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極有力度。
盯得魅一全身汗毛不覺都豎了起來。
「那個三少,你別這麼看著我,怪人的。」大隊長再次不著痕跡退了退。
不知為何,他總是怕面對這個精靈古怪的三少爺。
如果單論實力,十個三少加一起也打不過他,但若論腦子,怕是他在多長十個腦袋也不夠用的。
北棠環胸,沒好氣的笑道,「你這麼害怕我做什麼?我又打不過你。」
魅一梗了梗脖子,面色嚴肅,「我哪有,我……不願欺負你。」
北棠噴笑,伸手指著自己,「說的好像我怕你欺負我似得?你欺負一個試試!」
魅一大隊長快瘋了,他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尷尬的黑著臉,背後身去不再理她。
哼,他惹不起躲還不成麼?
北棠豎肘戳了戳他,一本正經道,「說真的,輕塵的失眠是怎麼回事?」
魅一也不好再耍脾氣,卻是帶起一股怒火,「哼,還不是那個破公主害的。」
公主?
「你說的是慕容芸芸?她對他做了什麼?」她疑惑道。
北棠百思不得其解,那女人究竟做了什麼,讓驕傲不馴的他一直失眠?
這種事發生在夜輕塵身上,簡直不可思議好嘛。
他是少年國師,又是夜家的繼承人,誰會對他下手,誰又有那個能耐對他下手。
更何況那個人是慕容芸芸,就不可能了。
她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感覺慕容芸芸應該不會故意做出傷害夜輕塵的事,除非只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被逼無奈!
想到這里,北棠呼吸有些沉重,眯著眼楮透出幾分危險氣息。
若是真的,她也不會輕饒了那個女人。
魅一深吸幾口氣,不住的嘆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看得北棠極度無語。
「我說大哥,又不是讓你講你閨房秘密,你干嘛一副要死的樣子?」她翻個白眼,無語凝噎。
「我不敢啊!我要說了,明天主子就能要了我的小命,你要想知道還是去親自問主子好了,你就不要難為我了,求你了三少。」魅一走來走去,一臉的無奈加嘆息,儼然愁壞了。
北棠聳聳肩,「大隊長,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則,哼哼!」
嘴硬是吧,就不信永遠撬不開你的嘴。
威脅十足的話,听得魅一心肝發顫。
「我說,三少,咱不帶這麼公報私仇的啊,這是主子交代的誰都不然告訴,我也沒辦法啊。」魅一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也很無辜。
「那好,我們換個話題。」北棠眨眨眼,「他身上的傷疤怎麼弄的?」
魅一嚇蹭一下蹦老遠,聲音陡然拔高,「哪來的傷疤?你別嚇我,主子受傷了?」
說著就要推開門去看個究竟。
北棠疑惑的眨眨眼,咬著下嘴唇一陣沉思。
身為第一貼身侍衛,居然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魅一太木,就是夜輕塵故意遮掩。
可是,能做上魅影侍衛隊長之人,又能奔到哪里去。
那只有一個答案了,夜輕塵有心隱瞞,若他有意為之,又有誰能發覺?
她突然響起夜輕塵的傳言,一丈之內誰都輕易靠近不得,永遠的清貴疏離,神秘叵測。
北棠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一陣揪緊的疼。
為他。
房內,夜輕塵不知何時醒來,雙眸妖妖帶著冰雪初融的笑意。
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