親的事。」

玉醐微有怔忪,轉瞬低眉道︰「我父親的事,不過是個罪犯的事,不提也罷。」

巴毅起身就走︰「既然如此,我無能為力了。」

玉醐略微遲疑下,見他已經到了門口,忙喊他︰「將軍且慢!」

巴毅住了腳步,抬起想開門的手也緩緩落下。

玉醐淒婉道︰「我知道將軍是個好官,也是個好人,倘或我來求將軍,將軍也說不定會幫我的,可是,我父親是大罪,當今世上除了皇上,沒人能替我父親昭雪,這絕對不是我瞧不起將軍,是因為皇上曾經說過,但凡誰為盧照水一案的人員開月兌,與之同罪,我不想將軍涉險。」

巴毅慢慢踱回來,重新坐下,看著她︰「我自有我的辦法,我今晚來不是同你講孫祿山的案子,而是談你父親的案子,因為皇上要來了,在皇上駕臨塞北之前,我想听你說說當時的狀況,或許能有辦法的,總得試一試。」

在青龍河畔的營地,巴毅只是簡單問了問玉耕儒,因為不能在那里逗留太久。

關于父親的案子,玉醐何嘗不是一知半解,那一天她正與母親閑坐說話呢,突然闖進來好多兵,然後不由分說抓了父親就走,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父親悲憤望天長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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