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急什麼?」玉扶乩出聲喊住兩人,一派世外高人的氣勢。
夜遠山壓住一身血氣上涌,扭頭越過玉扶乩,陰沉的盯了北棠一眼,可以看出,那一眼充滿了警告和恨意。
之前他本就受了傷,今天又被北棠這麼突然襲擊,已經傷到了根基,這筆賬改日再算!
夜滄寒動了動嘴皮子,皮笑肉不笑道,「藥王還有何事?」
玉扶乩淡淡的瞥一眼夜家父子,不客氣的發出警告,「記住,以後不許再打我徒弟的主意,否則後果自負。」
平淡無波的幾句話卻帶著千斤重,這話若是換個人說,或許可以听听就算了。
但說這話的是藥王,就不得不驚心了,他們相信,藥王對此事,必定言出必行。
夜遠山憤憤的喘著粗氣,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自他打娘胎出來,還沒丟過這麼大的臉,都怪北棠那個死丫頭給夜家蒙羞。
「是,是,藥王說的是。」夜滄寒低著頭應和著,一臉的無奈。
沒辦法,旁邊還有一位玉樓音師,夜家更是惹不起啊。
玉扶乩抄著袖子,語氣充滿嘲諷,「夜族長,夜老爺子,你們剛才可都看清楚了,你們家那位大小姐,一看勢頭不對丟下你們就溜,這就是你們夜家的家風?哼,我勸夜家好自為之!」
「你……」夜遠山被氣的嘔出一口血,氣息登時更萎靡了,身子隱隱有些站不穩了。
「夜老爺子,氣大傷身,保重。」北棠禮貌的朝著夜遠山父子拱拱手,轉身一手拉起玉扶乩就走,不忘朝著玉樓喊一句,「師伯,我們走。」
玉樓淡笑著點點頭,風輕雲淡的揮手撤去結界,收起四翼青凰,神色如常的跟在後面,不多言一句。
夜滄寒有些尷尬的點點頭,與玉樓擦肩而過時,硬著頭皮擠出一句,「玉樓音師,您是輕塵的師父,還請您務必勸勸輕塵,夜家需要他,我們全族人都希望他回來……」
行走的玉樓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走了。
夜遠山看著一行三人漸行漸遠,氣得連連跺腳,「太囂張了,你們等著,老夫不會吃這口窩囊氣!」
「唉!」夜滄寒嘆口氣,他現在說話就是放屁,誰都不听他的。
夜滄寒突然有些頹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這個夜家族長成了一個擺設了,心中隱隱感到可悲。
大街上,眾人一窩蜂的跟在北棠身後,都希望多看幾眼這幾位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
行走間,北棠回頭看一眼身後,眾人紛紛咧嘴露出和善的微笑,繼續跟著向前走。
剛剛的一幕頃刻間傳遍了整個城南,這麼大的動靜,人流越聚越多,整個城南大街沒一會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萬人崇拜,震動人心。
北棠看著師父和師伯,低聲道,「師父,師伯,我們快去一趟銀狐,徒兒剛剛發力太猛,現在快撐不住了!」
玉樓和玉扶乩,「……」
「咳咳……那個寶貝徒兒,你內急啊?」玉扶乩厚著臉皮問了句,突然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玉樓風輕雲淡的繼續向前走,佯裝什麼都沒听到,他不想跟這個智商低下的師弟講話。
玉扶乩掃一眼自家師兄,咬牙切齒道,「你倒是說話啊,附近哪里有能解決的地方?」
「你問我?」玉樓一臉無辜的瞪著小師弟,真想一巴掌把這貨拍暈了扛走,以免給他丟人現眼。
「師父,你想哪里去了?你診下我的脈就什麼都知道了!」北棠翻個白眼,無奈扶額,她怎麼會有這麼一位奇葩師父,太丟人了。
玉扶乩收起諂笑,連忙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剛剛搭上,臉色不禁大變,「你,你這丫頭……」
「已經這樣了,馬上要控制不住了,我們快去銀狐一趟,我還有些事要做,否則就來不及了!」北棠一臉火急火燎的神色,她要看著冰藍和拖把沒事才放心。
玉樓微微蹙眉,「發生什麼了?」
玉扶乩二話不說。拉起兩人直接御空飛行而去,剩下一眾百姓崇拜的望天長嘆。
神龍見首不見尾,高人蹤跡無處尋!
他們能親眼目睹八強這幾位大人物的絕世風采,這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