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都是要到長輩那里拜年的，老九老十也不能例外。
李斯年在廚房里低著頭做事，好像昨天說的借宿一宿的事是不存在的，也不說要走，九哥內心微微有些不痛快，但他又不好說什麼的。
老十在昨天晚上留下了之後，就知道她早上不可能走了，所以沒多想什麼，洗漱完畢，就跟著九哥出去了。
李斯年看兩個男人出去之後利用熱水給自己洗了個頭，又洗了個澡，里面換上新衣服，外面披著破棉襖，整個人都覺得精神多了。
她將廚房收拾了一遍，又煮了些東西自己吃了。
其實她現在自己也沒有主意，對方雖然暫時提供的廚房，但是這絕對不是長治久安之計。
從來沒有哪一次，她有這麼強烈的希望能留下來，為了證明自己是有用的，她進了男人的臥室，將一些髒衣服都收拾收拾起來，拿到廚房，重新洗干淨掛起來。
她重新鋪好了床，看著軟軟的軍用棉被，打了個哈欠，決定先睡一會兒。
老十兄弟兩個在爺爺女乃女乃家，並沒有得到多好的招呼，柏三女乃女乃說了不少難听的風涼話，老十也不太介意，很快就告別了，說要到村長那里給村長拜年。
這時候鄉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出門的時候都是不關門的，院門房門基本上都不關，頂多就是鎖上一個箱子。
柏三女乃女乃眼珠子微微一轉，這兩個兄弟最近根本不來家里吃飯，可是看他們的面色紅潤有光澤，顯然兄弟倆最近吃的不錯，那就說明兩兄弟手里還有錢。
老十上回訂婚，柏三女乃女乃多多少少出了點血，又不是自己的親孫子結婚什麼的還讓她出錢，柏三女乃女乃心里肯定有意見，她考慮再三就對自己的兒媳婦說︰「這大過年的，兩個孩子也倔強說是就在咱們家過個除夕，剩下的就他們倆自己過，也不來家里拿東西，你給送些吃的，省得被村子里人講究。」
柏老爺子听了妻子的這句話，臉上微微帶了一點笑容，還是妻子明事理︰「瓜子花生糖果子都給他們抓一些，招待客人也好看。其他的讓他們回來自己吃，如果連回家都不願意，讓他們就愛吃啥吃啥，管不了那麼多。」
說明兩個兒子跟他都不親，他未來還得是老兒子小孫子養老，他可是不會糊涂的。
柏三女乃女乃帶著兒媳婦就給兩個孫子送東西，其實心里就是想模清楚對方還有沒有錢，反正就算是她把錢給拿走了，兩個孫子也只能自認啞巴虧。
柏三女乃女乃想得倒是挺美，進門就高聲的叫了幾句︰「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沒人在家呀！這老九老十都跑哪去了，大年初一的讓人不省心！」
其實知道孫子們不在家，柏三女乃女乃可開心了，她推了門就進去，開始了她的模金大計！
李斯年一下子就醒了，她裹在被子里，腦子里正在激烈的掙扎著︰怎麼辦怎麼辦？我要不要躲進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