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塵,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玉扶乩動了怒氣,一肚子火還沒撒呢。
「師叔,我再說一遍,我不姓夜,而且,你也確實不能動小佷。」輕塵似笑非笑,鳳眸微眯,像頭狡猾的小狐狸。
北棠托著下巴,不時扭頭看看兩人,不解道,「干嘛要動手?」
「閉嘴!」
「閉嘴!」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嚇了北棠一跳。
「我去,你們吃錯藥了,好吧好吧,打打打,快打!」北棠拍著小心髒,氣呼呼的揮手催促。
玉扶乩冷哼一聲,奪過杯子就是不給自家師佷用,他心里討厭這個處處跟他作對的臭小子。
輕塵模模她的小腦袋,溫柔極了,「小傻瓜,師叔說說而已,他怎麼會跟我一個小輩動手呢?這要傳出去,藥王的大名就毀了,多可惜,你說是不是師叔?」
北棠額頭冒冷汗,不由得咧咧嘴,這家伙還真敢說啊,真以為她師父大人修養很好麼?
玉扶乩眉毛一挑,一掌帶著強大勁力拍向輕塵前胸,「哼,什麼名不名的,今天師叔心情不好,來跟你過過招!」
輕塵身姿急退,身姿優雅的避開,依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師叔難道要違背我師父的囑托?」
一句我師父,玉扶乩踢出的腿就這麼停在了半空。
藥王大人臉色變的很微妙,該死的,又拉出那個混蛋當擋箭牌。
北棠拍拍小胸脯,大爺的,能不能不在她面前玩這種心跳,要命。
不過,看師父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里面大有文章啊。
「師父,您老抬著這條腿不累麼,快點放下來,別累壞了。」北棠上前攙扶玉扶乩坐下,笑嘻嘻的,補了一句,「師父,大師伯囑咐您什麼啊?」
剛剛有了一點欣慰的藥王大人,頓時欲哭無淚。
他這是教出了個什麼徒弟,怎麼總是往他的傷處戳?
「小棠棠。」玉扶乩坐下,氣息有些不平,臉色有些古怪。
「徒兒在!」北棠笑嘻嘻的靠過來,一臉等待解惑的好奇。
輕塵同情的瞅她一眼,這丫頭怕是要挨虐了。
下一秒,北棠疼的「哎呦」一聲,雙手抓住玉扶乩捏著她耳朵的手,大呼求饒,「師父師父,徒兒錯了,徒兒這不是想幫您麼,您啥也不說,可咋幫啊?」
玉扶乩瞪瞪眼,慢慢松了手,「真的想幫我?」
「嗯嗯,當然啦!你是我親師傅!」北棠委屈的可憐巴巴的,雙手揉著一只耳朵訴苦,「師父,您說我容易嗎?給你送來好吃好喝的,還對人家這種待遇!您說,現在除了我,誰還能走進這扇門?給您送吃的來?」
玉扶乩想了想也是,仙氣飄飄的瞟她一眼,「那好吧,我就告訴你,你這丫頭可要說到做到,把外面的人給為師弄走。」
「好 好 ,您快說!」北棠瞬間忘了疼,再次靠了過去。
輕塵倚靠在一旁,指尖慢慢的摩挲著藍色尾戒,淡淡笑道,「記吃不記打。」
「你給我閉嘴!」北棠回頭,使勁瞪他。
國師美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死狐狸,不安好心,搞定這里再好好找他算賬。
輕塵被她怒視不怒反笑,挑挑眉,風情萬種的回應她,「嗯,听娘子的。」
一聲柔柔的娘子,害的北棠耳根可疑的紅了紅。
玉扶乩殺氣騰騰的剜一眼自家師佷,這小子不要臉起來比他師傅還要沒底線。
輕塵挑挑眉梢,輕飄飄又道一句,「師叔你快說,我還有話要跟娘子說。」
藥王大人一記厲目,毫不客氣的拿起酒杯砸了過去。
輕塵順手接過,姿態瀟灑不羈,眉眼風流性感,一襲白衣,妖孽絕世。
北棠看在眼里,暗嘆,國師大人今兒一定吃錯了藥,專門來找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