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爺那個氣︰「我是你師傅!」
夜溪︰「師兄的就是我的。」
茶爺︰「所以你得敬著我!」
蕭寶寶︰「我的東西我家師妹隨便用。」
茶爺怒拍棺材板︰「你是什麼東西!」
蕭寶寶︰「隨便吧,反正你對我師妹好點兒。」
茶爺嘔死,被強塞一個徒弟不說,還多了倆祖宗?
空空︰「我們規矩如此。」
呸你們的規矩,師傅是這樣用的?
呲啦呲啦,棺材板被撓個不停響不停。
茶爺︰「真是死了躺在棺材里也不讓人安生啊。」
夜溪哭唧唧︰「難受啊,你打我兩巴掌我就走。」
茶爺實在被她煩的不行,手起掌落掌抬不起來了。
老老實實黏在夜溪頭蓋骨上。
蕭寶寶大驚︰「你好狠的心,你想一掌劈死她?」
空空無歸鳳屠圍上來,不善的瞪著他。
「滾你個癟犢子。」茶爺猛的坐起來,吼紅眼的四個︰「給我好生仔細的看,我這是劈她嗎?是劈她嗎?」
四人看去,只見茶爺的右手按在夜溪腦門上,五指分開,微微彎曲,手心只貼上一半。
綠色的火焰燃燒。
空空︰「啊啊啊吸星大法!你要把我家溪兒功力全吸干!」
茶爺翻了個白眼,很不客氣的左手往她腦袋上一推︰「吸個屁的功力,你們誰的功力對老子都是一種褻瀆。」
空空被他推開翻了好幾個筋斗,又回來。
茶爺捏捏左手,綠色火焰跳躍,皺眉。
「邪了門了,怎麼挨著她就收不回了?」
又拿左手去推蕭寶寶三個,同樣沒問題,並沒像夜溪那般黏著收不回。
「好呀!」茶爺大叫一聲︰「我又被算計了!」
啊?
四只傻乎乎望著他。
蕭寶寶看他右手︰「你手也沒事啊,看這小火苗多旺盛,別燒著我家溪兒。」
茶爺眉頭更皺,是啊,除了沒法拿回手也沒啥啊。
才想到這,忽然手上一爆,那綠色的火焰猛然漲大,投下綠森森一片將金銀碎光都掩了去,隨即又小了去,卷成一股麻繩嗖嗖的落,落進夜溪腦袋里。
夜王頭上森森一片綠,從來沒這麼綠過。
夜溪︰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茶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左手握拳 錘擊心口。
「我擦你十八代祖宗!」
痛心疾首,如喪考妣。
那淒厲至極的一聲罵讓眾人一個哆嗦。
蕭寶寶︰「師傅啊」
眼皮子直跳,完了,老頭兒要殺人。
茶爺咬緊牙根,左手松了握,握了松,被蕭寶寶撲過來抱住。
「師傅,我親爹,手下留情」
無歸鳳屠唰唰翅膀爪子擋到夜溪身前。
空空急得額頭角呲啦呲啦漏電。
雷霆萬鈞的一幕,假如不是他們身上鱗片羽毛狐狸毛嘩啦啦掉會更加有氣氛。
茶爺怒氣反笑,臉上不復慈和,反而猙獰。
「滾開,老子不弄死她,也不能讓她便宜了去。」
蕭寶寶被甩開,立即又撲上來,茶爺一掌擊在他胸口,一道粗粗的血箭噴出,蕭寶寶失控的跌向星潮深處,臉色迅速灰白。
「師兄!」
空空大吼一聲,雙目猩紅暴虐,仇恨滔天,對著茶爺猛的甩頭,額頭直角竟月兌落而出, 嚓 嚓凝結了周圍的潮水,凝出一只粗粗的箭矢來,箭矢對準茶爺疾射。
茶爺一驚,忙側身躲避,可他的右手被夜溪拖累,夜溪又有無歸鳳屠保護,一讓之下並沒有完全避開,雖然躲過胸口,卻讓肩頭挨了一記。
那箭矢狠狠插在茶爺肩頭,釘得茶爺老臉一白,傷口周圍霜白一片。
箭矢射出,空空再不關心結果,對無歸鳳屠吼道︰「護好溪兒。」
自己扭頭去追蕭寶寶。
無歸怒罵︰「死老頭不識好歹!」
鳳屠也罵︰「害人家家破人亡沒品沒德!」
氣得茶爺頭暈。
當然他沒那麼脆弱,被兩個小崽子罵兩聲就要暈,而是身上綠色火焰流失的越發嚴重了,還有傷口,獬豸的角是好相與的?
