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是你耽誤了時間!」
「怎麼能怪我?你不是要拷問人家嗎?」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讓我逼問的嗎?」
「有這檔子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爭吵聲響起,北棠抬眸看去,一見來人,控制不住的紅著眼眶。
「輕塵,被帶走了。」
一句話讓爭吵的兩人立刻停戰,雙雙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乖徒兒,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玉扶乩蹲子,看她臉色蒼白如紙,玉扶乩連忙掏出兩顆丹藥,「這是凝神丹,快吃了。」
北棠听話的張嘴直接吞了,眼眶發紅,一陣心酸不受控制的涌上心頭。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輕塵被帶走?什麼意思?」玉扶乩頂著一張貌美如花的容顏,桃花眼眨動,滿臉的疑惑不解。
什麼叫被帶走了?
那小子月復黑又難纏,誰有本事帶走他啊,那不是自找罪受麼?
玉樓仙風道骨的立在一旁,淡淡看著北棠,那清雅絕倫的臉上露出一抹飄渺神色。
北棠深吸一口氣,顫聲道,「他被巫靈族的十八長老帶走了!」
一句話,頓時令玉扶乩黑了臉,「巫靈族?十八長老?你是怎麼知道對方身份的?」
玉樓一听,周身驟然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高冷氣勢,無形中令人望而生畏。
「臭十八想收我為徒,作為條件他告訴我的。」北棠抹一把眼淚,暗中告訴自己不能哭。
不能哭,哭哭啼啼不是她的風格,不過心里特麼真的好難受,快崩潰了。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對輕塵的感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突然分開,從未有過的傷感如潮水涌來,洶涌的幾乎將她淹沒。
玉扶乩看著自家徒弟,默默了一下,「臭十八?如果所料不錯,十八在巫靈族的地位很高,這世上怕是也只有你敢這麼稱呼他。」
北棠冷哼一聲,「我才不管他什麼地位,他是我的仇人,改日再見一定要他好看!」
「唉,這下糟了,這小子落在巫靈族手里,怕是沒好果子吃嘍!」
「師父,您別嚇我,您這話什麼意思啊?」北棠眼神一顫,她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但心里仍是心存僥幸,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自相遇以來,他一向都運籌維持從不吃虧,他那麼聰明,這一次一定也一樣。
玉扶乩咂咂嘴沒說話,只是攙扶起她,嘆了口氣。
北棠無奈,只能看向玉樓,狹長的眼眸里滿滿的期待。
輕塵一定會沒事的,她堅信!
玉樓看看四周,揮手設下一層無形的結界,疑聲道,「小丫頭,塵兒走時可有受傷?」
北棠想了想,將全部過程大致說了一遍,頓時引來兩人驚疑的目光。
「三星天師?你確定?」玉扶乩滿臉的難以置信,這小子還是人嗎?
「精靈血脈覺醒?」玉樓只是有些驚訝,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內。
北棠虛弱的點點頭,蔫蔫的道,「對,他臨時沖破封印晉升到三星天師,最後和十八血拼就不見了……」
玉扶乩和玉樓對視一眼,兩人眼底同時劃過一抹驚色。
這小子真不要命了,精靈血脈覺醒豈是兒戲,簡直混蛋!
玉樓臉色微冷的一拂袖,「這里已經毀了,先離開這里再從長計議,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
北棠看向玉扶乩,後者嘆口氣依舊沒出聲。
她頓時不解,大師伯所說的會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