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的大本營附近出的事兒,于明朗的隊伍一定會過來,而這件事的起因又是她,倩相信,于明朗的隊里一定告訴他真實情況了。
她快的權衡了下利弊,把于母拽到一邊,低聲的趴在她耳邊了幾句。
于母不敢置信,「這麼巧?」
倩點頭。
世界之大,無巧不成書。
「倩,你想做什麼?」于母看著倩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阿姨,您放心,我不會逞能自己出頭,我想跟明朗,聯手處理這件事。」
于明朗到的時候,消防已經在樓下鋪上了氣墊子。
但誰都知道,這麼高落下來,這玩意根本沒什麼效果,而且還有各種因素,誰知道能落到哪里去,掉墊子下面也是一個死。
「里面現在什麼情況?」于明朗問現場的警察。
「情況不太樂觀,那男人好像喝了很多的酒,情緒非常激動,聲稱看不到他要見的人,就把孩子推下來,那孩子好像是他從路邊隨便抓來的。」
自己的女人被拐賣了,受到了傷害,他也想如法炮制的抓一個別人的孩子來報復,現在又情緒激動的要找倩和石玉。
這就是偏激人格,想報復社會。
「沒人去上去跟歹徒談判嗎?」
于明朗問。
「沒用,拒絕見任何人,就一直嚷著,要見那兩個同期被拐的女孩,听他的意思,是要跟她們同歸于盡,他恨那倆女孩為什麼不幫他未婚妻。」
警察還不知道,其中有一個別拐的女孩,就是于明朗的女朋友。
「愚蠢。」于明朗低咒一聲。
這就是典型的偏激+懦弱人格,有氣不沖著人販子,不去對傷害他未婚妻的人,也不對付買他未婚妻的那家人,而是找倩和石玉兩個弱女子,這是什麼心理?
「您什麼?」警察恭敬的問。
于明朗帶隊全都是帶著面罩,捂的很嚴實,誰也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能感覺他是很憤怒的。
緊急趕過來的喬振過來,他從另外一個人手里接過狙擊槍。
「n,我擔任第一狙擊手。」
于明朗點頭,他現在受傷,喬振從觀察手補充到狙擊手是沒問題的,現在狙擊組也有其他新人,但是不如喬振穩,還在鍛煉期。
于明朗一揮手,把他的組員都聚集在一起。
攤開國貿大廈的地圖,開始分配任務。
這種地形想要解救人質,必須要一個隊里的幾個職能組同時行動,于明朗讓隊里的狙擊組到達世貿對面的樓頂待命,在讓突擊組的兩個人從側翼攀爬,還有2個人從下方攀爬營救,于明朗自己準備嘗試談判。
就在這個過程中,有個隊員過來報告。
「隊長,有人想見您。」
「誰也不見!沒看我正忙著呢嗎?」于明朗頭都沒抬。
「是您母親」
「我女乃女乃都不行,任務——誰?」
倩走了進來,「是我,我讓阿姨想辦法讓我進來的。」
于母的證件還有點用,外面都封死了,一堆看熱鬧的人,警察封路了,否則都進不來。
于明朗一看是她,頭都大了,趕緊拽到車里。
把面罩拿下來。
「我的美啊,你不去逛你的街,買你的衣服,你跑過來干什麼!」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幫忙。」
「你幫什麼忙!快,趕緊回家待著去,我自己搞定。」
「于明朗,我不是逞能,我是真想盡我所能,做點貢獻,你們搞定倒是容易,一槍就完事兒了,但那一槍打出去,我覺得我和石頭玉倆人心里,就得多個口子。」
「陳倩,你嚴肅點,這都什麼時候了,是你胡亂往身上攬責任的時候嗎?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去去去,回家當你的壞人去,你不是總嚷嚷你是壞人嗎,趕緊的,躲角落里使壞去,拯救世界輪不到你。」
于明朗就怕她知道,都沒讓人找她和石玉,誰知道她自己跑過來了。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兒,強,我懂他現在的心理,我的專業能用到,我保證,不給你的工作添麻煩,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們再采取最後的行動行嗎?我不是為了救他,我是想拯救我自己。」
如果那個孩子掉下來,或是于明朗他們開槍把劫匪弄死了,倩覺得她的強迫癥可能會更加嚴重。
「你有多少把握?」
「六成。」
「不行,有危險怎麼辦?」于明朗果斷拒絕。
「于強,我可以不通過你,我自己跟警察上去,他們為了穩定歹徒的情緒,或許早就把我放上去了,在你們沒來的時候,就放我上去了,知道我為什麼等你來嗎?」
「你怕我打你屁屁,對,陳倩,你要是胡鬧,我就打你。」
「我想跟你一起解決,理由就是這麼簡單。于明朗,阿姨之前跟我們談的那些,你都記在心里了嗎?風雨同舟,這事兒你覺得你能把我摘出去嗎?」
倩自己想了很多。
她可以不通過于明朗,但她不想那麼做。
想要組建屬于彼此的家庭,就從開始信任,一起組隊打怪開始。
于明朗認真的看著倩,倩也認真的回視他。
兩秒後,于明朗伸手模著她的臉。
「我真拿你沒辦法。」
「沒事的,我就上去做做談判專家的活,如果我拿不下他,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強,你信我,信我的專業,我也相信你,相信你的專業能保護我。」
倩目光如炬,于明朗低頭,想要在她臉上親一下。
「隊長,什麼時候開始——」
呃,他是不是壞了隊長的好事兒?
于明朗瞪他一眼,拽下面罩,牽著倩的手下來。
把倩從車上帶下來,一堆帶著面罩的隊員圍了過來。
「她來干什麼?」一個胳膊上有醫生的臂標,帶著面罩的人問。
「她是我請來的談判專家,充當此次任務的心理談判組,蠑螈你留下。」于明朗看到他之後,眼色微暗。
這是隊里的醫官。
「n,我馬上就要轉業了,你不要摻雜個人感情,這可能是我最後一個案子了。」那個醫官的聲音低沉,用很復雜的眼神看著倩。
他沒有想到,倩會是這樣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