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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刺客是誰

雲初听見楚的話,「嗡」的一下,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上沖撞!

還未反應過來,楚微涼的唇瓣已經攫獲她的唇,帶著侵略的意味,輾轉碾磨,肆無忌憚。

雲初只覺得渾身綿軟,漆黑的環境讓所有感觸,無限放大。

唇齒間被點燃的酥麻,像烈焰一樣燒遍全身,連頭腦都仿佛要沸騰起來。

什麼都思考不了,什麼聲音都听不到,只能任由這人霸道地予取予求……

良久,楚終于放開了她。

雲初緊緊攀著他的肩膀,氣息微喘。

外面打斗聲漸息,院子里的風燈被點亮,光透過窗紙灑進來,驅散了房間的黑暗。

楚狹長的鳳眸,專注而深切地凝視著雲初。

他鄭重在她唇畔落下一吻。

「回去咱們就成親,好不好?」微啞的嗓音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

一陣麻癢的電流,順著耳朵鑽進鼓膜,令雲初忍不住輕顫。

她咬住唇,垂眸不語,雙手撐開他的身子,想要坐起身來,卻是動彈不得。

容羽在屋外敲門低語,樂白和梅娘的腳步聲,隨之在堂屋響起。

雲初心知,不速之客已被容羽和暗衛們肅清,再次用力撐著楚的身子欲起身。

楚卻在她的頸間輕咬,不放棄方才的話題︰「好不好?」

「你先放開我……」雲初推了推他,柔聲低求。

堂屋的燭火被點亮,輕緩的腳步聲往臥房走來。

「你先說好不好,我再放開你。」楚柔軟的唇瓣,猶在雲初的頸間廝磨。

雲初眼見著地上樂白的影子,越來越近……

她又急又窘之下,胡亂點點頭。

楚唇角微勾,在她頸間輕啄,快速抱起她放在床上。

放下床兩側的帷帳,將她的身影隔進床里。

他自己則挺直腰身,以保護者的姿態端坐在床榻邊。

「殿下,三公子說外頭抓了活口,請您出去查看。」樂白手執燭台,躬身稟道。

楚淡淡「嗯」了一聲,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娘子可曾受驚?」樂白隔著帷帳關切詢問。

「無妨。」雲初回答道。

聲音一出口,帶著幾分慵懶沙啞、綿軟無力。

她懊惱地咬了咬唇。

樂白聞音知雅,不再多言,靜默著躬身告退。

雲初深吸口氣,將自己的衣衫和鬢發快速整理一番,掀開帷帳走下床。

院中燈火通明,隱隱傳來說話聲。

她將窗子小心推開縫隙,凝神往院子中間看去。

暗衛們正架著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歡武走到男子的身側,伸手一把抓住頭發,將他低垂的頭顱拽起來。

男子的五官,被風燈照的清清楚楚。

雲初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張面容,心中大吃一驚!

因為常年晝伏夜出,終日不見陽光的關系,他的皮膚很白。

眉眼細長,帶著幾分書卷氣,整個人瘦巴巴的,看上去有種病態的孱弱。

可雲初知道,這都是表象。

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是一把殺人不眨眼的好刀!

他叫周許,是周明煦的暗衛之一!

夜探驛站的人,怎會是他?

在李元洲的祖籍之地,怎會有周明煦的人?!

……

第二天一早,雲初梳洗完畢,用完早膳,剛換上男袍,便听見驛站外頭傳來一陣喧嘩聲。

她緊走幾步到窗邊,透過窗欞往外看去。

只見齊五和歡武兩人,從正屋出來,走到院門前。

歡武剛打開院門,一隊官差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

「官差辦案,追查逃犯,把人都叫出來讓我們瞧瞧!」領頭的官差一見到齊五,公事公辦地開口說道。

歡武上前一步擋在齊五面前,豎眉喝斥︰「找死嗎?不看看這是誰訂下的院子,得罪了莫將軍,你們擔待的起嗎?」

官差一听莫將軍,氣勢陡然弱下來,諂笑著說道︰「抱歉,抱歉,不知道這是莫將軍的家眷,多有叨擾。」

「還不快滾!」歡武喝道。

官差面上有些為難︰「這……方才咱們接到線報,有人親眼看見,這里頭死了人。

還請您行個方便,讓我們查上一查,否則,我們實在是不好交差……」

態度雖然軟和下來,雙腳卻是半點沒動。

歡武周身一冷,怒喝︰「滾!若想來院子里搜人,讓你們縣太爺親自過來!」

官差听見這話,知道遇上硬茬,趔趄著退了兩步︰「叨擾,叨擾,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說罷,帶人匆匆退了出去。

官差一走,雲初趕忙從屋子里出來,走到上房。

容羽和楚兩人,正坐在窗邊榻幾上下棋。

「那些官差恐怕不會這麼輕易走掉。」雲初蹙眉說道。

楚落下一子,看向容羽︰「你輸了。」

轉頭對著雲初安慰道︰「無妨,看看他們還想做什麼。」

「昨天晚上那人……可有問出什麼來?」雲初試探地問。

楚鳳眼微挑︰「你都看見了?」

雲初點點頭。

「還沒用刑呢,殿下就把他殺了。」容羽似笑非笑地看著楚。

雲初听見這話,心下一松︰「那種人本就問不出什麼來,咱們出門在外,留著他多有不便,不如殺了省事。」

這話不但讓楚的眉毛高高揚起,就連容羽都滿臉詫異地看著她。

「你認識他?」容羽好奇問道。

「師兄莫不是忘了,這人是周家的暗衛。」雲初感受到楚探究的目光,硬著頭皮回答。

為了把周許與周明煦的關系告訴給他們,她只能開始忽悠。

「周家?哪個周家?」容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伯母的娘家,開國伯府周家。」雲初回道。

容羽沉吟一會兒,疑惑地問︰「開國伯府家里……何時養了暗衛?」

雲初恨不得咬掉舌頭,老開國伯還未等太祖登基便死了,周明煦的父親又是個草包,怎會有心思培植暗衛!

她想起上一世,周明煦吃醉酒以後,曾經提過一嘴,他的暗衛都是自己親自挑養的,大都受過他的恩惠,十分令他放心。

那個周許便是他自幼相伴的暗衛之一。

「師妹應該是記錯了,昨夜那人的頭皮上,是刺了圖騰的。

莫說開國伯府不會培植暗衛,就算培植了,頭皮上也不可能有圖騰。

再說了,這是李家祖籍,又怎會輪到周家的暗衛前來刺探?」容羽溫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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