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穆雲秀終于滿意了。
尤其是五夫人那惶恐的眼神，讓她心中，有了一種近乎報復的快感。
「五妹妹啊，你啊，真是越發的明人了呢。」穆雲秀掩唇而笑，道，「怎麼沒見你穿，當時我們一起去江南織造廠買的那件百褶留仙裙呢？」
五夫人小心著措辭，道︰「姐姐尊貴，妹妹怎麼敢跟姐姐穿同樣的衣服。」
「哪里。」
穆雲秀搖了搖頭，親昵地牽住了五夫人的手，道，「我比你虛長好幾歲，從很久以前，就是姐妹相稱，哪有什麼尊卑的啊。你不肯穿那件墨色百褶留仙裙，莫非是看不上姐姐我？」
「不不不。」
五夫人越發的惶恐了，忙不迭地搖頭，否認道，「妹妹怎麼敢呢，妹妹心中，最是憧憬大夫人您了！明兒，我就把那件裙子找出來，只要大夫人歡喜，妹妹定然穿身上。」
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兒子的死，肯定有蹊蹺。
穆雲秀帶去二星大陸的人，回來之後，都一口咬定，她兒子，是被司御天給殺死的。
五夫人是懷疑的。
她兒子雖然不是多麼的優秀，倒不至于隨隨便便死在他人手中。
自那日開始，她就開始防著穆雲秀了。
可五夫人並不知道，就憑著她那點兒小智商，根本就防不住穆雲秀，甚于防川。
「呵呵，好啊。」
穆雲秀笑了。
有的女人，她笑起來，看似和善，實則是毒蛇猛獸。
穆雲秀就是這樣的女人。
當晚，穆雲秀就讓人叫來了五夫人身邊的侍女諾諾。
「大夫人。」
諾諾是個長相極為平庸的婢女。
五夫人因為美貌，所以，容不得身邊的婢女美貌，唯恐她們在老爺面前，搶了自己的風頭。
「大夫人召喚奴婢，有何吩咐？」
「諾諾啊，你在五夫人身邊伺候，有多久了。」穆雲秀神色愜意，輕輕地挑著花瓣，在調制燻香理。
「回大夫人的話，有七年了。」諾諾聲音細細的，沒什麼存在感。
「哦，都七年了啊。」穆雲秀拈花的動作一頓，道，「你在家鄉的女乃女乃，病好了嗎？」
「早就好了。」
諾諾抬起頭來，看向穆雲秀的眼楮里，充滿了感激和崇拜，「如果沒有大夫人您慷慨相救，女乃女乃早就病餓死在村子里了。從十年前開始，諾諾這條命，就是大夫人您的了！」
是的。
她伺候穆雲秀，比伺候五夫人更早。
五夫人入門晚，並不知道這一切，還把諾諾當成是自己最知心的婢女，什麼話都跟諾諾說，殊不知，早就已經被敵人給扼住了咽喉。
「丫頭，有件事要讓你去做。」
穆雲秀終于放下了手里調制燻香的材料，用正眼瞧了諾諾一眼，「五夫人她，有件墨色的百褶留仙裙，你呢，去那件裙子上，做點兒手腳。」
諾諾立刻道︰「大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做好。」
穆雲秀遞過去一張紙，道︰「記得，按著上面的裙角破損的紋路，給五夫人那小蹄子的裙子上，弄出個一模一樣的來。半點不能有差，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