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當今的國舅爺,太子殿下的生母,榮妃的弟弟,地位尊崇至極。
「直說吧,今日來此,又是為了何事?」
「無雙啊,你倒是直接。也罷,如今倒也是沒有時間耽擱。你攬下了捉拿刺客的差事,只是如今看來,你卻是有些魯莽。四天了,毫無所獲。」
本就是頭疼,哪里容許,再提這事兒?「這事兒本殿下心中有數,用不著你說。」
「皇上那邊,需要人作為交代。尤其你身為太子,更是不能夠讓他失望。」
「本殿下知道,只是,此事還在進行。」
「其實,抓不抓的到那個刺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人承擔這個責任。舅舅,已經替你物色了絕佳的人選。」
尚羅無雙的眉頭,驟然一挑。「欺君大罪,可是要掉腦袋的。」
「嘿嘿,哪里算是欺君那麼嚴重,不過,是敷衍吧了。宮里面進的刺客多了去了,也不見得,回回都能夠抓對了人。然而,你若是惹皇上生氣,那麼,太子的位置今日是你,他日,卻也可能易主。」瑜林宗建,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
「額?你什麼意思?」
「你得再去三王府。」
「嘿,你倒是好,擺出一副使喚人的模樣。」
「今日的事情,竄出來個戴向陽攪局。差人調查過,本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如今卻成了墨甲軍統領,左右京城的大局。此人,和三王爺走的,可是有些近,不得不防。」
果然,猜的不錯,那個所謂的左右金吾衛,跟三弟是有些干系。「你還真是順風的耳朵,本想做的事情,你已經辦的妥當。」
「誰讓血濃于水,舅舅一向關心著你。」
關心?
哼,如舊的板起的面孔,栓釋了他的不屑。「你說的,本殿下都明白。不過,作罷吧。」
「嗯?為何?」
「父皇,不讓進。」
「皇上說不讓進,不代表就進不去。如上次所言,總要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進去又能夠如何?今日,已經將他府上,查個徹底。何況,父皇明確的說了,那是最後一次。」
他可不信,天底下有絕對的事情,更是不會相信,眼前人真的能夠遵守,所謂的規矩。「之前皇上還說不許你進,你不照樣進了?而且,還將皇上給搬了進去。」
「你……哼,這京都,似乎處處有你的耳朵。」
時針,向後調整約模兩個時辰。
皇宮,紫極殿。
「是兒臣辦案心切,魯莽了。」高傲的頭顱,垂下。
「心知過錯,便是足夠,沒什麼事情的話,就下去吧。」
尚羅無雙沒有離開,他,不甘心。「只是,兒臣之所以去查三王府,可不單單是因為一塊金牌。」
「嗯?」
「就在剛剛,兒臣領人捉拿刺客,到了三王府外。正是僵持的時候,忽然,墨甲軍突然來了。」
「是朕吩咐,讓人去阻攔,免得爾等生了什麼岔子,有問題嗎?」
是眼前人的吩咐嗎?
那麼,一切,似乎是合情合理。「這樣……」
「若非如此,單單小劉子過去,許是還沒有人會听了。」
「是,父皇英明。只是,是左右金吾衛親自領兵,兒臣懷疑,他和三弟之間,是不是……」
「住嘴,平日里教爾等的,都丟到哪里去了?文承是你的三弟,在背後說道他的不是,你就這麼做大哥的?」沒有等他說完,尚羅宣儀便是冷冷的打斷了他。
兄弟不睦,一向是他的禁忌。
「不敢……兒臣當然,是確鑿的相信三弟的清白。但是,僅僅是內心惶恐,雖然斗膽,卻不得不說。」瑟縮了下脖子,似是忐忑。然,倒也不發怵。
「惶恐?哼,怎麼傳入咯額耳畔的,盡是你欺負文承的事情兒?」他未免,也把自己說的太過的卑微了些。卑微的,讓尚羅宣儀覺得有些,虛假。
作為父母,從來是為子女的聰明自豪。當然,這並不代表,可以容許他們在眼前睜眼說瞎話,把自己倒是當成了猴兒玩耍。
「父皇明察,兒臣只是,為了辦案,責任在身。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由的,讓人把目光,都投向了他。」
「那麼,你倒是說說。」
「第一,三弟的令牌,無故的出現在皇宮。」
金牌,金牌,還是金牌。
這主兒,看來是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給听進去。「金牌的事,朕說了到此為止。」
「諾,那不提金牌。只是,宮里面出了刺客,那麼的湊巧,就發現了這枚牌子……就,有些可疑了呢。」
「說不得,是他因了什麼緣故,給了人用。文承這孩子一向心善,朕知道。」
「父皇,你可不能夠單單看外貌啊。」
板著的面孔,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說有多怪異,便是有多麼的怪異。「那麼照著你的意思,朕倒是無故的,去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是,當然……不是。但,矛頭指向了三王府,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得去一趟三王府為妥。」
「你還不依不饒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矛盾,讓你非抓著文承不放?」
「兒臣從來不是為了私怨,乃是為了查明真相,是為了還禁宮一個安寧。」
「可是你現在做的,已經有些過了。你可知道,有奏折說,你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奏折……父皇,父皇明鑒,這些,純粹是宵小的胡言亂語。」難怪,自己堪堪的和三王府的人發生了爭執,墨甲軍便是半路殺出。
緣由,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
只是,那個人,會是誰呢?
「究竟是誰在朕的面前耍小聰明,朕有眼楮,自己會看。」疏離,倒是談不上。
然而,尚羅宣儀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父皇想過沒有?」
兩道麻花,盤在有些不耐的眼上。「你又想說什麼?」
「那日宮里面出了刺客,至今沒有捉到。不管是他怎麼進來的,還是怎麼消失的。都說明了一點,那人,對宮里面很熟悉。或者說,有人暗中相助。」