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我就是進去看看就出來。」黃美珍有點焦急的說。
他現在還好嗎?能不能吃下去東西?也不知道身體怎樣了?
想到這里,黃美珍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小王為難的看了看捧著一束鮮花的黃美珍,又朝自己背後緊閉的病房門無奈的看了一眼。
雖然說平時他也挺喜歡黃美珍這個總是給他們送好吃的知心大姐姐的,奈何人家首長夫人正主在里面呢,你不是來找不痛快嗎?
「黃姐姐,你今天還是不要進去了,反正我們首長現在也沒有醒過來,要不你把東西留給我,我幫你送進去好了!」
為了黃美珍好,小王同志于是就好心的想出來這個折中的辦法。
雖然說小王同志不太懂得男女之情,但是自古以來,所有人對男人結過婚了女人還朝上湊都不太感冒。
一般都是罵那個女孩子不正經,不自尊自愛。
以前海團長沒有結婚的時候,黃美珍總是這樣噓寒問暖關心關心他們首長也無傷大雅。
畢竟男未婚,女未嫁。
但是現在首長他都結過婚了,被人看到黃美珍過來影響不好,尤其是首長夫人看到好像更加不好。
他隱晦的對黃美珍偷偷的朝里面指指,又朝她悄悄地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還是先離開吧。
看著小王同志朝自己擠眉弄眼的又是打手勢又是刻意壓低聲音說話,黃美珍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了看他。
小王同志趕緊暗搓搓的朝病房里面指點一下,順著小王同志的指點,黃美珍這才注意到病房里面還有一個人,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門大致看了一下,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的身影。
黃美珍這才想起來經過走廊里听到的兩個小護士議論,好像是說海團長的妻子來了,里面坐在床前的女孩子單看側面就很好看,難道這就是他在鄉下娶的妻子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妻子不是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種地的鄉下妹嗎?
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漂亮啊?為什麼她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想象之中他鄉下的妻子肯定是一個粗魯無知揮舞著鋤頭干活沒有見識的女人,海團長只不過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出于無奈不得不結婚了!)
現在竟然跟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徑庭,心慌意亂的她在考慮自己還要不要進去呢?
黃美珍正在糾結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病房里面響起了一個女孩子仿佛泉水叮咚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小王,讓她進來吧!」
首長夫人發話了,小王同志這才不得不讓開了路,並且順手接過來黃美珍手上的拎著的補品幫她提著。
等到听到了病房里面清靈悅耳的聲音,黃美珍愣了一下,那個女人竟然連說話聲音都這麼好听……
黃美珍心里很矛盾,她想要轉身離開,但是馬上又覺得這樣好像就是矮了一節似的,想了想還是惴惴不安的兩只手捧著鮮花跟在小王同志後面進來了。
大受打擊的她魂不守舍的跟著小王同志拎著補品機械的走到了病房。
小王同志把補品放下了,轉身出去前又暗中給了黃美珍一個自求多福愛莫能助的眼神。
畢竟是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平時首長沒有辦法推辭掉黃美珍的東西,就把東西都讓他拿去吃了,就算是吃零食也處出來感情了,現在小王同志心中的天平還是傾向于黃美珍的。
黃美珍下意識的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著坐在床前沒有動身的這個女孩子,驀地吃驚的瞪大了眼楮。
剛才在外面隔著一層毛玻璃,所以看的不太清楚,現在離近了看清楚了,頓時讓她心潮澎湃起伏不定。
這個女孩子坐在那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都讓人不容小覬。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差不多十七八歲,穿著打扮非常簡單,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淡粉色的呢子外套,穿著藍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勾勒出了修長筆直的美腿。
一雙高筒馬靴使得那雙腿感覺更加修長筆直。女孩雙腿修長挺拔,從側面角度看,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
以黃美珍的眼光,那女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雖然說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牌,但穿在她身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平凡。
再朝臉上看,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只見這個女孩子一張標準的古典瓜子臉,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點,就象從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
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長睫毛蓋著的黑寶石般的雙眸閃爍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卻深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用冷酷深深掩著。
那高窄的鼻梁,秀氣中帶著冷漠。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淨;鼻子十分標致;嘴如櫻桃般小巧。
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頭發散出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頭上別著一枚亮晶晶的水晶發卡。
……
同樣的,顧凡心也用審視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個叫黃美珍的女孩子。
這個黃美珍看起來二十出頭,上身穿著一件卡其色的呢子風衣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
這個黃美珍穿著剪裁得體的休閑褲,腳上穿著坡跟的卡其色皮鞋,個子不高不低,差不多一米六幾的樣子。
微帶著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是那麼健康,小麥色的皮膚並沒有讓她減損她的美貌,反而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
曬成小麥色的臉蛋微微透著健康的淡紅。
她的眼楮大而有神,黑曜石般的眸子,堅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才有的英氣;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
一頭秀發沒有任何的修飾,沒有額外的裝飾,她盤著簡單的發髻,大氣的玉簪發卡一挽,清秀典雅,發絲自然的垂落下來,劃過耳際。顯得很知性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