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施配備都很先進的vip病房內。床上的病人才剛剛從一場夢魘中醒來。
仿佛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似的,一頭一臉的冷汗。
王偉成茫然的睜開眼楮,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在病房。
他呼了一口氣。空氣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原來自己還沒有死呀。
門外突然傳來怒氣沖沖的腳步聲。
受了刺激的王營長怒不可擋,他氣勢洶洶的一把就推開門。
「這個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營長怒不可遏沖進去惡狠狠的對著自己兒子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的臉揮了一拳之後,就被追過來的何如萍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砰!」
何如萍讓他怎麼也掙不開,郁悶不已的王營長也不能粗暴的推開自己的妻子吧?
在何如萍驚呼聲中,王營長第二拳憤怒的擦過王偉成的臉朝牆上砸了過去。
然後王營長就好像突然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扶著牆對著自己的兒子怒目而視,呼哧呼哧直喘著粗氣。
何如萍一臉驚惶失措的看看自己的丈夫又看看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該去勸誰好。
王偉成穿著一件寬大單薄的藍白色條紋病號服。嘴角帶著淤青,口中不斷溢出來鮮血。
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身上傷痕累累,嘴角勾著一絲嘲諷的笑。
這兩個都是他的至親之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從小到大,他們從來不肯關心他。
他們總是工作忙,工作忙,然後忙的連看自己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在跟著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的在跟著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的日子里。
自己好像一個沒爸沒媽的孩子。
還有自己的父親,看著他被人欺負,自己的母親看著他被父親毒打。讓他受盡苦楚。
「我們給了你生命,你就這樣去作死嗎?好,想死是吧?勞資成全你!」怒火中燒的王營長一想起來這件事就來氣。
「好的不學學壞的……要記住,屬于別人的東西,你根本沒有資格去搶!有本事就靠自己去拼搏進取!」
耳邊充斥著他那個好父親的訓斥聲。
王偉成閉上了眼楮,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漫布了全身。
哈,這就是他的好父親。
他一直在努力,努力的學習努力的拼搏,準備繼承他們的事業,成為他們的榮耀光宗耀祖,可是沒用,他們眼里根本看不到他。
他們眼里只有那個叫海軍的人。
尤其是自己的父親大人,看那個海軍的眼神那麼熱切,充滿了慈祥和熱情。看自己的都是厭惡和漠然的目光。
明明他才是他們的兒子,不是嗎?
可是那個姓海的出現以後,奪走了自己的父母,奪走了自己的榮光,奪走了自己的女人,奪走了自己的一切。
何醫生和護士听到動靜,走了進來。
兩個人默默對視一眼,也不廢話,直接給病人清洗傷口後消毒搽藥。
王偉成面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任由醫生和護士擺布。
他小的時候成績不行,每次老頭子教訓他的時候都會提到那個姓海的,說看看人家多優秀,從來不惹事,考試成績還好等等等等。
其實在他的潛意識中,他一直都覺得他要是海軍同志這樣的人就好了,他就不會再被他父親教訓了。
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擼了自己的職務,又開除了黨籍,嗯,給老頭子的臉上抹黑了!
所以他就更不受待見了,但是他看到王營長那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樣子,心里總會有一種扭曲的快感。
……
對于王營長父子之間的互動,顧凡心沒有興趣。
她現在擔憂的是。
海大哥想在人才濟濟一堂的新環境中站穩腳跟,一定會吃很多苦頭,想要在群英薈萃的地方出人頭地,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過她相信,海大哥自有他的處事原則。
空間里,顧凡心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上的手槍。
幾個靈寵都興致勃勃的觀看打靶比賽。
原來這是海軍同志在手把手的傳授小嬌妻打靶射擊呢。
海軍同志覺得技多不壓身。
雖然說妞妞的功夫已經很高強,等閑人一般都近不了身。但是還是多一樣防身技能好一點。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萬一有一天有人用武器去對付小嬌妻,妞妞卻對此一竅不通,豈不是要吃大虧?
自己現成的一個好教練,做到知己知彼,心里有數,最起碼能有點防備。
所以在最後一夜里,兩個人都跑到空間里專心致志的用手槍練習射擊。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
海軍同志驚喜的發現,自己家的妞妞還很有天賦呢。
射擊的時候那叫一個「快、狠、準、穩。」
做評委的小王子邁著小短腿蹬蹬跑過去,認真看著靶場上的靶心。
雖然他對這方面的規則不太懂,不過他還是能看明白的。
兩個人的槍法居然都不相上下。
這點才是讓海軍同志最佩服的地方。
自己的槍法準是因為十年如一日的訓練結果。而妞妞不過今天才接觸而已。
沒想到妞妞這麼聰明,竟然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他敢說,妞妞如果參軍,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空間外面的一個房間里,一個人正在面無表情的翻閱著手下送上來的顧凡心的資料。
作為一個特種部隊的成員,他們的家屬,甚至連妻子的祖上三代背景、關系都必須清清白白,毫無瑕疵。
深入調查他們才發現,海軍同志娶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嬌妻,在醫學上頗有建樹,小小年紀居然載譽頗多。
在實習期間就醫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癥。
在校外還注冊開辦了一個診所,還被一些人譽為「小神仙」,甚至連這次的充滿神秘感莫測高深的蠱毒也輕輕松松的化解了。
還有那一手出神入化、妙手回春的針灸的技藝也讓人驚艷。
甚至于幾十年的老中醫專家教授研究了許久都解不開的難題也克服了。
听說她的師父是上海醫科大學的林教授,知道她師承何人就更讓人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