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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容姝將事情細細想了一遍,驚呼出聲。

她急忙湊到雲初面前,低聲問道︰「你是說她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為了把她的親姐弄死,讓你背上邪術害死顧婉容的罪名,她自己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還未等雲初開口,她又疑惑道︰「我還是不明白,她放出謠言說你會邪術,你就一定會了?哪天若有人說我會邪術,也躺在床上病一病,我是不是也得去賠一條命?」

「三姐難道忘了,從壽宴開始,就傳言我坑顧家姐妹的銀子,這一步一步的,每一次謠言都把我和顧婉容強扯在一起,連現在史夢霞裝神弄鬼的一番話,都能把我和她兩人的事情,強扯到顧婉容的身上,把顧婉容與我之間的矛盾放大無數倍。現在誰人不知我和顧家姐妹的有過節?」

說到這里,雲初又是冷冷一笑,「況且,我們雲府,在所有人眼里,一直和神棍沒什麼區別,便是我會些什麼,也不足為奇!」

「邪術……邪術!今上對這種事情最是忌諱,之前你們射覆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貴妃娘娘那里了!若這次顧婉柔真的往你身上潑髒水,便是沒有證據,傳到天家耳朵里,對你父親,乃至你們雲府也會……」容姝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三姐,那若是有間接的證據呢?我們闔府是不是得給顧婉容賠上性命?」雲初神色復雜地看著容姝,幽幽說道。

「證據?能有什麼證據?你此番來寺中,從未與她們姐妹二人有所接觸,哪里會有什麼證據!」容姝不可置信地說道。

倏地,她看向雲初,面露疑惑之色,遲疑問道︰「難不成……你真的會邪術?真的是你干的不成?」

雲初沉默地看著容姝,搖了搖頭。

容姝一拍腦門,「是了,連我都禁不住會有所懷疑,何況是別人?」

雲初欲言又止地看著她,有些話一時間卻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若她所料不錯,顧婉容身上一定會有蘇錦澤一樣的圖騰印記!再想到她回府期間,有黑衣人曾闖進靜齋將玉佩盜走……

「顧婉柔的昏迷一定是假的。她需要一個契機醒過來,然後再補上一刀。」她篤定地說道。

「那如今該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容姝憂心忡忡地說。

雲初將腦中的線索再次捋了一遍,沉吟半晌,猛然抬頭看向容姝。

「她整個局里面,多了一個人!想來是要順手解決,結果卻露出了破綻!」她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容姝蹙眉一想,頃刻之間便已想明白,「你是說……顧至才?」

雲初點點頭,長舒一口氣,不由得輕笑出聲。

「三姐,顧婉柔想要裝神弄鬼,咱們就陪她好好玩一玩!」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顧至才哆哆嗦嗦地躺在床上,瞪大眼楮驚恐地看著窗欞。

屋外傳來「乒乒乓乓」短兵相接的聲響,夾雜著刀劍戳進肉里的「撲撲」聲,以及人受傷倒地的悶哼聲,還有噴灑在窗紙上的血跡,都在告訴他一件事……刺客又來了!

「人都清干淨沒有?是不是這個屋?」一個粗獷的聲音低聲問道。

顧至才听見這個聲音,差一點驚呼出聲,趕忙捂住了嘴。

「都干淨了,給那老和尚屋里吹了迷香,這邊再大的動靜都驚動不了他,這間房守的人最多,想來就是這間屋!」又有一個聲音低聲答道。

「女乃女乃個熊,殺個弱雞還要費這麼大事,那女的怎麼說來著?讓他怎麼死?」粗獷的聲音不耐煩地問道。

「要把他嚇死才行,不能見傷口。」另一個聲音哆哆嗦嗦地說道。

顧至才臉色煞白,既驚又怒又怕,屏住呼吸從床上翻下來,腿卻軟的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死死咬緊牙關,爬進床下費力將自己藏好。

「尼瑪!怎麼不早說?這院子里的人都殺干淨了,那小子肯定躲在屋里都听見了,這會兒裝鬼都來不及!」粗獷的聲音厲聲訓斥道。

「娘子說了,扮鬼不行,他不怕鬼,上次秋桐的鬼魂都沒嚇到他,沒有用的……咦?這麼久沒出聲,說不定已經嚇死了……吧?」另一個聲音疑惑地問道。

顧至才听見「秋桐」二字,瞳孔猛然一縮!一想這人的話,心里更是篤定幾分,不由得把身子往里面再藏縮了縮!

「管球他那麼多!我只管拿錢辦事把人弄死,至于怎麼死的,我可不管!」

粗獷的聲音剛落,就見一把明晃晃沾血的刀刃從門縫塞了進來,顧至才透過床底的縫隙看得清清楚楚,幾乎要尖叫出聲!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驚動了刺客,二話不說闖進來把他弄死。

「等等!干脆這樣,進去以後你們把人給我按住,我按娘子的吩咐把他嚇死,耽誤不了哥哥們多少時間,怎麼樣?」另一個聲音哀求道。

「那女的要用什麼辦法把他嚇死?」粗獷的聲音好奇問道。

「娘子給了一些毒針,扎進血脈里,過半個時辰,就會先發狂,然後昏迷不醒,慢慢死掉。等會兒先給他弄上毒,等他發狂的時候,再把他丟出去……這樣他就光明正大的死了,就連那些侍衛,咱們都能賴到他身上!」另一個聲音陰惻惻地說道。

顧至才驚懼萬分地盯著門縫上的那把刀,听見這句牙關更是咬緊幾分,眼中乍起滔天的恨意!

「你們家那娘們兒……可真他娘的狠啊!這一院子的人命,說賴他身上就能賴他身上的?」粗獷的聲音里俱是不相信。

「這有何難的,不過是個庶子,如今那一位有進氣兒沒出氣兒的,闔府上下就屬我們娘子最尊貴,更何況,他和秋桐那事兒……嘿嘿,反正到時候那位也死了,他這檔子破事捅出去,府里還有誰還有心思追究他是怎麼死的呢!」另一個聲音得意解釋道。

顧至才狠狠攥緊了拳頭,那股子懼意已經被蝕骨的恨意所取代,他咬牙切齒地無聲念叨那個人的名字︰

「顧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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