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打完電話,一回頭現,于明朗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
「這個臭子,看我不收拾他的!」
有電話進來,于母接。
「弟妹啊,是,我家老麼住院呢,女朋友?」
于母一愣,打電話的是于少將姑姑那邊的弟妹,平時鮮少來往,于少將性格比較耿直,他看不上眼的基本就不來往。
這些遠點的親戚之前也求過于少將辦事兒,一律被拍回來。
于少將是完全不懂圓滑的人,剛正的有稜有角,誰敢跑他門上送禮,甭管是多親的親戚,直接踹,在那些人看來一個條子就能解決的問題,也堅決不管,所以于家在親戚當中口碑不算好。
這些人都,于少將達後忘本了,愛怎麼怎麼,于少將就是不管,他這樣,他幾個兒子也堂而皇之的有樣學樣,這些親戚面上恭敬,背地里的都特別酸,知道溜須又臭又硬的老于家人沒用,所以很少有往來。
不往來的親戚,怎麼會上來就問倩的事?
「我听,你兒子的女朋友被人販子拐賣了,找回來了是嗎,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人沒事吧?在那種地方待了那麼久,姑娘也夠可憐的」
于母疑惑,她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弟妹,你听誰,我未來兒媳婦讓人拐賣了?」于母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但是她懂得什麼話能,什麼話不能。
這種時刻,她不會輕易的承認,雖然家里人知道倩沒被人怎樣,還把那邊鬧的雞犬不寧的,但是外人可不會那麼想。
為了保護倩,于母堅決不承認,尤其是當著這種沒事兒也會出事兒來的親戚,堅決不承認。
「今天我給姨媽打電話啊,她是你家老麼最近破了個人口拐賣的大案,就是救你未來兒媳婦」
「這種軍事機密,姨媽怎麼可能知道?連我都不知道,你不要以訛傳訛。」
于母壓著火,想要搪塞過去,但那邊似乎不依不饒。
用著悲天憫人的口吻道。
「阿嬌,都知道你要強,但是這事兒你得想開點,雖然姑娘落到那種地方挺可憐的,但是咱老于家是有門楣的人,這種女孩給點錢也就算了,咱家丟不起那個人。」
「夠了!」于母火冒三丈。
「我兒媳婦是個好女孩,我們已經決定到她家里提親了,你如果用這樣的口吻詆毀我兒媳婦,當心我翻臉告訴我家老于!」
「哎,阿嬌,你不高興我就不,只是都是親戚的,有些事兒憋著心里也不好受。你你家男人身份那麼顯貴,你兒子娶什麼樣的媳婦找不到,別找個二手的——」
「你誰是二手的!」于母這麼好的涵養都氣壞了。
二話不直接掛電話,掛了電話還氣鼓鼓的。
氣的不行不行的。
倩被拐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營救人員,也就是家里的幾個人都知道,家里的人嘴都緊,絕對不可能往外。
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想打電話把于明朗叫回來,結果于明朗的手機沒信號。
此時的于明朗,正跟海昭窩在海昭賣場的辦公室里,茶幾上擺滿了菜,還有點酒。
于明朗鮮少喝酒,職業特殊,但現在是養傷期間,除了營救美這樣的事件他不得不去,已經不會再有任務過來。
稍微放松點,也能喝點酒。
「事情就是這樣,你她怎麼就不同意訂婚呢?」于明朗喝了口悶酒。
「是很奇怪啊,你她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雙方也見過彼此的家長,感覺都不錯,那她不應該拒絕啊。」
于明朗稍微跟海昭吹了點牛,他家美各種喜歡他,各種迷戀他,然後他喜歡美這是有眼楮的朋友都看的出來的。
所以海昭也覺得奇怪,這又不是結婚,一個訂婚怎麼可能這麼坎坷?
「你她有沒有可能,不喜歡我家里的裝修?」于明朗還琢磨呢。
女人的腦路,跟山路十八彎似得,而他家的美,是幾十條山路疊加,那腦路誰也不懂。
「她跟你過?」
「她我沙硬啊,那我不是想過些日子再換個嗎,一直抽不出時間。」
「我覺得不應該是這個。」因為沙就不訂婚,海昭覺得不像是倩會做的事。
那個姑娘他接觸過兩次,感覺非常不一樣,為人處世深不見底,一看就是很厲害的人,這種姑娘,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沙就把于明朗給拍了。
「那就是因為我打她了。」
「你打女人?!」海昭把他狐狸眼都瞪圓了。
別人打女人他信,于明朗打,那就是古今奇譚,他認識于明朗這麼久,于明朗討厭女人是真的,但絕不會渣到動手,更何況,陳倩是于明朗心里的那顆夜明珠,那都得供著,怎麼可能動手?
「我就,我就拍了她屁屁幾下,也沒用力」于明朗也不知道自己那陣是怎麼回事,就想拍她。
結果給美生理期都拍出來了,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訂婚也不同意了。
「你拍完她,就求婚了?那你應該等等再求婚,女人都有點性子,哄一哄,買點花,送點禮物,等她不生氣了,來個盛大的求婚,她還能不生氣?拍拍屁屁又不是打別的地方,這不算打女人。」
海昭作為交了n多女友的過來人,認真的給于明朗支招。
看于明朗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索性再的明白點。
「你是怎麼跟她求婚的啊?話的口吻有沒有很坦誠啊?玫瑰有沒有買夠99啊?買999更好了,中間放個戒指,她不答應你就跪地上不起來,這招雖然我沒用過,但是我估計,在彼此情投意合的前提下,這一招成功率高達9。」
于明朗皺眉,「听著傻不拉幾的。」
他好好對倩就得了唄,這些形式主義彎彎繞繞的,不是他的風格。
其實前世他能那樣求婚,都是海昭給出的招,這次時間提前了好多年。
「那你可以想一個有新意的啊,對了,你是怎麼跟她求婚的?」
「我就告訴她,我要跟我媽過去啊,然後她就把電話掛了——喂,你噴我身上干什麼!都噴到我受傷的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