完了完了,這趟賠大發了。
鳳屠︰「你敢殺人滅口!我爺爺就在附近。」
無歸︰「我爺爺也在。」
茶爺晃了晃︰「誰說我殺人?我只是要推開她。」
兩個才不信。
「你連你親徒弟都下殺手能對溪兒多好心?」
茶爺氣個仰倒︰「哪個說了他是我徒弟?」
「剛才你才親口認了的。」
頭疼,還暈,茶爺硬壓下怒火,覺察到火焰越發洶涌,心急不已。
「你們起開,放心,我不敢殺她。別說有你們兩個護著,她師傅我也得罪不起行不行?讓開。」
不讓,打死都不讓。
茶爺焦急,目露凶狠︰「不讓?別怪我不客氣。」
以他的身份,只要別把兩個小崽子打死留口氣就不會與兩族結仇。
再說,這情況他們家里也不能不講理。
茶爺伸出了手。
無歸鳳屠神力涌出, 里啪啦,終于鱗片羽毛掉了干淨,血呼啦,寸步不讓,更顯少年人血勇。
茶爺氣得不行,手掌落下,想先將兩人弄開再說,大不了以後賠罪。
青影一閃。
竹子出現。
出現在兩人身後,拍打幾下,兩人一麻,被他抓著丟了出去。
無歸︰「保護好溪兒。」
鳳屠放心之余翻了個白眼,用得著你說。
星潮涌動,兩人身不由己的被帶著走,沖向族人所在的方向,听到茶爺暴跳如雷。
「都是你的好算計!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這麼嚴重?
一道浪沖來,再看不到听不到。
竹子與茶爺對了一掌,對比茶爺的氣急敗壞,他不要太雲淡風輕。
手搭在夜溪額頭上模了模。
茶爺︰「還不將她給我弄開!」
竹子擰眉,嫌棄︰「不是你動手動腳有這一遭?」
茶爺︰「你這徒弟忒煩人!」
「嫌煩還要纏著她。」
「你」
茶爺咬牙切齒︰「收我那麼多源火,她算是我的人了。」
竹子嘴角一咧,莫名凶殘。
「你再說一遍。」
茶爺幸災樂禍︰「這是因果。」
竹子輕蔑一嗤,因果?他徒弟最不怕因果。
懶得理這不識相的老家伙。
涼涼道︰「你還欠著那蕭寶寶呢,又給了那要命一掌,這下怕是欠的還不完了。」
「我自有分寸。」茶爺冷笑︰「別忘了他是誰,我能欠他?」
竹子也笑︰「可惜,蕭寶寶就是蕭寶寶,他不是末始。」
竹子皺了眉︰「你什麼意思?」
蕭寶寶的來歷他怎能不明白?被昔日大魔頭喊師傅,他心里詭異的滿足,還想假如哪天覺醒凶性不定自己能憑這個壓他一壓。
怎麼現在听這廝意思,似乎有些事情不受控制?
他最討厭不受控制的事物。
竹子微微一笑,就是不告訴你,急死你。
夜溪眨巴眨巴眼︰「所以,允許我這個當事人說句話嗎?」
茶爺︰「你沒暈?」
夜溪︰「我為什麼要暈?」
竹子挑眉,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