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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越頓時叉腰︰「胖丫頭你罵誰呢?!」

「娘娘腔你罵誰胖?!」

左越頓時瞪她,這死丫頭居然敢罵他娘娘腔?!

他想都沒想就月兌口罵道︰「你這胖妞嘴巴這麼毒,小心沒人要!」

趣兒小圓臉瞬間鼓了包,她最恨的就是人家說她胖,她自己忍不住嘴,看到好吃的就想動口,這一個冬天還沒下來,臉上就已經圓了兩圈,紅綾和玲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掐著她臉蛋說她胖,就連小姐都說要開始禁她的食。

眼下听著左越左一句胖丫頭,右一句胖妞,趣兒整個人直接就炸了毛,扭頭一拍大毛的背脊怒聲道︰「大毛,咬他!」

大毛被趣兒喂的皮毛油光水亮的,身材也壯實矯健,听著趣兒的話頓時朝著左越呲牙,然後汪的一聲就撲了過去,而原本在不遠處玩耍的二毛、三毛見著老大跟人咬了起來,也汪汪叫著跟了上去。

左越見著撲過去的三條大狗,頓時大叫著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胖丫頭,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大毛二毛三毛,咬他!!」

「嗷…別咬別咬,自己人自己人……哎,我的褲子…別咬……嗷……」

外院那邊鬧的雞飛狗跳,馮喬隱約听到了聲音。

她剛才下棋的時候把自己給下進了死路,黑白棋對峙之時,各不相讓,眼見著兩邊膠著之局已定,馮喬對棋盤上的棋局頓時沒了心思,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轉身趴在窗戶上,推開窗門嘀咕道︰「爹爹,你听到什麼聲音了嗎?」

馮蘄州挑挑眉︰「什麼聲音?」

馮喬踮著腳,順著窗戶朝外看,卻見外面沒人,出去的左越也早已經沒了蹤影,外面也沒見到三只大狗的身影,她這才收回視線搖搖頭說道︰「可能是我听錯了吧。」

她剛才好像听到家里那三只大狗的犬吠聲,還有人的慘叫聲。

可是……

大毛它們那麼乖巧,應該不會隨便咬人的吧?

馮喬想著時常蜷縮在她腳邊,溫順的不得了的三只大狗,心中肯定的點點頭,然後便直接將窗戶拉上,隔絕了外面那若隱若現的聲音。

馮蘄州倒是沒留心外面的事情,他的心思全在自家閨女身上,他走到馮喬剛才下棋的地方,看了眼上棋盤上的局面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與自己對弈的時候,將自己逼入了死路,卿卿的棋藝越發出眾了。」

馮喬听著馮蘄州意有所指的話,軟聲說道︰「既然是對弈,當然要全力而為才行。」

馮蘄州︰「可出招太狠,貿然前進,也容易將自己陷進去。」

馮喬抬頭︰「可是若不狠,給了對手反擊之力,斷我臂膀,且看破自己虛實,豈不是反將自己陷入絕境?」

父女倆看似說的是下棋之道,可言語交鋒間卻都是知道彼此在說的是什麼。

馮蘄州听著馮喬的話後忍不住皺眉,而馮喬卻是已經繼續說道︰

「爹爹應該最是清楚我們如今的處境,而你也曾告訴過我,我們父女本就是被群狼環伺之人,如今能得一時安穩,不過是因為狼群還未嗅到血腥,還未被觸及到生死而已。」

「一旦被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事情,知道我們和娘親的關系,知道爹爹這些年在朝中所為,知道我們和他們早就已經處于你死我亡之境,那些表面的平和就會被凶殘所取代。」

「那些看起來毫無傷人之心的人會化身為豺狼,那些往日和煦之人會變成野獸,他們會踩著我們父女的尸骨,吞噬我們父女的血肉,只為掩埋過去的真相,成全他們的野心,而到時候我們若想自保,便只剩下血戰一途。」

「他們經營了這麼多年,臂膀頗多,而他們幾個家族,乃至和皇室之間的牽扯也復雜至極,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要先斬斷他們的爪子,拔掉他們的利齒,讓他們無所依靠,等到真有血戰那一日,讓他們空有豺狼之心,卻無傷人之力。」

馮喬說到這里,眼底帶著些暗色,看著馮蘄州說道︰「爹爹,說到底,我們不過是自保而已。」

馮蘄州听著馮喬的話,就知道馮喬是在告訴他,她昨夜為何要那麼做。

他不是不理解馮喬的做法,也不是看不穿馮喬那般做了之後,所能達到的目的對他們多有利,只是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馮蘄州忍不住說道︰「可你這次的確是太冒險了。」

昨天夜里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襄王是被人算計了,從一開始鳳陽街上,與昭平爭執開始,襄王就已經被人請入了甕中,掙月兌不得,那人算計好了所有的事情,甚至將每個人的反應和人心都算計在內,而那昭平郡主就是那人的棋子。

利用昭平郡主的跋扈,利用她的不肯吃虧,利用她這些年養出的激進性格,激怒她讓她入宮告狀,甚至利用昭平的口來將馮妍那番話說于永貞帝跟前。

當時情況緊急,再加上事出突然,所以宮中的人都沒細想,可等到事後心中平靜下來之後,那些人未必就不會懷疑到馮喬在這次事情里扮演的身份,雖然他已經在宮里想辦法騙過了李豐闌,甚至也借李豐闌的口,和當時在場之人的嘴將此事遮掩了過去,但是昨天夜里馮喬出現的時機實在太過巧合。

如果沒有馮喬出現,昭平郡主哪怕與襄王起了爭執,甚至恨襄王帶走了馮妍,她也未必會進宮。

如果不是馮喬動手打了昭平郡主,激怒于她,昭平郡主也不會因為要告馮喬的狀,從而將襄王的事情拉扯了出來。

昨天在御龍台時,馮蘄州在猜到馮喬將昭平激進宮中的意圖時,曾經有瞬間的猶豫,是不是要繼續下去,可是當時形勢所逼,而且也只有那一個辦法能夠替廖楚修和邵縉解圍,而不引起永貞帝的懷疑,所以他才會順著馮喬所想要的方向去走。

可是,他卻仍舊是擔心,會有人真的因此盯上了馮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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