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竹是你什麼人?」北棠突然來了一句。
夜輕塵行走的腳步停了一下,淡淡的聲音帶著慣有的磁性,「她?山莊管家,管著碧水山莊而已,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哦,沒事,隨便問問。」她一笑而過,心中卻有個疑問。
呵呵,這麼簡單,只是管家麼?
她憑女人的直覺,感覺這個年輕的女管家有點特別。
北棠被丫鬟帶去了休息的房間,二話不說,關上門,跳上床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那困死鬼的模樣,看得小丫鬟一愣一愣的,邊走邊嘀咕,「從來沒見過這樣跳月兌的公子。」轉身走了。
夜輕塵處理事務到深夜,魅一正在一旁稟告。
「主子,按照你的安排,已經聯系上宮里的人了。」魅一臉色嚴肅的匯報。
「嗯,人可有危險?」夜輕塵淡然的看著手里的卷宗,語氣無波無瀾。
「她暫時沒有危險,但是三少好像有危險。」魅一皺眉,說出了心中的顧忌。
「呵,有我在,誰也不敢讓她有危險!北家和古家可有什麼動作?」夜輕塵冷冷一笑,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看來他要想個辦法以絕後患。
「北家很奇怪,安靜的有些不正常。」魅一有些迷惑的來回走幾步,才道,「古家也沒什麼動靜,只是與宮里來往頻繁了些。」
「繼續盯著,對三少的行蹤保密。」夜輕塵抬眸看他一眼,語氣微微加重。
「不過,北落羽和拓跋燁一直在尋找三少。」魅一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這件事。
夜輕塵停下閱覽,挑了挑半邊眉毛,神秘一笑,「北落羽不用管他,至于拓跋燁嘛,沒安好心……放給拓跋燁消息,就說北棠被囚禁皇宮,呵呵,讓他去救人。」
魅一大隊長偷偷打量一下主子,心中為拓跋少爺默哀。
被月復黑的主子惦記上,是這世上最不幸的一件事。
「篤篤……」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
竹滿臉笑意的端著一碗銀耳羹走進來,朝著魅一點點頭,「主子,這是竹剛做的銀耳羹,您嘗嘗。」
溫柔的嗓音如夜鶯,動人心弦。
夜輕塵頭也不抬,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卷宗,淡淡一句,「我不餓,送去給三少。」
突然手中動作頓了下,放下手中卷宗,看她一眼,道,「算了,我親自送去。」
一句話驚的兩人心里咯 一下。
魅一暗中癟癟嘴,主子每逢遇到三少,總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竹臉色白了白,干笑著勸道,「這麼晚了,三少怕是還在睡著,主子您身份尊貴,豈能做這等事,要不還是奴婢去吧。」
她心中猶如驚濤駭浪,不明白主子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
印象中的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神,是決計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她總感覺北棠哪里不對,但又具體說不上來,只是感覺怪怪的。
「不用了,你下去吧。」他淡淡的吩咐完,優雅起身。
國師大人彈了彈身上沒什麼褶皺的白玉袍子,這才端起銀耳羹,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看著那優美碩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竹交握的手漸漸發涼。
不對,一定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